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朝陽笑着,“我在這邊的假期多些,沒任務,不訓練的時候一週有一天的假期,而且這邊的軍區就在附近,你可以帶孩子去看我。”
沫沫開心壞了,“太好了,我也是週日休息,這樣一家子就能在一起了。”
莊朝陽見妻子高興,眼底閃着笑。
中午準點,莊朝陽一家子去了楊家,薛雅家裡是沒有保姆的,一桌子的菜都是薛雅做的,而且每一道菜都是滋補的。
薛雅已經換了一身長裙,表情比前幾次自然許多,這幾天,沫沫和薛雅的接觸也多了,雖然說不上一兩句話,可到底熟悉了不少。
楊峰坐在主位上,招呼着莊朝陽入座,謙虛的道:“都是家常菜,別嫌棄。”
莊朝陽,“楊大哥謙虛了,嫂子的廚藝光聞着就了得!”
楊峰聽到楊大哥這個稱呼,看了莊朝陽一眼,頓了下才道:“都是爲了孩子練的,當年她可不會做飯的。”
薛雅握着筷子的手攥緊了幾分,她都是爲了兒子才用心琢磨的,兒子身體弱,前些年又沒好東西,她只能變着花樣做,薛雅想到兒子的身體,心口疼。
楊峰注意到了妻子的異常,忙轉移話題,“飯菜都要涼了,先吃飯,有什麼話一會再聊。”
莊朝陽,“好。”
楊家飯桌上不像沫沫家熱鬧,楊家是食不言的,沫沫也見識到了什麼是大家小姐的餐桌禮儀。
沫沫看的入了迷,這纔是真的大家小姐。
沫沫覺得,楊峰一定很愛自己的妻子,要不當年不會爲了妻子放棄前途,在那麼艱難的時期護住妻子,還讓妻子保持着自己的習性。
沫沫認爲,薛雅雖然經受了苦難,可她也是幸運的,在很多和她一樣的人中是幸運的。
飯後,沫沫陪着薛雅去廚房收拾,薛雅臉漲紅着,“那個,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
沫沫笑着,“讓我幫你幹吧,看你自己在廚房,我心裡過意不去。”
薛雅低着頭刷着盤子,沫沫自然的接過來再用清水洗一遍。
薛雅好像做了半天的心裡建設,磕磕絆絆的開口,“十幾年,你是第一個跟我站這麼近的。”
沫沫心裡揪了一下,她能夠想象到,當年薛雅被孤立,被刁難,當年的薛雅不是清冷的,十幾年的孤寂,才變成了這樣的性格。
沫沫也聽過楊林說薛雅,說在家,媽媽不是這樣的,只有在外面纔會帶起厚厚的僞裝。
沫沫知道,楊林與其是說給松仁聽,不如說是說給她聽,希望她被要被媽媽的冷漠嚇到。
沫沫眼底閃過暖意,楊林是個貼心的孩子,沫沫,“我也願意成爲嫂子的朋友,只要嫂子能夠接受我。”
薛雅手中的盤子落在了水池裡,慌忙的撿起來,指尖扣着盤子,指甲都白了,沫沫也不急着等薛雅的回答。
薛雅不止是臉上建起了厚厚的冰牆,心裡也是如此,沫沫繼續道:“嫂子可以想好了再跟我說,我最近一直在家裡。”
薛雅身上的緊繃緩解了,輕輕的恩了聲,又怕沫沫沒聽到,大聲的恩了一聲,隨後自己的臉又紅了。
沫沫爲了緩解薛雅的緊張,講着楊林,“楊林是個細心的孩子,嫂子真有福氣。”
母親對自己的孩子,總有聊不完的話,薛雅不緊張了,想到兒子,薛雅五官柔和,“小林是懂事的,這麼多年,其實是小林在照顧我。”
沫沫覺得門口有人,掃了一眼,楊林對沫沫笑了笑,轉身走了。
沫沫心裡酸了下,薛雅這麼多年的苦楚,只有楊林和楊峰知道,可楊峰時常不在家,楊林纔是最瞭解薛雅的人。
十二點多,沫沫一家子回了家,沫沫做了一上午的魚丸,累了,要睡午覺。
莊朝陽也跟着上了樓,沫沫換了身衣服,躺在牀上,“談的怎麼樣?”
莊朝陽眼睛亮亮的,“很不錯,楊峰這次透露了不少的事,這次再回部隊,就不會像剛來的時候這麼盲目了。”
沫沫感嘆着,“要不是突然調令,也不會沒有準備,現在有楊峰這個百事通,也是走運的。”
莊朝陽,“恩,運氣的確不錯。”
沫沫打着哈提,莊朝陽壓了過來,“媳婦,你的月事走了,咱們乾點有意的事吧!”
沫沫瞪眼,“大熱天的,天熱了,會中暑的。”
莊朝陽抱起媳婦,“咱們去浴室,邊洗澡涼快。”
沫沫臉漲紅着,鴛鴦浴啊,擰着莊朝陽的腰,“你想得美。”
莊朝陽在沫沫耳邊道:“我不僅想得美,哪裡都美!”
沫沫,“.......”
最後沫沫一下午都在樓上的房間躺着,真是累死她了,扯着被子蓋着頭,沒臉見人了。
莊朝陽這丫的,一點都不累,反而神清氣爽的下樓陪着七斤玩,還跟孩子們說,“媽媽上午累到了,在補覺。”
這丫的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也幸虧孩子們的心思還很純真,沒往別的地方想,否則沫沫一定掐死莊朝陽。
第二天早上,莊朝陽做了早飯,穿上衣服,接他的車來了,莊朝陽走了。
沒兩天,平靜的大院熱鬧了起來,因爲鄭家買小汽車了,是新款的小汽車。
葉凡的小汽車就停在門外面,先是孩子們圍着看,緊接着就是跟葉凡不錯的軍嫂。
沫沫正在家裡種花,蹲在地上,一棵棵的擺着,耳邊聽着恭維葉凡的話。
有的奉承話,沫沫聽的尷尬癌都犯了,反正是好話就往葉凡的身上按。
沫沫站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擡頭看了一眼火紅的烈日,這都快一個星期了,一滴雨都沒下,z市的天氣,真是完虐沫沫。
沫沫忍着烈日,給花澆水,沫沫這邊的動靜,引來了門外人的注意。
沫沫家裡也是有小汽車的,汽車就停在門外面,沫沫家是空降的,擋了鄭家的路,兩家子在大院是被比較的。
沫沫雖然很低調,沒東家串門,西家拉關係,可大家的目光還是在注意着她。
外面的人聊着聊着就扯到了沫沫這邊,有人喊着,“莊家的,別忙着種花了,出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