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一看,還真是,何柳摔的結實,坐着半天沒起來,身上都是雪,爬了幾次又跌了回去,沫沫看着都疼。
齊紅笑的更歡了,剛纔還嫌棄外面冷,急着回家呢,現在拉着沫沫站在遠處看戲。
沫沫拉了拉圍脖,好冷,她是受不了了,“我先回去了,太冷了。”
齊紅也看夠了,“那我也回去了。”
沫沫低着頭走,齊紅拉住沫沫,“等下,你看前面。”
沫沫擡頭一看,許成和孫小眉路過何柳,許成扶起何柳,何柳沒站住又差點跌倒,許成伸手抓着,不知道和孫小眉說了什麼,扶着何柳往外走。
孫小眉一直冷着臉,等許成走遠了,她才拎着包袱走過來,路過沫沫,強笑了下,“我要回陽城待兩天,有需要帶的東西沒?等我回來帶給你。”
沫沫搖頭,“我剛從陽城回來都買齊了,這天氣要下大雪,說不定會封路,你也抓緊回來。”
孫小眉皺着眉頭,“我爸過生日,必須要回去,封路就封路吧,那我先走了。”
“好,路上注意些。”
“謝謝!”
齊紅等孫小眉走了,才嘀咕,“許成不送自己老婆去坐車,反而送何柳走了,他腦子沒病吧!”
“你沒看許成和孫小眉臉色都不好,這兩口子明顯剛吵過架,孫小眉冷臉冷眉的,又正好碰到嬌弱狼狽的何柳,許成送何柳,賭氣氣孫小眉的成分有一些,其他的只有許成自己知道了。”
齊紅哼了聲,“許成剛纔看何柳的眼睛都直了,我看不上氣孫小眉,這是憐香惜玉了,孫小眉也是倒黴,怎麼就看上許成了呢?”
“英雄救美,許成在孫小眉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好感自然爆棚了,太冷了,我可要回去了。”
齊紅,“恩。”
沫沫回家拿出盆子挑黃豆和綠豆,準備生豆芽,沫沫挑了不少,等生好了,打算給幾個不錯的送一些。
下午王嫂子來,王嫂子幫着沫沫挑髒棉花,“沫沫,明天有車去鎮裡。”
沫沫擡頭,“沒到號啊!”
“服務社不是沒貨了,大家都急了,所以和小劉反應了,小劉彙報後申請的,我明天準備去,你去嗎?”
沫沫搖頭,“人太多了,我就不去了。”
“人的確不少,你需要什麼,我明天給你帶回來。”
莊朝陽準備請假去了,沫沫不想麻煩王嫂子,“不用了,嫂子,你買自己的吧!”
“那行,我一會去問問齊紅。”
“恩。”
沫沫買的棉花其實沒多少髒的,挑出來也就一斤多,很快就挑完了,王嫂子幫着挑完纔回家。
沫沫洗了棉花,鋪在麻袋上等着幹。
十斤的棉花,沫沫打算存上五斤,在做一牀被子,棉布是沒了,家裡還有工業布,都是沫沫這兩年攢的。
劉淼敲着門,沫沫放下布去開門,“你這丫頭,這麼冷的天怎麼來了?”
劉淼從懷裡掏出兩個牛皮紙包,遞給沫沫一個,“我跟奶奶說有兩個姐姐特別的照顧我,她這次給我郵了紅腸,信裡告訴我,這兩包是給沫沫姐和齊紅姐的。”
沫沫讓劉淼進屋,“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你快帶回去自己慢慢吃。”
劉淼放到茶几上,“我是不會拿回去的,我奶奶給我郵寄不少呢!”
沫沫看着牛皮紙包的形狀,有三根的樣子,這已經有一斤多了,紅腸這個年代,可不是誰都能弄到的,而且最近劉淼的包裹很多,都是吃的,“你奶奶是不是把家裡的好吃的都給你了?”
劉淼搖頭,“沒有啊,我爸媽是烈士,恩,屬於比較特殊的一種,每個月不僅發工資還有各種補貼的票,我爺爺雖然退下來了,可各種票也不少呢,沫沫姐放心,家裡還有的。”
原來如此,難怪醫院對劉淼很照顧了,烈士遺孤啊,這個年代烈士還能特殊的,只有一種了,就像未來國安部門一樣的存在,劉淼的父母是英雄呢!
劉淼雖然大大咧咧的,可記得不能提爸媽,說了一句後就不再說了,站起身,“沫沫姐,我去齊紅姐姐家了。”
沫沫攔着,“你等一下。”
沫沫去櫃子裡拿出兩斤的糕點,又去廚房撈了四個鹹鴨蛋,把中午煮的兩個雞蛋都給劉淼揣上了。
劉淼圓圓的臉蛋通紅的,“那個我是來送東西的,怎麼反到像來要東西的呢?”
“你要是不拿,那就把香腸拿回去。”
“啊,那我拿着。”
“這就對了。”
劉淼走了,沫沫打開牛皮紙,掰了一小塊,嚐了一口,眼睛亮了,這纔是純手工的,比她空間裡的要好吃多了。
沫沫收拾起來香腸,拿出掰的一根,晚飯吃,另外兩根留着。
劉淼拎着沫沫和齊紅給的東西回寢室了,寢室的護士笑着,“你這是去送東西了,還是去買東西了?”
劉淼紅着臉,她也不想,可沫沫姐和齊紅姐都給她拿東西。
劉淼把吃的大部分鎖到了櫃子裡,拿出一小包的糕點和一個雞蛋,去看向旭東了。
向旭東正在睡覺聽到腳步不聲睜開眼睛,“小丫頭,我不是說了,不用給我送吃的。”
劉淼眨着眼睛,“您不吃,我可丟了,可惜了沫沫姐家的糕點和雞蛋。”
向旭東無奈的看着劉淼,這丫頭別看單純,但是軸,你要是不要,她是真丟的,“你啊,就會治我。”
“嘿嘿,向老,您現在是我半個師傅呢,我孝順你是應該的。”
向旭東心裡酸酸的,他當年要是沒走錯一步,現在也在享受着兒女的孝順呢。
晚上莊朝陽回來,沫沫切了香腸,做的粥和蒸菜,莊朝陽一直吃着蒸菜,沫沫要是不給他夾香腸,莊朝陽一塊都不會動的。
莊朝陽吃了兩塊,沫沫再夾攔住了,“你吃吧,我嚐嚐就行了。”
沫沫哦了一聲,繼續喝粥,可不會再夾香腸,幾次後,莊朝陽無奈的搖頭,“你就有招對付我。”
沫沫不吭聲,看着莊朝陽,反正意思擺明白了,你吃我就吃,你不吃我就不吃。
莊朝陽給沫沫夾了一塊,自己又夾了一塊,“連沫沫同志,這樣可以了嗎?”
沫沫開心的點頭,“可以了。”
最後兩人分吃了一盤的香腸,晚上莊朝陽摸着沫沫的肚子,“快三個月了。”
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