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似乎已經看透了田浩的心思,道:“彆着急,我現在只能說,我能保證你成不了太監,但我無法保證你能不能是個半太監!”
田浩與劉主任同時吃驚,天啊,老天保佑啊,讓我成爲一個完整的男人吧!
冷先生眼睛一閉,冷冷地道:“你們走吧!”
田浩與劉主任對視一眼,不明白冷先生爲何這麼快就下了逐客令。
劉主任道:“先生大恩大德,我們還沒有報答啊!”
田浩使勁瞪了劉主任一眼,暗暗責怪劉主任搶了他的話。亦朝冷先生言道:“先生,千言萬語也不能表達我對您的感激,這樣吧,您需要什麼,儘管說,我們想盡一下綿薄之力!”
冷先生冷冷地道:“不就是接上了兩條人鞭麼,犯不着感激,你們走吧,別打擾我清靜。”
田浩與劉主任再次對望一眼,都不再說話。倆人共同的感覺是:這個冷先生,真是怪異!
冷先生道:“人在世間,貴在忠厚,貴在誠實,貴在操守,你們兩個,從現在開始,連續三個月之內,不能動色心,不能起邪念,要壓制你們的鞭子,千萬別讓你們的鞭子硬起來,不然的話,我們這一番功夫便白費了!我的話,你們明白麼?”
“是是是,明白,我明白!”倆人異口同聲言道。
“那好,你們走吧!”冷先生再次下了逐客令。
劉主任看了一眼身邊的田浩副部長,又轉頭面向冷先生,道:“先生,我們何時來複查?”
“複查?複查個屁!”冷先生道:“若不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們可就真的成了太監!”
田浩與劉主任面面相覷,把冷先生的話牢牢的記在心間,不敢忘卻一個字。
待冷先生出了屋子,倆人慢慢地穿好了衣服。
劉主任朝田浩笑道:“田部長,您現在覺得如何?”
田浩現在的心情比手術前顯然好得多了,無奈地搖搖頭,道:“不怎麼疼了,不過,效果怎麼樣,還是知道。你呢?”
劉主任道:“哎,我也是一樣啊!田部長,我們現在可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啊!”
“嗯!”田浩道:“我們要患難與共!”
劉主任點了點頭,伸出了手,與田浩握在了一起。
一起經歷過磨難的人,彼此的感情一定是異常深厚的。倆人剛剛經歷的這場“磨難”,使得他倆彼此間心心相惜。
此時,章學猛進了屋子。
“舅舅,舅舅,你沒事吧,舅舅?”章學猛急切地道。
田浩搖頭苦笑道:“哎,暫時沒事吧,生命危險是沒有了。”言外之意是說,命是保住了,但有沒有男人的功能,還很難說啊!
章學猛盯着田浩的臉色,發現舅舅的面色不再那麼蒼白,面是漸漸恢復了血色。心中大大寬慰,道:“舅舅,只要你沒事,我就開心了!”
田浩點了點頭。
劉主任恨恨地瞥了一眼章學猛,暗道:“章學猛啊章學猛,咱可是老朋友了,你卻不對我老劉問候一聲,真***不夠意思!”
田浩此時言道:“走吧,我們該走了!宣講團的那幫人都在二十六中等着咱們呢,如果咱們在這裡耽擱得時間長了,不是件好事!”
劉主任點點頭道:“嗯,田部長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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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學猛微閉着眼,沉思一陣後,道:“那好,我送你們!”
當三人走出屋子,站在冷先生的寂靜的院落裡,冷先生已不知去向。鄉下的微風撲面而來,旁邊的雞舍裡,公雞與母雞爭相呼叫,豬欄裡,豬崽們滾着吃食。
田浩提高聲音,詢問道:“先生,我們三人現在就回去了,您老還有什麼事嗎?”
只聽冷先生的聲音從隔壁的草屋裡傳了出來:“你們記住我的話就行了,走吧!”
劉主任道:“先生,您久居鄉下,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們辦得嗎?”
冷先生道:“沒啥子事,到了城裡,替我向鄧八公那個老東西問個好,讓他有時間來鄉下來!”
田浩趕忙道:“好,先生的吩咐,我一定照辦,呆會兒回到城裡,我第一件事,就去找鄧八公,轉告您的問候!”
冷先生冷冷地道:“你們快些走吧,別打擾我的清靜!”
三人無奈,只得出了院子,出門而去。
章學猛攙扶着田浩,一步一步慢慢向前邁進,到了車前,搶先一步,拉開車門,扶着田浩上了車。
而跟在二人身後的劉主任差點把鼻子氣歪了,哎,我劉某人真是不幸啊,說到底是爲了林雨這個女人!要不是林雨,他劉某人也不會處處陷害於賀森,也不會跟章學猛成了一丘之貉,更不會像今天這樣的孤立無助!
眼瞅着章學猛扶着田浩進了車,劉主任的心一陣抽搐,眼睛裡禁不住溢滿了淚,自作孽,爲可活啊!章學猛到底沒有把他看作真正的朋友!
再想想海中日報政法部的那些性格各異但卻熱心工作的同事和下屬,劉主任的眼淚涮涮涮地下來了。回頭望一眼冷先生的寂靜的院落,他此刻突然生出一種留戀,他覺得冷先生雖說冰冷,骨子裡卻是熱心的。在手術之前,冷先生所有的怪異舉動,都是爲了他和田浩!冷先生獨自生活在這窮鄉僻壤、寧靜之極的山林之間,免去了多少世間的爭鬥與煩悶!
這樣想着,劉主任突然間感覺到,一種冰涼的感覺在他的“命根子”部位升起,舒適不已。
猛然間,劉主任意識到:冷先生讓他和田浩萬萬不可動了色心,一旦色心起,必定千功棄!剛纔,他將自己的思緒沉靜在山野林間,讓心神徜徉在山風靜寂裡,世間塵凡雜事,暫時脫離意念,山野空明獨佔心間,豁然開朗之氣盈繞肺腑,他下半身的那根“命根子”吸取山間土壤之氣,飽受鄉下清風滋養,以至於出現了清涼冰爽的美妙感覺。
而已經坐進車裡的田浩的“命根子”卻是一陣劇痛,一方面是手術剛剛完畢,不易多動,尤其是下半身,更不適合行走;一方面的原因是他的心中並不安寧。他在想着一件手術過後最應該想得事情:究竟是誰對他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