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面無表情的看着像八爪魚一樣纏着他的女孩,一板一眼的自我介紹,“我是項易輕。”
“項……易……輕……”
辛曉曉一個字一個字的將項易輕的名字唸了一遍,就在項易輕以爲她現在終於知道他是誰了的時候,她忽然又擡頭問:“是誰啊?我們睡過嗎?”
“……”
項易輕一張俊臉,黑的徹底。
他就知道,要遠離這個死丫頭。
想着,他一咬牙,抓着辛曉曉兩隻胳膊,硬將她的胳膊從他身上掰開,然後推開她。
動作太重了,辛曉曉腳步往後踉蹌,腳下的高跟鞋跟太高,她崴了一下,痛的大叫。
“啊……”
項易輕處於本能,又上去扶她。
他一手抓着辛曉曉的胳膊,一手扶着她的肩頭,低頭看着她擡起來的那隻腳,他輕聲問:“腳崴了?”
他的溫柔謙遜,完全是處於他的本性和作爲一名仁醫的本能。
但是辛曉曉卻像是尋找到了一絲安慰,轉身舉起雙手,摟着項易輕的脖子,哭了起來,“疼,好疼。”
這丫頭,怎麼一言不合就抱啊?
雖然說現在是開放時代,不那麼講究了,但這也太隨便了吧。
沒有撩過妹子的項少爺,此時被辛童鞋當衆抱着,表現的很不自在,身體僵硬。
一雙手也僵着,不知道該不該抱住她。
正在這個時候,祁赫連過來了,他彎腰,湊近辛曉曉的臉,仔細的看了一眼,認出了她,“這不是紀池城的前女友嗎?”
聽到紀池城三個字,辛曉曉覺得很熟悉,她轉頭看向祁赫連,那張比女人還如花似玉的臉,經常在電視上看到,她一眼就認出來了,“喲,優質的肉體,你怎麼也在這裡?”
她一邊說一邊鬆開項易輕,轉過身子,伸手搭在祁赫連的肩膀上。
另一隻手也伸出去,輕佻着項易輕的下巴,邪肆的彎脣,一臉媚笑。
優質的肉體?什麼鬼?
項易輕聽不懂辛曉曉說的什麼意思,只知道她的行爲和言語都很輕浮。
這丫頭,到底受的什麼教育?西方嗎?
西方也沒有這樣式的啊,就祁赫連愛玩女人,也沒這麼在外面這麼放得開啊。
真是逮誰抱誰。
“這孩子怎麼了?”祁赫連手指着醉醺醺的辛曉曉,好奇的問項易輕。
“喝醉了。”
項易輕面無表情的回了祁赫連一聲,本來還想補一句‘你眼瞎嗎,這都看不出來’,想想那樣太沖了。
壓根沒那個必要。
“估計是受的打擊太大了,突然冒出來一個後媽和弟弟,是不好受。”
祁赫連一臉同情的看着辛曉曉。
辛曉曉聽到了他的話,點點頭,“對啊,我突然有弟弟了,我當姐姐了。”
說着她將手從祁赫連的肩膀上拿開,舉起來,在原地‘快樂’的轉圈圈,“我應該去我媽墳頭,告訴她這個喜訊,她女兒終於不再孤單了,以後有母愛也有父愛,還有一個弟弟。”
很明顯是在撒酒瘋,說的是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