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小聲道:“孔亞傑?”
莊朝陽點頭,“恩。”
說着莊朝陽起身開了門,孔亞傑一臉尷尬的進來,從兜裡掏出五塊錢,“那個,我沒在家,小娟急着用錢纔來借的,我給你還回來了。”
沫沫心裡翻白眼,這理由扯得,家屬院就在部隊,來回一趟纔多遠的路,孔亞傑這是在給自己找面子呢!
莊朝陽接了過來,“原來這樣,沒事,下次你再不在家,隨時來借。”
孔亞傑臉色變了變,“不用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恩。”
沫沫等莊朝陽關了門,噗呲樂了,“莊朝陽同志,你是夠壞的,專門踩人家痛處。”
莊朝陽哼了哼,“讓他老找我毛病,這都是輕的。”
沫沫好奇的問,“你是怎麼跟孔亞傑提借錢的事啊!”
莊朝陽道:“我可沒提,我去找他就問,是不是家裡有什麼困難,一定要跟組織提,別自己憋在心裡。”
沫沫,“......你還不如直接提借錢呢!”
莊朝陽,“那多便宜他。”
沫沫暗樂,孔亞傑聽出話裡的意思,知道自己婆娘借錢借到了莊朝陽的頭上,他是最不想在莊朝陽面前丟臉的,可這回臉徹底沒了。
莊朝陽抱起沫沫,“不想他們了,有了這次,羅小娟不敢再來借錢了,咱們也樂得清靜。”
沫沫躺在牀上,“你幹啥?”
莊朝陽拉過被,摟着沫沫,“睡午覺。”
沫沫,“......可你的手放哪呢?”
莊朝陽,“放肉上了。”
沫沫,“......可是現在呢?”
“還是肉上!”
沫沫磨牙,“你脫我衣服做什麼?”
“太熱了,涼快涼快。”
“......褲子呢?”
“我們結婚了,應該坦誠相待!”
沫沫咬了牀朝陽肩膀一口,“我讓你一堆的歪理。”
莊朝陽一點都感覺不到疼,反而更興奮了,朝着沫沫的脖子親了一口,沫沫後悔了,她不應該咬的。
莊朝陽還記得下午要請客,所以只來了一次,摟着沫沫滿足的睡了。
沫沫醒的時候都三點半了,身子已經被清理乾淨,連牀單都換了,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一次沫沫沒那麼疼,活動了兩下,感覺還算可以,穿上衣服下地,莊朝陽已經把所有的配菜都準備好了。
莊朝陽討好的看着沫沫,“媳婦。”
沫沫哼了一聲,莊朝陽屁顛的跟了上去,“媳婦,我幫你點火。”
“恩。”
“媳婦,我給你拿個凳子。”
“不用。”
“媳婦,我給你揉揉肩。”
沫沫翻白眼,“莊朝陽同志,我要幹活了,你可以出去了。”
莊朝陽不敢在惹沫沫,轉身出去了。
沫沫做菜很快,五點多就都出鍋了,現在就差饅頭還在鍋裡蒸着。
莊朝陽抖了抖沒有幾斤的玉米麪,“我明天就去弄糧食。”
沫沫擺着碗筷,“恩,我明天和你一起去!”
隨後沫沫看了一眼手錶,去廚房拿了個飯盒,挑了一些菜放進去,又用牛皮紙包了幾個饅頭,“家裡一會就交給你了,等人來了,我敬一杯酒就去哥家,等人散了,你來接我。”
“好。”
沫沫不放心的道:“你可不能喝醉了。”
莊朝陽保證,“一定不會喝多的。”
沫沫把飯盒剛放到了包裡,大哥和王鐵柱他們就到了,連青柏圍着桌子轉了一圈,“這可都是硬菜啊,我還遺憾沒參加上你們的婚宴呢,這回是補上了。”
沫沫知道,大哥是最希望去參加婚宴的,可不是爲了吃的,他是想親眼送她出嫁的,可惜實在請不下來假,他要儘快的完成詳細地圖,任務重。
沫沫樂着,“那就多吃點。”
連青柏坐下,“必須多吃。”
很快人都到齊了,連青柏拉着安東介紹,“就是這小子,他可沒少偷吃我的東西。”
安東二十四歲的模樣,長的比較黑,不好意思的撓着頭,“嫂子好。”
沫沫笑着,“快坐,別客氣。”
安東點頭,“哎!”
人都到齊了,莊朝陽和沫沫舉杯,“我們兩口子,先敬大家一杯。”
連青柏笑着,“沫沫喝一杯就行了,你小子可要喝三杯,大家說,是不是?”
“是。”
莊朝陽也痛快,“好,我幹三杯!”
沫沫坐了一會吃了點菜,等大家就聊上了,看了一眼手錶,時間差不多了,告了罪,拎着包走了。
沫沫在大家也不敢鬧,等沫沫走了,全都放開了。
十分鐘後,沫沫到了大哥家,趙慧剛喂完奶,笑着,“來了。”
沫沫看着小侄子有些睜不開眼睛了,“你快哄孩子睡覺,我去把菜弄出來,然後吃飯。”
“好。”
沫沫去了廚房,趙慧是個乾淨利索的,廚房收拾的很乾淨,找到盤子,把菜倒了出來,瞧見鍋裡有剩下的小米粥,沫沫點了火,重新給熱了下。
沫沫擺好了碗筷,趙慧輕手輕腳的關上門出來,“都是好吃的,真香。”
“快坐下吃飯。”
“恩。”
沫沫問,“自己過日子的感覺怎麼樣?”
趙慧喝了口粥墊了下底,才道:“大家一起過日子的時候把,總希望過自己的小日子。可真自己過了,手忙腳亂,一天忙忙活活的,又感覺在一起住好,人啊,真是矛盾的生物。”
沫沫笑着,“習慣就好了,剛開始都這樣。”
趙慧好奇的問,“你剛結婚,感覺怎麼樣?”
沫沫明知故問,“什麼怎麼樣?”
“你跟我裝傻啊!”
沫沫纔不說呢,“就裝傻了。”
沫沫裝傻起來,趙慧拿着沒辦法,悲憤了,直接化爲了食慾。
晚上八點,莊朝陽和連青柏纔回來,沫沫看着莊朝陽還算清醒的模樣,不錯,沒喝醉了。
連青柏就喝的有點多了,趙慧扶着連青柏,“我就不送你們了,你們自己走吧!”
沫沫,“恩。”
因爲是黑天,也不怕被人看到,莊朝陽拉着沫沫的手,沫沫問,“飯菜都吃了了?”
“他們可是一羣狼,什麼都沒剩下,就差把盤子給舔乾淨了。”
“哪裡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莊朝陽笑着,“回去你就知道了。”
這時開過來一輛吉普車,燈晃了一下沫沫二人,很快開了過去。
苗志喊着司機,“停車。”
警衛員回頭,“首長,怎麼了?”
苗志親自開門下了車,可身後什麼都沒有,鎖進了眉頭,剛纔看錯了?可能真的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