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子就沒怕過自己老子,沫沫想到了連國忠,爸爸當年只要一瞪眼睛,雙胞胎立馬靠牆站的,這就是差距啊!
莊朝陽覺得這幾個臭小子吃的太好了,這一身的肉,真夠沉的。
莊朝陽心裡有一絲挫敗,他不應該嚴父嗎?這三個小子怎麼一點都不怕他呢!
莊朝陽在想,他現在裝嚴父,還來不來得急?
莊朝陽和孩子們瘋鬧,沫沫家裡哈哈大笑的聲音就沒停過。
楊家楊林坐在窗戶邊,雙手拖着下巴,動着耳朵聽着隔壁的歡笑,楊林心情不錯,心裡暗想,真沒想到,莊連寧的爸爸在家裡原來是個紙老虎,楊林心裡承認,他是羨慕的,羨慕這種父子情。
楊峰和薛雅坐在沙發上,看着趴在窗臺的兒子,兒子是家中的命根子,薛雅聽着隔壁的笑聲有些恍惚,當年他們家也是如此的。
楊峰想要摸出兜裡的煙,想要點一顆,可見到兒子,又把煙給放了回去。
薛雅勾着嘴角,“隔壁這一家人不錯。”
楊峰摘下眼鏡,“這一家也不簡單呢!”
薛雅,“這裡哪有一家是簡單的,都不簡單,我只看人心,看小事,你兒子你還不瞭解,他這麼多年唯一去的就是隔壁了,老楊,咱們的歲數不小了,沒有多少年就要退休了,我已經看淡了,爭那個虛的沒用。”
楊峰側頭看着妻子,這麼多年了,妻子第一次主動說誰好,“我知道了。”
沫沫家,沫沫把菜都端上了桌子,坐在椅子上喊着,“都別鬧了,吃飯了。”
莊朝陽身上的松仁幾個,裡面爬了下去,直奔飯桌,莊朝陽的衣服皺巴巴的,撫了撫身上的褶子,最後一個坐下的。
沫沫先燙了幾個大蝦,“自己願意吃什麼,自己動手!”
沫沫的話音剛落,除了七斤胳膊短夠不到鍋,松仁和安安已經行動起來,下着自己喜歡吃的。
莊朝陽看着黃色的丸子,“剛纔在廚房沒見到,這個是什麼丸子?”
沫沫下了些丸子,“蟹丸,我做的,你嚐嚐怎麼樣!”
莊朝陽,“那我可嚐嚐,怎麼沒做魚丸子?”
沫沫,“做了,中午的時候吃完了,這兩天你休息,多買些魚和海鮮回來,多做一些存着。”
莊朝陽笑着,“好。”
沫沫撈出熟蝦,撥了蝦皮,放到了七斤的碗裡,又撈了幾個蟹丸,七斤自己能吃飯,有模有樣的。
一頓飯一家子吃了將近兩個小時,沫沫收拾完廚房,都已經七點了,南方的天長,七點多天還是大亮了的。
莊朝陽揉了揉鼓鼓的肚子,吃多了,“我看大院有小公園,花不少,環境不錯,出去走走?”
沫沫看了眼天色,“好。”
莊朝陽回來,幾個小子是一定跟在爸爸身邊的,可見父子感情有多好了。
莊朝陽抱着七斤,安安扯着爸爸的胳膊,沫沫跟在身後,一家子真幸福。
沫沫一家子雖然沒遇到人,可也知道,在兩旁的房子裡,一定有人觀察着他們一家子呢!
小公園,沫沫還沒來過,有個小人工湖,最多的就是花了,空地上還有一些單雙槓,這是孩子們嬉鬧的地方。
沫沫坐在長椅上,看着三個孩子在人工湖邊玩。
莊朝陽伸着長腿,“還記得十幾年前,我回陽城在公園見到你,想也沒想就走了過去,一轉眼過了十幾年了。”
沫沫感慨,“是啊,時間過了真快,我都不知道當時引了一匹狼回家呢!”
莊朝陽摸了摸鼻子,不接媳婦的話。
沫沫也沒指望莊朝陽回她,“乾媽給孩子們找了學校,我沒應呢,想等你回來商量,孩子們是上大院附近的學校,還是去幹媽找的。”
莊朝陽問,“乾媽找的是什麼學校?”
沫沫,“z市的市一中,是z市最好的學校了,76年整改後,合併了二中,初高中都有,老師也是全市最好的,這兩年考大學,升學率很高,可從80年開始招收的學生是限制名額的,乾媽也是找了關係才能進去的。”
莊朝陽驚訝了,“這邊和首都的不同?首都可沒有限制名額的一說。”
沫沫,“這邊臨近g市,又是港口發展的快,人口這兩年翻了好幾倍,孩子也就多了,所以纔會限制名額。”
“原來是這樣,大院附近的學校情況呢?”
沫沫也瞭解過,“大院附近大部分的學生都是大院的,老師也是不錯的,小初高都有,升學這兩年考軍校的多,升學率也是可以的。”
莊朝陽思量了一番,“再大院附近上學吧。”
沫沫笑着,“我也是這麼想的,離得近也放心一些。”
莊朝陽,“那就這麼定了,回頭跟乾媽說一聲,也謝謝他們替咱們操心了。”
沫沫點頭,“恩。”
沫沫一家子一直坐到了天要黑了,這才慢悠悠的走回家。
晚上七斤被松仁抱走了,莊朝陽心裡讚了大兒子,轉身利落的鎖上門。
房子大就是好,房間多了,跟孩子們的距離也有了,當然折騰的動靜可以大一點點了。
沫沫無語的看着利落去洗澡的莊朝陽,她要不要告訴莊朝陽,她大姨媽來了?
沫沫坐在牀邊,眼裡閃着笑,一會再給莊朝陽驚喜。
松仁正在房間裡給七斤上課,“大哥就不打擾爸媽,後來纔有了你們的,所以不能粘着爸媽,聽明白了沒?”
七斤掰着胖乎乎的手指,“大哥,爸媽已經不能再生小妹妹小弟弟了。”
松仁本來還得意洋洋的,突然卡住了,看着小弟大大的眼睛,覺得他被鄙視了。
松仁正想着怎麼挽回在弟弟心裡的形象,只聽見,老子一聲嚎,“媳婦。”
松仁打了個哆嗦,這就是他爹,外面冷漠閻王似的,回到家裡完全變了樣子,做飯洗衣服帶孩子,樣樣都會,他以前出去說都沒人信,好吧,要不是老子是他親爹,他都不信!
松仁淡定的抱着七斤放到被窩裡,脫了衣服,“好了,咱們該睡覺了。”
七斤欲言又止的,最後點了點頭,躺下睡覺了。
第二天沫沫哼着小曲小樓,身後跟着慾求不滿的莊朝陽,早飯煮的麪條。
吃過早飯,一家子出門,莊朝陽剛啓動車,鄭家的人都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