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慧站在沫沫身邊,“你怎麼做兩件襯衫?一件給你哥,另一件是給誰的?快坦白。”
“一件給我哥,另一件當然是給我爸的,能是誰的。”
趙慧可不信,“那讓我看看是不是連伯伯的。”
“你拿的可是我哥的,你要是想知道我哥的尺寸直接說,何必拐彎抹角的。”
趙慧燙手似的丟了襯衫,“你竟胡說,我不理你了。”
沫沫笑着,“現在害羞晚了,我哥可快回來了。”
趙慧跺了跺腳,“你討厭,我不理你了。”
沫沫暗道不理我纔好呢,免得被發現是給向朝陽做衣服,那就有理說不清了。
半個小時,沫沫縫紉好了,抖了抖襯衫,疊好放到包裹內,對着看書的趙慧道:“我先走了啊,謝謝了。”
“你跟我還謝啥,我讓我弟送你吧!”
“不用,青仁估計已經在外面等着了,你也別送了,趕緊回去休息吧!替我跟阿姨說聲謝謝,我就不進去了。”
“行,那你小心點。”
沫沫下了樓,見到路燈下的黑影跑過去,“等久了吧!”
“剛到。”
“啊,向朝陽,怎麼是你?雙胞胎呢?”
“他們要趕作業,我正好沒事,就託我過來了。”
沫沫磨牙,“這兩個臭小子,現在還沒寫作業,看我不收拾他們。”
向朝陽不自然的咳嗽,“男孩子都這樣,過了這個年紀就好了,你管的太緊,他們反而更不聽話。”
“聽你的意思,你很有經驗啊!”
向朝陽難得笑了,“還成,我三個外甥都是這麼大的年紀,一天天淘的不行,還是外甥女乖巧,男孩子太皮實了。”
沫沫好奇的很,“真沒看出來,你有這麼大的外甥,那你姐豈不是比你大好多?”
“恩,我可以說是我姐養大的。”
沫沫想起向朝陽的身世,轉移了話題,“看樣子你很喜歡女孩子,不會重男輕女了。”
向朝陽臉皮像是着了火,滾燙的,像是打保證似的,“我絕對不會重男輕女,我最喜歡女孩。”
沫沫忍不住撲哧笑了,“沒想到你冷冰冰的一個人,竟然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不用跟我說,跟你以後的妻子說就行。”
向朝陽目光盯着沫沫的眼睛,“你喜歡男孩女孩?”
щщщ▪ тт kǎn▪ ¢ Ο 向朝陽的目光透着侵略性,沫沫被盯的有些不自然,“女孩,家裡的男孩子夠多了。”
向朝陽咧着嘴,“那就好。”
沫沫懵了,“你說啥?”
“沒什麼,你包裹裡放的什麼?”
沫沫不說話了,她打算等向朝陽走了再給他,“沒什麼,給大哥做的襯衫。”
向朝陽臉上的笑容漸漸沒了,跟在沫沫的身後,也不吭聲,不知道心裡尋思什麼呢!
前面街道突然竄出了一隻貓,嚇了沫沫一跳,條件反射的抓着向朝陽的手。
半天緩過神,“嚇死我了,我最怕貓了,尤其是晚上的時候,一雙眼睛最嚇人。”
向朝陽盯着自己的手,有些暈乎,“恩,尤其是黑貓。”
“對,對,黑貓晚上最嚇人,只露出一雙眼睛,向朝陽,你怕什麼?”
“沒有怕的。”
“你厲害。”
二人聊着天,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就到家了,沫沫擡手要推門,僵住了身子,不敢置信的低下頭,她拉着向朝陽的手?而且好像還拉了一路?
沫沫慌忙的收了手,背過身後,“那個,我,那個,我是因爲害怕,對,我就是因爲害怕。”
沫沫像是說服自己似的,跟火燒了屁股,丟下向朝陽跑了。
向朝陽低笑出聲,最後沒忍住哈哈笑了,這丫頭,還想跑嗎?來不及了。
沫沫恨不得堵上耳朵,她怎麼會拉着向朝陽的手了呢?這不科學啊!
第二日一早,沫沫眼眶都是黑的,一宿沒怎麼睡,腦袋跟打結了似的,怎麼都想不明白爲什麼?她竟然除了家人外,會信任向朝陽,這是怎麼了?
沫沫也不提學陷阱了,挎着書包跟雙胞胎上學。
雙胞胎瞪大了眼睛,“姐,你不是請了兩天假?”
“哦,我已經學會了。”
“我們不會啊,姐,我們和朝陽哥學好不好,你幫我們請假。”
沫沫腦袋昏昏沉沉的,也沒走心聽,“行。”
雙胞胎歡呼着,丟了書包,“太好了。”
沫沫拉着小弟手走出門,才反應過來,想要回去捉雙胞胎,可一想到面對向朝陽,慫了,算了,反正向朝陽明天就走了,就當給雙胞胎放假。
沫沫下課,被連秋花堵住了,“向華這兩天怎麼沒來?”
沫沫,“......你問我?”
連秋花不耐煩的很,“別跟我裝,你一定知道,快告訴我。”
沫沫氣樂了,“你哪裡來的自信,認爲我會告訴你?你真以爲你在背後做的小動作,我一點都不知道?你不躲着我走,竟然還敢上前,連秋花你的臉皮有多厚?”
連秋花目光躲閃,“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看來你是不知道了,當我沒問。”
沫沫無語的看着跑了的連秋花,看來連秋花是認定向華了,向華配連秋花,沫沫只想到一個成語,狼狽爲奸!
沫沫晚上回家,四隻野兔子,兩隻野雞,還有幾個野雞蛋,好傢伙,難怪這三人中午沒回來。
向朝陽笑着,“這些夠吃一個月了,你不要一個人去看陷阱,一個女孩子太危險,讓青仁兩個去。”
沫沫不敢看向朝陽的眼睛,“恩,我做飯去了。”
進了廚房暗罵自己沒出息,現在怎麼面對向朝陽都不自然了呢!
晚飯後,向朝陽收拾東西,沫沫在雙胞胎門口,轉了又轉,心一橫敲門進去。
“這是給你做的襯衫,謝謝你的包裹,還有這段時間給家裡添的肉,算是謝禮。”
沫沫說完丟下襯衫就跑了,回到房間躺在炕上,蒙上被子,唾棄自己,太沒出息,你跑什麼?向朝陽還能吃了你怎麼的。
第二日一早,沫沫在班級翻找着書,從書包中摸到了手錶,忙掏出來看,傻了,上海牌女士手錶,一塊一百二呢!沫沫盯着信紙,“沫沫親啓。”
向朝陽的字,沫沫心咚咚的跳着,按了按心臟,她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