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常勝心裡嘀咕,有什麼得讓他們兄妹倆說明白了,也只有大舅子才能開解她,站在杏兒面前,才能破解了那個夢。
“乖,趁着兒子還沒醒呢!趕緊再睡會兒。”戰常勝溫柔地看着她緩緩地說道。
“嗯!”丁海杏點了點頭,閉上來了眼睛。
戰常勝起身離開,拉上了燈,房間裡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晨練完畢後,戰常勝讓景海林他們先回家,自己拐到了丁國棟家門口。
“也不知道,大舅子在家裡不?”戰常勝站在門前敲着門自言自語地說道,“沒有鐵將軍把門,看樣子在家。”
“吱呀……”一聲,門開了,推着自行車出來的丁國棟驚訝地看着他道,“妹夫你怎麼在這兒,這個點兒找我有事嗎?”
“你去給她送飯啊!”戰常勝曖昧地看着他笑道。
“熬了些海鮮粥。”丁國棟柔聲說道,臉上泛着甜蜜的笑意,聲音乾淨清透。
戰常勝看着他說道,“走咱們邊走邊說。”
“嗯!”丁國棟推着自行車出了院門,剛要支車子。
戰常勝則道,“我來鎖門。”說着跨進大門,從門後找到鎖頭,將大門給鎖了,轉身走過來將鑰匙遞給了丁國棟。
兩人邊走邊說,丁國棟問道,“妹夫這麼早,來找我幹什麼?”
“杏兒讓我來找你的。”戰常勝開門見山地說道。
“杏兒不來找我,我就說下午下班,我去找杏兒,帶上易玲去讓杏兒看看。”丁國棟高興地說道。
“那個大舅子先別高興的太早。”路燈下戰常勝看着一臉甜蜜幸福的冒着泡的丁國棟道,還是事先打個預防針的好。
於是道,“杏兒知道你處對象了,也知道女方是誰?”
“你告訴杏兒的,怎麼樣?她是不是特別高興,我要結婚了,個人問題解決了,再也不用擔心我打光棍了。”丁國棟高興的語無倫次地說道。
“大舅子你要有心理準備。”戰常勝一臉嚴肅地看着他道。
“你臉上怎麼這個表情,怪嚇人的。”丁國棟一臉笑意地開玩笑道,“難不成,杏兒不同意。”
“嗯!”戰常勝點點頭道,“杏兒不同意。”
“妹夫,你開玩笑的吧!杏兒怎麼可能不同意呢?”丁國棟一臉錯愕地看着他道,“這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大舅子,我還沒有離譜到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戰常勝滿臉嚴肅地看着他說道。
丁國棟停下腳步看着他呆呆的問道,“爲什麼?”
“杏兒說你的對象,沈易玲同志不會是一個賢內助。”戰常勝將昨天晚上兩人的爭執向大舅子說了一遍。
戰常勝最後總結道,“這些就是杏兒給出來的理由。”
“這是什麼鬼扯的理由。”丁國棟聽完瞠目結舌地看着他。
“我也覺得杏兒提出的問題不靠譜,很沒有說服力。”戰常勝無奈地看着她道,“可是杏兒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還有杏兒昨兒晚上做了噩夢,夢見你又死了。”
‘又?’戰常勝微微眯起了眼睛,瞳孔微微收縮,他絕對不會聽錯,杏兒是說了又這個字,一個奇怪的字眼兒,難不成眼前的大舅子死過一次。
“這丫頭,夢還能當真了。”丁國棟哭笑不得地說道,“我這不是好好的。”輕笑道,“我去跟她說,這丫頭睡糊塗了吧!至於她說的其他的問題,都可以解決。”信心十足。
原本戰常勝不覺的大舅子說服杏兒是問題,怎麼說只是個小姑子,不可能過多的干涉大舅子的感情生活。
可是現在回想起重要的節點,他不得不重新審視問題了。
“妹夫走,我載着你,也快點兒。”丁國棟蹬着上了自行車。
“你下來,我載你好了。”戰常勝看着他說道。
“我能行,都是柏油馬路,又沒有坡,還載不動你啊!”丁國棟笑着緩緩地騎道,“上來吧!妹夫,摔不了你的。”
戰常勝拽着他的衣服,輕輕一欠身,坐在了後車座上。
“謝謝你了,妹夫。”丁國棟由衷地說道。
“謝什麼?一家人。”戰常勝在心裡嘀咕道:我也想知道杏兒爲什麼極力地反對,這很不正常。
丁國棟騎着自行車載着戰常勝一路騎到了學校門口。
戰常勝下了車,丁國棟也下來了,兩人出示證件後,才進了學校。
“我先去把飯盒給了易玲,然後再去看杏兒。”
“好的。”戰常勝點頭目送他騎着車子離開。
“我回來了。”戰常勝推開大門進來道,將帽子和大衣掛在了掛鉤上,轉身進了衛生間,出來時途徑廚房,就看着紅纓正在熬粥。
就沒有打擾她,徑直進了臥室。
此時丁海杏已經起來了,正抱着孩子餵奶呢!
丁海杏看見他進來急切地問道,“看見大哥了嗎?他怎麼樣?還好吧!什麼時候過來。”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戰常勝看着她緊張地樣子,趕緊說道,“大舅子好着呢!遵照你的指示一會兒就過來。”
“那就好!”丁海杏點點頭道。
戰常勝拉着椅子坐在她的身旁,與她臉對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突然道,“杏兒,這般極力的阻止大舅子,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
“我說的那些理由還不充分嗎?”丁海杏看着他挑了下眉,順勢目光又落向了兒子,躲避着戰常勝那犀利地目光。
這傢伙眼神那麼犀利幹什麼?頭腦那麼敏銳幹什麼?想藏都藏不起來。
“杏兒,我要聽實話。”戰常勝雙眸幽深地看着她嚴肅地說道。
“我說假話了嗎?”丁海杏擡眼神色如常地看着他道。
這小壞蛋,打算死扛到底是吧!看來拿出來點兒真玩意兒鎮不住她。
“什麼叫大哥又死了一次。”戰常勝聲音低沉緩緩地說道,雙眸緊盯着丁海杏,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這樣就想套出我的話來,你還太嫩了點兒,真要被你給看出破綻了,她這千年老妖還怎麼混。
“你說這個啊!大哥被第一次拋棄,可不就跟死了一次似的。輪到這第二次,萬一要是在被耍弄了,大哥還有活路可走嗎?人家是校長千金,我哥說不定連工作都沒有了。他心理能不着急嗎?可不就是又死了一次。”丁海杏振振有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