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主子請你過去!”我隨那個丫鬟走進了一間書房,他正在伏案——我不好意思打擾他,便離他較遠的位置徑直坐下,不禁擡頭打量他,有時雙微縮有時露出淡淡的笑容——非常忘我的工作,倒是與拓野與蕭漠這兩個帝王頗爲相似呢——王爺?等一下,他只是說了一個“本王”而已,我爲何這般武斷他就是王爺呢?蕭漠的自稱是“朕”,拓野的自稱是“寡人”,我記得不知聽誰提過,除了三國其他小國的君主的自稱都是“本王”的,莫非——他是一國君主?他到底是誰呢?以他的年齡,難道是——
“你就這麼喜歡盯着本王!”本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被他這麼一說,我立刻擡起頭——立刻對上了他稍顯玩味的眸子,站起來稍稍福了個身子,“不知王爺喚我來何事?”
“沒什麼!姑娘何時啓程?”話語倒是挺友善的,不過出口的語氣還是這般沒什麼溫度,我也不想多留——儘管還是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倒是比剛纔的小了許多,“這就告辭了!謝謝公子相救!”他只是看着我,怎麼也沒說,我福了個身子就出了屋子,突然——真是不幸啊!我居然看到蒙格一行人渾身溼漉漉地正在大門口,而管家正往這邊過來,我心下一驚立刻往回走,正好撞上了什麼,擡頭一看是他!
他正探尋地看着我,我不知說些什麼好時,他的目光瞬間鎖定在蒙格一行人身上,“那個姑娘?”我自是知
道他說的是冰清,後面響起了管家的聲音,“稟主子,有幾個路人請求避雨!”
他看了看我,輕輕一句,“帶他們去西院!”待管家剛提起長衫走遠時,我怕蒙哥看到我立刻躲到他的身後,他的身子明顯一頓牽着我的手把我帶進了屋子!等到進了屋子時,他不着痕跡地拂開了我的手,淡淡一句,“你究竟是何人?”
我頓了片刻,“一個普通的衛國的女子!”
“是嗎?”他握着我的下巴讓我正視他,“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呢!難怪蕭國君主和辰國君主都這般重視你!”
“你錯了,他們豈是對美貌的一種掠奪——”我本是順子他的思路反駁,待到半句話出口,便直愣愣地看着他,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了是不是?我擡頭看着他,希望從的眸子看到一絲端倪,果然我捕捉到了一抹坦然,“你果然是啊!本只是猜測而已!”
“你怎麼猜到的?”既然身份已經點破,我索性也就坦然處之,不在惺惺作態了!
“辰國的大將軍蒙格,本王豈會不熟——他身邊的那個姑娘不就是昨天那個嗎?而且衛國七公主的豔名已經傳遍天下了——你這麼怕他,本王就不妨大膽一猜!”我的豔名已經傳遍天下了?是因爲這幾個追求者太過有名了吧!
他又接着說道,“本王認識你脖子上的玉佩!”脖子上的玉佩?我低頭一看那塊玉佩竟然裸露地掛在外面,雖說夏天衣衫單薄可是古代一向保守,我的玉佩一直是好好地佩戴在裡面的,今天怎麼了?我拿起那塊玉佩,仔細端詳正是那塊鏤刻着一個女子翩翩起舞的玉佩,它到底有何來歷——耳邊是誰的低語:這是我孃親留給我的,現在送給你!我擡頭看着他,“可否告之這塊玉佩的來歷?”
“這是我父王年少時——”他頓了一頓,看着我說道,“應該是蕭國給的聘禮吧!”我看着他點了點頭,聽影兒說過這些都是衛清舞的嫁妝,搞不好就夾雜了什麼聘禮,“這是我父王當年送給蕭國的禮物!”原來是這樣啊!他說完無語,我也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再無言語!
好一會兒才呆呆地說道,“你想怎麼樣?”我的身份應該是他們很大的籌碼,儘管不想承認,但是我對拓野還是蕭漠都是很重要的,他無論是把我給蕭漠還是拓野——對他來說都是有益的,不是我自擡身價——幾座城池應該是不難的!
“不想怎麼樣!”
“嗯?你的意思是你可以當沒碰到過我,可以放我走了?”
“你確定現在要走?”這倒是,萬一碰上了蒙格——不是功虧一簣了嗎?我纔不想到拓野身邊去,我看着他,他慢慢一句,“多待些時候,你要走時本王絕不阻攔!”
“你確定這麼輕易的放過我,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
“那又怎麼樣?儘管他們看重你,不過——”短短兩個字斷在喉嚨裡,我彷彿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他這樣想也好,畢竟拓野和蕭漠對我的深情,一般人是很難懂的!
“王爺言之有理!不過就是一個女子而已,是我太高擡自己了!”
他似乎有少許的尷尬,正想說些什麼時,突然一個下人在他耳邊講了幾句話,他雙眉微縮表情凝重地看了看我,“讓他去大廳!”
“可是他已經過來了!”正說着一陣腳步聲慢慢傳來,他朝我一瞥,我立刻躲到屏風後面!
心裡砰砰亂跳,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有一個很強烈地聲音告訴自己:衛清你要離開怕是不容易了!當真不容易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