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寧正好奇這萬悅兒會怎麼應對那些記者,大廳裡忽然想起祁赫連的聲音。
“這麼早就上班,你們老闆給你們多少錢一個月?”
他雙手揣在黑色的運動褲口袋裡,邁着慵懶的步伐走到門口,走到萬悅兒的身邊,伸手自然的摟着萬悅兒的肩膀。
那幾個記者爭先恐後的舉起相機,對着他們一陣猛拍,邊拍還邊提問。
“所以說祁少真的是在和悅兒小姐交往咯?”
“什麼時候開始的,能否透露一下呢?”
“貴公司正在籌備中的新戲‘萌妻歸來’,是否想請悅兒小姐挑大樑?”
萬悅兒低着頭,很小女人的縮在祁赫連的身邊,一聲不吭。
祁赫連等記者一波問題問完,消停了,他才笑着開口,“我說你們這些無聊的媒體,我換女伴比換衣服還勤快,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
他身旁的萬悅兒臉色一變,她仰起臉,眸光閃閃的看着祁赫連,尷尬羞憤。
祁赫連的手卻還緊緊的摟着她的肩頭,那張妖孽臉上仍然掛着微笑。
很貼心的擺好的姿勢讓記者拍的。
“這個祁赫連,真夠無情的。”紀安寧躲在紀池城的身後,鄙視的吐槽祁赫連。
紀池城偏頭淡淡的睨她一眼,“你都看出來了,所以她不過是咎由自取。”
“什麼意思?”紀安寧疑惑的看着紀池城。
“是個女人都會耍點小心機上位,你爲什麼不會?”紀池城手託着下巴,故作一副不解的模樣。
紀安寧‘切’了一聲,翹着嘴說:“我當然不是,我還是個女孩啊。”
她調皮了一句,臉紅了,趕緊將目光又移到門口,祁赫連已經將那波記者打發走了,而他臉上的笑容也一掃全無。
他看着萬悅兒,臉色冷的讓人戰慄。
紀安寧現在名錶了紀池城上一句話的意思,明明知道這個男人是冷酷無情的,卻還要有非分之想。
鏡頭下的祁赫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祁赫連。
她算是見識過了。
……
一直盼望着能去花園島看望母親,終於等到這一天。
紀安寧頭一天晚上就收拾好了一大堆東西,帶給楊玉芳的。
看着地上的大包小包,紀景楓勾脣嘲諷的看着紀安寧,“我該說什麼?說你知恩圖報?還是假惺惺?”
對楊玉芳,紀安寧自知有虧,她低着頭一聲不吭。
紀景楓又冷冷的道:“別拿這些東西去噁心我媽,你最好人也別去。”
他心裡很不甘,很憋屈,被自己小叔戴了綠帽子。
他卻有怒不敢言。
不但如此,他還要被他踩在腳下,在這個家裡,只要有他紀池城的一天,他紀景楓永遠沒有什麼存在感。
他越說越來氣,又咬牙切齒的瞪着紀安寧,“紀安寧,你不覺得你很噁心嗎?你以什麼身份去看我媽?”
“她可是一直以婆婆的身份疼你的,可你現在是兒媳婦兒的身份嗎?還是弟媳婦?”
紀景楓的問題如連環炮一樣,字字帶着諷刺。
他每問一個問題,紀安寧心裡的愧疚就更深一點,在她心裡,她覺得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楊玉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