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突然覺得,李榮生是個聰明的,聰明的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也不去奢望一些別的,這是踏實的聰明人。
沫沫對李榮生的好感有提升了不少,她很喜歡這種明碼標價的人,而不是虛頭巴腦的,或是心思大的。
沫沫還是想考驗下李榮生,“好,你說,你想要多少錢?”
李榮生到底還是孩子糾結了,他有些發傻,不是應該連大姐直接給嗎?怎麼還把球踢給了他,擡頭見連大姐笑眯眯的模樣,心裡有了底,“我也認識一些名牌,王枝老是來炫耀,我看連大姐身上的衣服都是好的,您一定不差錢,而大姐的命一定很值錢,我要的也不多,一千。”
沫沫對李榮生的好感又多了一些,這孩子是不貪心的,明知道在要多些也是可以的,可只要了一千。
沫沫也沒大方的多給,直接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千塊錢遞給了李榮生,同事暗幸,自從不用空間後,她習慣多錢包裡多放錢,要不還真不夠。
李榮生都驚呆了,真的是一千塊錢啊,這個年代能在錢包裡放一千塊錢的人,這是多有錢啊。
李榮生接了錢,沒等在開口,有人走了過來。
雲建見到姐姐衣服髒了,急忙走過來,“姐,出什麼事了?”
沫沫的傷都是小傷,已經沒事了,不想雲建擔心,也沒說公交站的事,只說不小心碰到了,“你怎麼下來了?”
雲建鬆了口氣,“我去給婷婷買些吃的。”
沫沫不想坐公交車了,“你要是順路,送我們回大院吧!”
雲建抱起七斤,“好,咱們走吧!”
沫沫跟李榮生揮揮手,拉着米米走了,李榮生忙跟了幾步,見到小汽車,瞪大了眼睛,心思後悔啊,小汽車,那個負心漢都買不起的,這家是多有錢。
沫沫腿也疼,靠在椅子上閉着眼睛,懷裡抱着七斤,手有一下每一下的安撫着,七斤這孩子真的嚇到了,從上車開始就一直摟着她。
雲建不傻,一定有事,只是姐姐不想說,瞧七斤就知道了,在看米米眼睛紅紅的,就知道還有別的事。
可姐姐不說,在看姐姐沒事了,也不打算問。
沫沫回了家,依然是對雲建的說辭跟媽媽說,苗晴也沒多想,“你都多大了,還能摔了。”
沫沫賠笑着,“我日後一定會加倍小心的。”
苗晴也沒多說沫沫,閨女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心裡有數,她可不想多唸叨,尤其是當着外孫子的面。
沫沫先是上去換了身衣服,出來的時候,七斤就守在門口。
沫沫心裡酸酸的,七斤從小不粘人的,這次是真的嚇到了,沫沫抱着七斤,“別怕,媽媽沒事,你看媽媽不是好好的嗎?”
七斤憋着嘴,抽着鼻子,“差一點,媽媽受傷了。”
沫沫忙給七斤擦眼淚,從小不怎麼哭的挖,哭出來的眼淚,砸在心裡她心疼,軟聲軟語的哄着,等七斤在懷裡睡覺了才放下。
米米到底要大一些,雖然也害怕,但沒有七斤反應大,沫沫也安慰了米米,還叮囑米米誰要問,就按照她的話說,別露餡了。
沫沫休息了小半天,好多了,松仁和安安也回來了。
安安難得回來一趟,一定要逛個夠本的,還帶回來了戰利品,沫沫已經不想在實驗安安的外掛了,別看都是小件,應該是真的。
松仁和浩洋有些被刺激到了,講着今天的精力,松仁知道安安的能力,浩洋不知道啊,誇讚的筆畫着,“姑姑,有個老外要買安安手上的杯子,給了兩萬呢!”
浩洋對小表弟的影響,已經從學霸轉變成了金子了,這出去一趟就是他爸好幾年的工資啊!
沫沫看向安安,見杯子還在,這是沒賣了。
安安撇嘴,“纔給兩萬,太少了,最低五萬才符合市場價。”
浩洋,“........你以後是我哥了,交給我這本子成不?”
沫沫,“.......”
沫沫等浩洋不耍寶了,點了安安的額頭,“低調,你給我低調一些,聽見了沒?”
安安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老實的點頭。
沫沫想了想道:“還有,在首都這幾天,你別再去看古董了。”
沫沫是真怕啊,真怕安安被誰注意到了。
安安是聽話的,“哪裡也不去。”
沫沫這才放心。
晚上莊朝陽回來了,見到沫沫身上有傷,沫沫可有自知自明,瞞不過莊朝陽的,講了經過。
莊朝陽信沫沫的直覺的,可心裡也轉了一圈,這些都是不認識的,但小心的他,還是打算去查一查。
家裡有莊朝陽,沫沫是不超心,問,“你這次什麼時候回去?”
莊朝陽,“這才的時間要舊一些,到時候你們先回去。”
沫沫有些可惜不能一起回去,她也想多待幾天,可孩子們要開學了,她也有工作,“行,你也注意身體。”
莊朝陽笑着點頭,“恩。”
第二天,沫沫全家送松仁,浩洋和浩博都要去,最後也跟去了。
莊朝陽沒借軍車,這要開軍車去太扎眼了,也沒穿軍裝,穿的便服。
一家子坐公交去的,軍校有些偏,倒了兩趟纔到。
軍校就是不一樣,雖然也是迎接新生,可紀律嚴明,松仁下了車,還是很喜歡這裡的。
莊朝陽帶着松仁去報道排隊,沫沫帶着孩子等着,很開排到了松仁。
軍校的學生也不傻,莊朝陽走路的身姿,一看就是當兵的,在看松仁,也是練過的,心裡就有數了。
高年級的學帶着松仁去寢室,沫沫帶着孩子也跟了上去。
高年級捕捉痕跡的打量着沫沫一家子,然後介紹着校園,尤其是新蓋的教學樓,語氣裡很自傲。
很快到了寢室,寢室是八人間的,裡面已經有了四位同學在,還有他們的家長。
本來不大的寢室,沫沫一家子在一進來,好傢伙,只有站的地方了,本就悶熱的天氣,得了,寢室裡更熱了。
大家誰都沒先開口,家長們互相的打量着,目光裡帶着審視。
幾個孩子也沒出聲,一時之間寢室裡安靜了,等待着有人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