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戰能回來嗎?”高進山希冀地問道。
“這要看他的身體恢復情況了。”陶正剛非常官方地說道,突然又正色道,“小高啊!你們一定要全力救治戰常勝同志的愛人。”
“是!”高進山啪的一下起立站直流了,對着聽筒朗聲說道。
高進山在心裡不住地嘀咕:關鍵怎麼救治啊!對症下藥,找不到病因怎麼用藥。
高進山腦殼疼了起來,更加擔心的是老戰回來,要是看見弟妹這樣,要怎麼交代啊!單是這麼想着高進山就低下了頭。
覺得愧對兄弟了。
“你彙報的事情,我會盡快上報,轉達給戰常勝同志的。”陶正剛沉聲說道。
高進山彙報完畢後,掛斷的電話,“老戰啊!老戰,你可不能有事啊!”自言自語地又道,“不知道老戰回來是否會揍自己一頓。”搖搖頭道,“不管了,捱揍就捱揍吧!誰讓自己將弟妹給照顧的昏迷不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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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接應的各個艦艇到達五號海域的時候,看見深藍的大海中漂浮着的自家的大鯨魚的時候,都齊齊的鬆了口氣。
“通知岸上,我們接到他們了。”帶隊的J長激動地說道。
“是!”通訊員立馬應道。
“跟潛艇聯繫,我們到了,隨時準備接應他們。”T長又有條不紊地吩咐道,“讓醫護人員準備好,跟我們一起上艇。”
潛艇與艦隊聯繫好後,艦隊帶着醫護人員上潛艇,然後進入潛艇內部。
醫護人員經過粗略的檢查後,潛艇上的指戰員們都不同程度的出現了各種生理症狀。
將墨鏡一一給指戰員戴在眼睛上,長時間在黑暗處,乍見陽光會受傷的。
潛艇中的大多數指戰員有的被擡下來,有的被攙扶着下來。
戰常勝則例外,戴上墨鏡就第一個衝出了潛艇。
站在潛艇上,真氣外放,面對這茫茫大海,卻再也感受不到小傢伙的存在。
是不是出事了?肯定是出事了,杏兒怎麼樣了?急的他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指節泛白,手上青筋暴突。
看着茫茫大海,戰常勝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她的身邊,看看她是否安好!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T長拍拍擔架道。
擡着他的醫護人員聞言停了下來。
“老戰,老戰。”T長坐了起來,抓着戰常勝的衣襬,看着急上火的他叫道,“我們不是安全了,出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着急不安的。”
從突破重圍開始,到現在戰常勝一直肅穆着一張臉,冷的讓人不敢接近。
他原以爲是擔心衝不出包圍圈,現在想想應該不是。
“沒事,我沒事。”戰常勝面容冷峻的搖搖頭道。
“你這個樣子像沒事?”T長擺明了不相信,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道,“咱倆也算是經歷過生死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有什麼說出來,看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你我之間不用客氣。”
“我真的沒事。”戰常勝垂眸看着他,抿了抿脣說道。
戰常勝在心裡腹誹道:有事情你也幫不了我,沒人能幫的了我。
看來只有到了岸上跟家裡電話聯繫了。
“老戰,你真夠可以的。”T長看着他說道,一副崇拜的口吻。
“怎麼了?”戰常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道。
“我被擡出來的,你可倒好,自己上來,頭不暈嗎?身體不搖晃嗎?腿不軟嗎?”T長詫異地看着他道。
話音剛落,戰常勝一屁股坐了下來,單手撫着頭,輕輕地搖晃着,“現在才感覺頭暈!”
太出格了不好,沒道理大家都被擡下來,你還如常人一樣。
T長一臉錯愕地看着他,還能在假點兒好嗎?無語地搖搖頭。
戰常勝他們被擡上了水面艦艇,醫護人員爲他們做的簡單的檢查。
只是簡單的檢查,有十人受傷嚴重,估計以後不能出海了。
其他的人雖然身體不同程度的受損,但卻沒有造成很嚴重無法治癒的傷害。
回到岸上進行調理恢復還是會活蹦亂跳的,至於長時間在封閉空間中,是否造成心裡傷害,必須進一步檢查與確定。
T長起身看着J長着急地問道,“海面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在海底也無法知道。”那時候只顧着衝出包圍圈,也無心顧及海面發生的事情。
“躺着,躺着,我們躺着說話。”J長伸手將他摁在了牀上,隨即又道,“這個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派去的飛機空中偵察,沒有查到事發經過,只知道對岸這次損失慘重,比上一次海戰損失還要大。”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要知道事情詳細經過,還要從對岸獲取消息。”
“損失這麼大,不會見報的。”T長實事求是地說道,關鍵是丟不起這個人。
“非要正規渠道嗎?”J長挑眉輕笑道,“咱們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戰常勝秒懂,點點頭道,“那咱們就等那邊的消息吧!看看這一次誰幫了我們。”
他即使心裡清楚,也不能宣之於口,即便從對岸獲得有效的信息,他相信誰也分析不出來爲什麼會這樣?
這玄而又玄之事,最後不外乎是歸結爲,一個模糊的結果。
“J長,我們什麼時候能到家。”戰常勝看着他問道。
“照現在的速度,估計要到明天早上了。”J長看着戰常勝保守的說道。
他們這些艦艇是在巡邏中接到岸上通知的,以就近的原則來接應的。
所以纔來的如此的快與迅速,不然的話,真從岸上出發,且得耗費些時間。
“報告。”
“進來!”J長看向門口說道。
來人端着托盤進來,J長看着他們戰常勝兩人道,“你們先吃飯吧!有什麼事,我們稍後再說。”
“J長,一定要保護好潛艇上記載的數據。”戰常勝看着鄭重地說道,這可是他們拿命拼下來的。
“對對。”T長忙不迭地點頭道,“爲了以後遠洋作戰,這些數據會是基本的科學依據。”
“我知道,你們是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爲未來我軍的遠洋作戰戰略計劃提供科學數據。”J長欽佩地看着他們,站直了朝他們敬了個軍禮。
“別別,在其位,謀其政,我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戰常勝謙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