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來了金陵半個月了,若華和梅香兩個人就是無所事事。
來這裡只是爲了讓自己更加的接近權利中心,讓自己的權利有所提高,只是,她一介女流,除了女子那些東西之外,僅有的一技之長就是畫圖,她在這裡沒有任何的名氣,沒有人會僱傭她的。
這樣下去,只能坐吃山空,而她,不可能去青樓中謀生計。當初在賞春樓中,不過是爲了還春花一個人情,如今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做不來那些拋頭露面的事情。
蓮兒寄了信來,說是在天山一切都好,讓她不要掛念。白雲飛說她很有慧根,相信將來必能成大器的。
看到這封信,她很欣慰,既然蓮兒選擇了自己的路,她也該讓梅香選擇自己的前行的。轉頭,看着梅香仍舊在認真地繡着什麼東西,她將信遞給了梅香,笑着問道:“梅香,你有沒有特別想要做的事情?”
梅香認真的想了想,搖了搖頭,笑着說道:“小姐,我還沒有想過有什麼是不是自己特別想做的。不過沒有關係,如果以後我有什麼特別想做的事情的話,一定會告訴小姐的。”
他們之間原來可以用很少的話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她只是抿嘴一笑,拿起筆來,斟酌着該如何給蓮兒回信。門一下子被推開,屋子中突然明亮起來,只是外面的風也一下子吹了進來,吹起了桌邊的紙,若華覺得有些冷,她剛想吩咐梅香將門關上,才發現面前站了個男子。
“今天是九月初九,重陽登高,我們一起出去玩玩吧!據說金陵的重陽還是很熱鬧的。”李鶴軒仍舊是那一副表情,冷峻異常。
若華低下頭,說道:“如今變插茱萸,卻少了那麼多人,在這佳節時刻,不是讓我更加的思親麼?”
她已經明確的拒絕了這個男子,按照她認識的人,他應該轉頭離開纔對,可是面前的陰影並沒有減少,她重新擡頭,發現他的雙臂撐在她的書桌邊緣,認真的看着她,似乎她不答應就不會離開一般。
梅香也是暗暗笑了笑,直起身子,看了看外面晴好的天氣,笑着說道:“小姐,如今這天氣,菊花怕是都開了,不如外面去賞菊吧!”
知道梅香是個想做和事老,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她才站起身來,笑着將筆放下,果然是晴好的天氣,透過門框看到外面的天是一望無際的藍,沒有一絲絲的雲彩,她喜歡這樣的天,晴好的似乎是到了世界的盡頭一般。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裝扮,率先走出門去,還不忘回頭朝着李鶴軒扮個鬼臉給他看看。梅香不覺一笑,一向端莊舒雅的小姐怎麼突然間這麼頑皮起來?
菊花盛開,爭奇鬥豔。都說菊花最有風骨,可是在若華看來還是不及梅花來的傲然。你看梅花,子啊雪中越發的精神,而菊花,經歷風霜之後也經不起雪花的洗禮,這就是差別。
聽說,在宋朝,林逋梅妻鶴子,寫在了名動千古的詩句:“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可見還是梅花最爲可愛的。
不過對於菊花,她還是別有一番感情的。畢竟在萬物凋零的秋天,只有菊花還能迎風斗霜,還能這麼的精神,可見,它的精神值得稱頌的。
花開不併百花叢,獨立疏籬趣味濃。 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墮北風中!
風輕輕吹來,拂動着長髮,有種在千佛山上的感覺。她在一處高崗上坐下,任由風吹亂她的頭髮,看着遠處家鄉的方向,用上心頭的是無限的哀思。
“果然是遍插茱萸少一人!果然是遍插茱萸少一人!”她不由得在心中碎碎念。
李鶴軒則立在她的身後,不忍心打破她的那種沉寂,只是靜靜地陪着他。
“走吧,只是徒增傷感罷了。”若華起身,率先離開這裡。
在秦華河邊得一個酒樓中,他們三人臨窗而坐。
在他們的後面有一位儒雅的公子,只是稍顯肥胖,旁邊坐着三個人,雖然他們圍坐在一個桌子上,但是仍然能看出來,他們三人很侷促,顯然都是這位公子
的隨從。
太貴氣的一個人,讓周圍的人忍不住側目。若華看着他優雅的一舉一動,笑了笑,現在很少看到有男子能有如此優雅的舉動了,讓人不由得側目欣賞。
他旁邊的三人看到她如此盯着那個男子看,似乎很是生氣,其中一個看上去相貌有點兇惡的人站起身來,狠狠盯着若華走過去,卻被那個貴氣男子攔住了。
男子回頭看了一眼若華,大方的笑了笑,並且點頭致意,轉回身看着那個站起來的男子說道:“坐下,吃飯。不過一個女子,她不過是在欣賞我們罷了,你又何必大驚小怪的?”
那人重新坐下,不自在的吃起來。
李鶴軒顯然不滿意若華如此欣賞的看着那個陌生男子,他強行將若華的臉扭過來:“再不吃的話,飯菜都涼了。”
聽到這話,才真正的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失禮之處,她尷尬的笑了笑,拿起筷子來,剛要吃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抽出兵器來的聲音,這聲音就在自己的左右,等到她擡起頭來四處張望的時候就看到了有一羣人朝着貴氣公子突襲而去。
若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看着在這裡上演的一幕刺殺活動。看來這個貴氣公子定然地位非凡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人追殺他的。
想要去幫忙,卻發現自己除了會凌飛教給她的那套內功心法之外,根本就不會其他的東西,只能乾着急,還要躲避他們的誤殺,她跟梅香顯得很是狼狽。
李鶴軒將兩個女人攬在身後,大展拳腳。有了他的幫助,貴氣男子那四個人有了李鶴軒這個厲害人物的加入之後顯得遊刃有餘,不多時,這些不知道來路的人又消失在酒樓中。
貴氣男子看着他們仨人,微微一笑,伏在他們的耳邊說道:“有什麼是就到太子府找我。你們就說是我的朋友,在悅來的朋友。”說罷,他帶着那三個人轉身離開,還不忘賠付酒樓老闆那些在打架的時候被破壞掉的桌椅板凳。
若華有些欣賞的看着他,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