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敲門聲響起來。
戰常勝長臂一伸,立馬將房門打開,看着丁媽手裡的碗,“這是杏兒的飯。”
“嗯!”丁媽點頭道,走進來將搪瓷大碗放在了書桌上到。
“媽您招呼杏兒吃飯,我去看會書!”戰常勝拿着自己的書本去了客廳。
“杏兒,趕緊吃吧!”丁媽將碗端給她道,“我幫你照看孩子。”
丁海杏接過碗,拿着勺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一低頭正好看見她脖子裡剛剛被孩兒他爸,嘬出來的紅梅。
丁媽緊張地立馬說道,“杏兒,你剛生完孩子夫妻之間最好不要同牀共枕,讓常勝去搬個牀,你們分開睡。”
這年輕人乾柴烈火的,又許久未曾,容易把持不住。
既然無法改變就將你們分開。
“媽說什麼呢?”丁海杏羞紅了滿臉道,“我們沒有,醫生不是囑咐過了,最好三個月以後。”
“誰說沒有。”丁媽直接上手,指着她的脖子道。
丁海杏低垂着臉臭罵道,這個混蛋。
被自家老媽給抓了個正着,真是好不尷尬。
“只是輕吻了一下。”丁海杏舉手道,“我保證,沒有做您擔心的事情。”
“你給我小心點兒,男人都有可能隨時化身爲狼,這肚子裡揣着十條、八條蟒蛇呢!”丁媽警告她道。
丁海杏聞言搖頭失笑道,“您怕我被拆解入腹嗎!不會的,我倆有分寸。”
“這事可說不準,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丁媽一本正經地說道。
丁海杏趕緊保證道,“我們不會再出格的事情。”
“行了,趕緊吃吧!”丁媽催促道。
丁媽在這裡囑託了閨女,又蹬蹬跑到客廳看着女婿道,“這事男人占主導地位,得跟他說說。”
丁媽坐在了戰常勝對面,猶豫糾結了半天,該怎麼說她知道,但是這是女婿,不是閨女。她得顧忌點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不說又不行。
小夫妻乾柴烈火的,萬一有點兒啥,受傷的可是閨女,所以硬着頭皮也得說。
戰常勝耳朵微微一動,看着丈母孃那滿臉糾結的樣子,放下手裡的筆道,“媽,有事您就說。”
“我……”丁媽遲疑地說道。
“媽,有什麼就說,我會照着做的。”戰常勝和顏悅色地說道。
“那個……”丁媽一咬牙說道,“常勝,杏兒還在坐月子期間。”
“嗯!”戰常勝滿臉疑惑地看着她道,明擺着的事情,奇怪她說這個幹什麼?
丁媽期期艾艾地又道,“我知道你們倆結婚時間短,孩子來的又早……你懂我的意思吧?”
戰常勝聽得一頭霧水,想想丈母孃的糾結的表情,好好的又提顯而易見的事情,刷的一下臉紅了。
“媽,我知道了。”戰常勝起身道,“我出去走走。”囧囧地又道,“我不是個急性子。”話落是落荒而逃。
丁媽感覺話都沒說清楚,他怎麼就聽明白了,不過明白最好。
反正直到杏兒出了月子,也沒在閨女身上有那些印跡。
戰常勝站在樓前,搖頭失笑,“真是這事鬧的,怎麼讓媽給抓到的。”
晚上的時候看見杏兒脖頸間的紅梅,總算找到原因了。看來幹壞事不能留下痕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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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隊長,有您的包裹。”李亮騎着自行車,直接到了大隊的所在地。
半上午,農村家家戶戶都在田間地頭,或者在海上飄着,很少在家裡窩着的。
大隊門口外,丁爸聽到立馬急匆匆地從裡面跑了出來,“李亮同志。”
“丁大隊長,你的包裹。”李亮從車子後面的綠色帆布的掛兜裡,取出來大大的包裹道,“給你。”
“這是什麼啊?這麼大的個兒。”丁爸手裡拿着包裹驚訝道。
“不知道。”李亮搖搖頭道,隨即又道,“不過摸着像是相框,具體的不知道。”
“不管是什麼?大隊長您先簽字吧!”李亮拿出單子道。
丁爸熟門熟路的簽上自己的大名,道謝後,回了大隊放在辦公桌上。
“老夥計這是什麼?”大隊會計問道。
“不知道。”丁爸搖頭道,小心翼翼地拆開了包裝牛皮紙。
“誰寄來的?”大隊會計又問道的。
“我女婿和閨女寄來的。”丁爸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丁爸已經拆下了牛皮紙,“啊!還有一層,這包的什麼啊?”又輕手慢慢地拆下來白紙,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大隊會計笑道,“老夥計,你這外孫長得可真俊。”
丁爸笑的滿臉開花,手輕輕顫抖着撫摸着小月娃的肉嘟嘟的臉頰道,“這是我外孫,哈哈……”
“這有學問的真是不一樣,知道你這外公惦記外孫,直接畫了張畫像給你寄來,解解思念之苦。”大隊會計感慨道,和大隊長家真的不能比,大隊長家真的起來了,讓他們村裡人真是拍馬都追不上。
羨慕歸羨慕,這村裡的日子也要好過了許多,終於能向大海伸手了,不在扣扣索索了。
丁爸稀罕地看着寶貝外孫的畫像,孩子們簡直太瞭解他的心思了,這臉上的笑容就沒有落下來過。
直到丁明悅回來,丁爸還是一臉的傻笑,“他姑姑,看看我們的外孫長得好吧!看看胖嘟嘟地多可愛,大眼睛、高鼻樑、那小嘴兒……哎呀!怎麼這麼好看呢!比那年畫上抱着鯉魚的娃娃都好看。”指着畫像道,“這眉宇間有常勝的樣子,長大了也是跟他爸一樣儀表堂堂、英俊瀟灑、氣宇軒昂、氣宇不凡、玉樹……、”
丁明悅聽得嘴角直抽抽,“哥,哥咱先吃飯,吃完飯再說。”從她下班回來,她大哥的嘴都沒閒着,什麼溢美之詞,好似不要錢似的,說個不停。
真是沒想到啊!一小奶娃激發了他的學問,搖頭失笑,估計肚子裡那些四字成語給掏幹了。
“我外孫長得俊吧!”丁爸傻呵呵的問道。
“俊!這問題我回答的都不下十遍了。”丁明悅看着傻哥哥道。
“有嗎?”丁爸一點兒也沒覺得。
“開把畫像放下,別弄髒了。”丁明悅提醒他道。
丁爸聞言趕緊將畫像放的遠遠的,拿起筷子道,“吃飯,吃飯。”
吃着飯,這眼神還時不時瞟向畫像嗎,這外公當也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