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池城的目光冷淡的從紀安寧身上移開,看向哭的雙眼通紅的管家,“你們看着幹什麼?還不快把她帶走?”
他的眉頭微微一蹙,盡顯威嚴。
“是。”管家立即從悲憤中打起精神,應了一聲,上前抓着紀安寧的一隻胳膊,小聲的對着她道:“安寧小姐,先走吧。”
紀安寧被管家推着後退,她沒有掙扎,一直看着紀池城,一臉絕望,心涼,眼裡的淚水都是冰涼的。
那三個警察觀察了一下情況,互相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後爲首的那個上前,對紀池城微微頷首道:“紀少爺,交給我麼警方來處理吧。”
“她犯了什麼罪?你們有確鑿的證據了嗎?”紀池城挑眉,話音停頓了一下,他又微微仰起下巴,傲慢的說道:“以後紀家的家務事,誰敢再驚動外人,就給我從這個家滾出去。”
最後一句話,他是咬着牙說的,目光意有所指的從警察以及林豔琴臉上掃過。
警察張嘴語塞。
紀池城現在就等於是紀家當家做主的了,老爺子的親生兒子,他都說這是家務事,他們警察還真沒有什麼理由硬要把人帶走。
“是我們警方沒有弄清楚,打擾了。”
爲首的警察反應還算機靈,立即對紀池城彎了彎腰,道了個歉,“紀少爺節哀。”
客套了一句,然後轉身帶着另外兩個警察離開。
看着警察走了,林豔琴有些不甘心,她不解的看着紀池城,“池城,張醫生都說了,老爺子吃的藥有問題,當時就只有紀安寧一個人在場,很明顯是她害死老爺子的。”
紀池城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理會她。
目光再次深深的看了眼已經被管家拖到樓梯口的紀安寧,然後他轉身,又進了書房。
老爺子的壽衣已經穿好了,躺在了擔架上,紀池城站在一旁,看着他老人家那一雙緊緊閉着的雙眼。
他深邃的眼眸中泛着點點淚光,掙扎了好一會兒,他目光看向張醫生,問:“張醫生,我父親的眼角膜現在可以用麼?”
“小少爺。”張醫生一驚,似是猜到了紀池城要幹什麼。
紀池城說:“我要捐出我父親的眼角膜。”
說着,他目光又看向老爺子閉着的雙眼。
“是……”張醫生不確定的問:“是給紛紛小姐嗎?”
“是的。”紀池城毫不避諱的點頭,“所以我父親現在這種情況,眼角膜可以嗎?”
張醫生抿了抿脣,保守着回道:“按道理說,人死後一段時間,有很多器官還是可以用的,包括眼角膜,但具體還是要到醫院才知道。”
聞言,紀池城立即說:“那麻煩張醫生聯繫一下醫院,立即動手術吧。”
“紛紛小姐的條件……”
紀池城知道張醫生在顧及什麼,不等他問完,他邊點頭道:“隨時可以動手術。”
他們一直在爲合適的眼角膜到來做準備,確保能隨時做移植手術。
“那……”張醫生看了眼老爺子閉着的雙眼,眼睛也紅了,“我這就去安排,董事長如果知道,應該也會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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