米色看了眼紀安寧,繼續往下說,“他會抱着小狗說半天的話,站在陽臺上發呆,是他最經常做的事情。”
是的,他孤獨,他喜歡站在陽臺上,半天都是一動不動的狀態,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他從來不會對人打開心扉,從來不會將心事攤開來給別人看,包括她。
紀安寧轉頭看着米色,一張漂亮的混血臉,精緻又精幹,美麗城開創以來……怎麼也有四五年了,而她在紀池城身邊四五年了。
也就是說,真正和他相處接觸的時間,比她還要多。
那麼,他這兩年過得怎麼樣,都在幹什麼,每天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按時睡覺……
剋制着想問這些的衝動,她冷漠着一張臉問:“既然你這麼瞭解他,那你沒有喜歡上他嗎?”
“……”米色楞了一下,眼裡閃過一抹心虛,但是她並沒有因此而閃躲,依舊看着紀安寧,“是的,boss是個優秀的人,我想只要和他接觸過,或是相處過的,沒有人不喜歡上他的,可是我的喜歡,僅僅是對他才華和外貌的欣賞,心疼他的孤獨與不懂的表露的倨傲。”
紀安寧冷冷一笑,“那你就繼續喜歡他好了,說不定日久生情,他也會喜歡上你。”
說完,電梯正好到了一樓,門打開,她不看米色的臉色,抱着紛紛,腳步決絕的走出了電梯。
‘可是我的喜歡,僅僅是對他才華和外貌的欣賞,心疼他的孤獨與不懂得表露的倨傲。’
羨慕,感激。
羨慕米色能這樣赤果果的、坦蕩蕩的欣賞他、喜歡他。
感激她這麼瞭解,這麼心疼她最愛的小叔。
‘他會抱着小狗說半天話,站在陽臺上發呆,是他最經常做的事情……’
心在滴血一般,可她又只能忍着痛繼續走下去。
‘爹地。’
紀池城望着紀安寧他們搭乘的那部電梯,耳邊還回想着紛紛對他的那一聲聲‘爹地’。
腳步邁不出去,卻又退不回去。
“你今年多大了。”查爾盯着紀池城的臉看了半天,開口問道。
他的目光,仍然牢牢的鎖住紀池城的臉,微微斂目。
猜疑的探究着什麼。
“我想你沒有知道的必要。”紀池城轉頭,冷冷的回了查爾一句,然後擡腳回老爺子的病房。
剛走沒幾步遠,查爾的聲音又在他身後響起,“你的母親是叫……阿彩嗎?”
紀池城的腳步一頓,修長挺拔的身影也整個僵了一下。
雙手握緊了拳頭,聲音冷硬的回道:“不是。”
他腳步繼續邁開。
“不是麼……”查爾望着紀池城孤傲的背影,喃喃的自言自語,“很像我的阿彩。”
……
紀安寧抱着紛紛出了門診,不見她的車子,查爾的加長林肯在門口。
站在車門旁邊的司機見到她,禮貌的爲她打開了車門。
她抱着紛紛上車,小丫頭估計是折騰累了,這會兒在她的懷裡安分的很,一隻小手緊緊的握着兩顆糖果。
她笑着問:“紛紛有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