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你晚上趁我睡着了那個我……”那些字眼就是說不出口,太羞了。
“哪個嘛?”
“你……”好個皇甫御啊,竟然還裝,我都氣得直跺腳:“就是那個,那個,那個洞房。”由於有些生氣,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
哪知道此話不出,過往的行人無不用詫異的眼神看着我,皇甫御更是笑得合不攏嘴。這才覺得丟人丟大了,索性一跺腳飛快的跑開。
跑得久了,這才停下歇息一下,雖然此處不見一個人影了,可皇甫御也沒跟來,心想就在此等他一會吧,不然一會那段小路我一個人又不敢走。
這個夏天似乎格外的燥熱,蟬兒在樹上吱吱的叫,卻又沒有一絲風,加上這條郊外的道素來沒什麼人,此時此刻顯得格外的安靜,靜的讓人心裡慌慌的。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我正奇怪爲何此時還有人騎馬路過這裡,待馬匹近了纔看清是皇甫御。
皇甫御看見我拉住繮繩,伸手給我:“玲瓏要生了,快。”我一聽想都未想便上了馬。
馬匹跑得飛快,我的心也跳得越快,總感覺有些什麼事要發生了一樣,可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不多會便到了林府,此時林府早已是燈火通明。玲瓏在正屋裡讓產婆接生,屋裡傳來陣陣的叫喊聲,林曉在屋外踱步徘徊,丫鬟端着清水進,血水出。
我問林曉:“情況怎麼樣?”
林曉看也不看我道:“產婆說難產。”
我心裡一驚作勢要進屋裡去,卻被皇甫御給拉住:“你一個沒生過孩子的女人就不要進去給她們添亂了。”
“我……”細細一想皇甫御說得也沒錯,都說生孩子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我又沒見過那陣仗,萬一給她們添亂了,她們還得照顧我,這樣想來就打消了念頭。我們三人在屋外坐立不安,隨着時間的過去心跳越來越快,跳得我心口都覺得痛起來。
拉着皇甫御的手問道:“生孩子世間很容易的事吧,玲瓏應該會沒事的吧。”
皇甫御沒說話,只是握着我的手用力的點點頭,如此一來我就安心了許多。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屋內玲瓏痛苦的呻吟還在持續,我明顯的看到林曉身上的衣衫都溼透了,沒多大會也是大汗淋漓的產婆匆忙的走出來。
林曉忙上前詢問:“怎麼樣了?”
產婆搽搽額前的汗珠:“還沒生啊,只怕凶多吉少了,大人你要做好心裡準備啊。”
林曉驚得推後幾步,復又上前抓住產婆的手道:“產婆,如果有個萬一,我說萬一一定要保住大人,一定啊。”
產婆愁眉苦臉的說:“可是,可是夫人說一定要保孩子啊,她說了,倘若孩子沒了她活着也沒意思了。”
突然之間我腦子一片空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母愛嗎?鼻子一酸,眼淚就直往下掉,也顧不得忌諱不忌諱直接就往屋裡衝進去了。屋內一團糟,幾個丫鬟手忙腳亂的,地板上,被褥上全都是血跡。玲瓏虛弱的躺在牀榻上,見我來了還勉強露出一絲笑意。
我抹了抹淚上前握住她蒼白的手:“你要記得啊,德佑跟若時的名字都你是孩兒的,所以這次你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玲瓏含着淚無力的點點頭,我又道:“我在這裡陪着你,有我在你們母子誰都少不了。”
玲瓏依舊點點頭,產婆端着大盆熱水進來了,見我在起先驚了一下,然後又問道:“夫人沒生過孩子吧,要不先去外面等着?”
我緊了緊玲瓏的手道:“不,我要留在這裡給他們母子兩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