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夢斷千古(一)

燕國下都王城內,風鳴從獄籠離開已經有十餘日,帶着胡姬離開,讓人不禁好奇風鳴先生在裡面經歷了怎樣的故事。

不過也沒有太多的所謂,語凝,墨夢等這些人哪一個不是聰慧異常?該知道的與不該知道的都有了幾分瞭解,對此風鳴沒有任何表示,自己都不瞭解的事,其他人又從何處去了解。

“不會忘記……”

一處亭臺雅閣,三層垂簾隨風輕舞,隱約可見三三兩兩的人影。

“到底是不會忘記,還是不想忘?”一道虛影站了起來,是風荀的聲音,蒼然有力,普通人絕對聽不出來什麼,可是在場的沒有一個普通人,他的聲音深處絕對是在顫抖的!

燕沁這個人也算是一路同行的同伴,倒是想起了一句幼稚的話,同伴之間不管什麼時候都必須相互幫助相互團結。

“燕沁姑娘是我們永遠的同伴,我們大家都不會忘記她。”

依舊是風荀在開口,玉石桌前,他手中端着一杯茶水也不知道多久,反正滾燙的水放涼了他就飲了,一直重複着。

聞言其他人三三兩兩的點頭,皆沒有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事實上這十幾日實在也發生了太多事,各種氣氛聚集在一起難免壓抑。

“不是不會忘,不是不想忘,而是忘不掉”風鳴很平靜,起身走到垂簾邊親自去挽它們,亭子裡有幾名侍女,見狀全部惶恐,卻又不敢有任何言語,只得把頭低的更低。

忘不掉這個說法再合適不過了,畢竟這是內心唯一願意接受的說法,昭鳳的那一聲不要忘記我深深地刻在了風鳴的心裡,在無形之中以成了他的記憶。

衆人皆不語,心中皆有所嘆,世道就是這樣,亂世繁華啊,太多的人失去了太多東西。

“累了,休息吧”

“是”一直守護着的侍女異口同聲,擡手恭敬的擡起了一層層垂簾,風鳴看了一眼,默默的邁步,沒有任何言語。

身後衆人全部起身,漫步跟了上去(墨夢,風荀,語凝,侍女四名)。

擡手輕輕挽起垂簾,風荀一副若有所嘆的面容,悠然道“三層錦繡垂簾,游龍戲鳳怕是不下百金,當真是隻有燕國纔能有的氣派了。”

事實確實是這樣,如今的下都早已經今非昔比,若是有國度可以比肩那就是之前的秦國,現如今秦國亦是無法與下都相提並論了,燕雲的一百五十萬大軍雖然還沒有攻破咸陽,可是大部分的城池都已經在燕雲手中了。

風荀是個人才,不可能平白無故說這麼一句話纔是,風鳴他們全部駐足將目光放到了他身上,意思是有疑惑。

他只是一笑,連連擺手,“大家都這麼看着我,可是我只是隨便感嘆一句罷了,當真是惶恐了。”

不語,風鳴沒有表情,轉頭看向侍女冷言,說到“去望月樓,應當是建好了吧?”下都原本是沒有望月樓的。

對侍女說話,相對來說他已經很客氣了,君王做到如此,難能可貴。

可是一邊侍女聞言之後卻是有微微皺眉,猶豫了瞬間之後最前方引路那名侍女開口了。“風鳴陛下不是要回偏殿休息嗎?”

侍女對君王說這樣的話,就是將九族的人全部五馬分屍也不爲過。

看着駐足回首的侍女,風鳴輕輕點頭,道“那便回偏殿吧”

……

偏殿。

如果說監視都已經到了這一步的話,那先生就真的沒有必要繼續在這兒城內了,燕雲強大又如何?

"不是監視,只是那些侍女誤解了燕雲的意思罷了。"

一杯蓮子茶含在嘴裡,風鳴整個人瞬間都顯得悠然起來,他沒有做更多的解釋。

"卻是如此。"牀榻邊,語凝柔聲細語。風鳴的話其實很好理解,首先燕雲是個聰明人,他真的要監視風鳴他們是絕對不會讓他們知道的,這些侍女的所作所爲更像是帶着輕蔑。

見慣了王城的這些虛虛實實,她們大概是有一點勢力了,加上妄自揣測了燕雲的態度,以爲燕雲已經不在重視風鳴,所以他們纔敢如此。

"從一方面來說她們也算是無知,何必與之計較。"

"夫君說的是,她們的愚昧怕是也只能止步與此,只不過這些事有風荀還有老夫子衆人,您大可不必如此上心,養傷要緊。"

這一次開口的是墨夢,房間內也只有墨夢與語凝,說到底風荀的身份不可過於靠近墨夢她們的,君與臣的關係就猶如西單邊關的溝壑,難以逾越。

"傷?"風鳴直接呆滯,右手輕輕的向自己的小腹撫摸去,剛剛觸碰到便是一陣錐心的疼。原來自己受傷了,竟然都已經快要忘記了!"不過也沒什麼,曉芸不是開過藥了嗎?"

墨夢瞬間無語,事實上她也沒有太多的力氣說話,懷孕已經足有八月,就連走路都是語凝隨時跟隨着的,身後亦是時刻跟着有四名隨從。

"先生說笑了。"是語凝,她大步走到風鳴旁邊,幽幽道"曉芸妹妹是開了藥沒錯,可是先生也得喝才行啊。畢竟皇的實力真的是很強大的~~"

與皇的一戰麼?風鳴腦海裡快速閃過一幅幅畫面,那是他離開獄籠之後的事。

(憶)轟隆……

沉悶的聲音如同雷鳴,土地亦是在猛烈的顫抖,一座巨大的石門緩緩開啓,兩道人影大步走出。

塵煙瀰漫,沙石遮擋住了大部分的視線,許久之後纔看清那兩道人影,正是風鳴!

他揚袖在胡姬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輕聲嘆息,大概是在感嘆物是人非吧。燕沁的死不像瑩秀,這一次甚至是誰殺了她自己都不能確認。

沉思之中,風鳴猛然擡頭,這才注意到石門旁的石像,總感覺它好像一直注視着什麼一樣。這是一種感覺,恰巧是他的強項。

"呵。"

他笑了,胡姬咋舌,這是她這麼多日來聽到的第一聲笑,雖然沒有想象中那麼爽朗。

心中一陣欣喜之後,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是化作了傻笑。喜歡的人笑了這便是值得高興的事,當然風鳴是不懂的這一道理的,所以在他眼中她只是傻笑。

"走吧,好久不曾見到這樣的陽光。"風鳴開口,輕輕擡頭注視着太陽,果然獄籠之中的陽光與之還是大有區別的。

其實這句話不過是風鳴不想讓她開口問太多而找的一個藉口罷了,胡姬見狀乖乖點頭,也不知道到底懂不懂具體的緣由,邁步便緊緊的跟上了風鳴的腳步。

走了一途,太陽從東方已經到了他們的頭頂,初春的陽光本該是很溫暖的,此刻她額頭上卻已經有了諸多汗水。

"累了?"風鳴突然開口,沒有回頭卻是已經洞察一切,當然,行走了有如此久,以胡姬的內力確實該休息了。

一邊胡姬發愣,而後果斷搖頭,不累!像"跟在夫君身邊是不會累的"這樣的話語還沒有來得及說,風鳴便已經攬住了她的腰。

內力化形將 胡姬給包裹了一層,而後俯身雙腿輕輕一躍便縱橫數百米!

每一步都行走在樹枝之巔,山水之中,着實讓人感嘆。

她是該慶幸麼?可是爲什麼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她愛他,可是風鳴所做的這些哪怕包含了一絲愛,不對,是一絲喜歡,有包含一絲喜歡嗎?

答案如何胡姬早已經心知肚明,只不過不重要罷了。

"先生,予你講個故事吧,可要聽一下呢。"

胡姬嬉笑,那動人的雙眼閃爍着異彩,這裡她又稱呼的是先生,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風鳴不語,也沒有低頭看一看懷中的胡姬,只不過腳步卻極速放慢,終是停在了亙古的山巒裡。

山巒上佈滿了坑坑窪窪,顯然是經歷了風霜,風鳴很平穩的走在上面,若有所思。當然這並不是他來這唯一的原因,最主要的是這裡應該還有一個人。

小羅……

距離小羅的位置還有半個時辰左右的距離,風鳴徑直走向一塊稍微大一些的礁石旁邊坐了下來,而後看着胡姬道了一句"方纔不是還對我說要聽一下?"

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太明顯了,就是要她繼續之前的話,胡姬微笑走到風鳴身邊倚了下來。"這是母親曾經講給我聽的……"

很久以前有一名女子,她美麗聰慧活潑可愛,幾乎是人人見而無不稱其美,女子聽到這些話並沒有什麼,依舊做往日的一切,她喜歡竹林,卻從來沒有一個人細細欣賞過它們,因爲她四周有太多的愛慕者。

君子也好,小人也罷。勿以善小而不爲,勿以惡小而爲之。

時時月月,歲歲年年中,她眼中竟然也會融的了一人,他與其她身邊那些人一樣,普普通通,只爲了見她容顏。

"我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可是當這樣一個人出現在我眼裡,才發現要忘記他竟然已經是一個難題。"

在有意無意中想起一個人,這大概就是喜歡吧。不說愛,不輕易說愛。

"這是個只有開頭的故事,結尾沒有人知道,母親也沒有告訴我。"

"很深奧,好像聽懂了一點。"風鳴難得的正眼,話語裡也不知道有多少深意。

見狀胡姬也提起了興趣,起身向前方走去,風鳴一陣遲疑,終是跟了上去。

"有頭無尾的故事,深奧又如何?"胡姬回眸,頓了頓又道"夫君想要知曉我從中的看法嗎?"

話語真誠,沒有一絲其他的意思,風鳴爲之動容,輕嘆一聲擺手示意胡姬開口。

"我很喜歡蒼龍,一直想要擁有,可是那等奇物又豈是能夠得到的,可是有那麼一天,我真的等到了這麼一個機會,蒼龍……"

"有人在山澗溪流裡發現了兩條幼小的蒼龍,雖然是幼龍,卻也有三四丈大小,龍鬚魚鱗虎爪頗具神韻。若是按照小時候的想法是絕對不會猶豫的,可是……"

胡姬有些猶豫,風鳴依舊靠着那岩石,雙眸微微合攏,輕聲道"可是此次卻是有兩條,另一條怕不一般吧。"

不得不說風鳴真的是聰慧,胡姬由心中也是敬佩,"不過有一點點是不同的,另一條很一般,非常一般。"

因爲有兩條蒼龍,所以他決定吃一條。七八米長的體積用來舉辦一次宮廷聚會已然足夠了。

抉擇由此展開,蒼龍這種東西整個國度怕是也難得再尋到其他的了,所以該吃哪一條呢?

就好像小時候,明明都不捨,卻又不得不選擇。

"因爲我的身份,所以我參與了這次選擇。"

"你選的什麼?一般的那條,還是什麼?"

"我選的喜歡那一條……"

……寂靜

這個選擇顯然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風鳴眉頭也微微皺起,着實有一點不懂,只得將目光投向胡姬尋求答案。

她很直接"因爲我喜歡那一條。"

……

這一次風鳴懂了,這個他原本以爲有多深奧的故事,瞬間就沒有什麼難題。

"走吧,還有一個朋友在此地。"

風鳴起身,大步向小羅的位置走去。

"小羅……"

說到小羅,此時的風鳴頗有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感覺,一切都已經明瞭了。

時間回到那個時候他與小羅相見的時刻,一切都如同風吹雲霧一樣,真相一層又一層的出現在你的面前。

那個時候小羅無緣無故失蹤,說是去薊城查探瑩秀的足跡,可是時常數日不見蹤影,沒有彙報,這就是疑點。

疑惑還遠不止這一點,風鳴前往燕國首都的時候小羅又突然出現,那個時候起他與皇之間便已經有了莫名的聯繫。

爲何能夠如此肯定呢?小羅曾經說過他喜歡瑩秀,所以說他找到皇的身邊也是很正常的。事實確實如此,不過在如此亂世一切都正常的,那便是不正常。

細細想來,還有更多疑點,比如風冉、雷淵、霜、大塊頭等等等等

"其實答案真的很簡單,我最信任的人原來就是最想殺死我的人,我想他之前一定有無數次機會下手,雖然沒有對我出手,但這並不能讓我打消懷疑他的念頭。甚至更甚之。"

燕沁消失,小羅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他爲何能夠找到?爲何知道進入獄籠的通路,而且是隻能進不能出的路……

"唉……"

太多太多的一個疑惑壓的風鳴喘不過氣,一聲邊關瞬間引起了胡姬關懷加好奇的目光。

她小跑着跟上了風鳴的步伐,明亮的眼閃爍着星芒,問道"離開暗無天日的獄籠真的很好,先生何故嘆息呢?"

這句話是說給風鳴聽得,已經說過了胡姬也是異常聰慧,獄籠之中逝去的那名叫昭鳳的女子,應該就是風鳴嘆息的原因。

這些只是她的猜測,合理卻並不正確的猜測,風鳴頓步看了看她,隨即展開幻影一步又一步,猶如神蹟。

離開許遠之後,風鳴才頓步,遠遠的看着只有一團小黑影的胡姬,呢喃道"嘆息是因爲我一會兒要殺一個人,我殺過無數的人,也沒有皺眉過,現在嘆息,是因爲那個人是我曾經最相信的人,我原以爲他會陪我一直下去,可惜……除去他之後懂我的人也只有欣兒了。"

風鳴身邊不乏聰慧漂亮的人,可是懂他的人真的不多,就是墨夢怕也算不上一個。可是現在,小羅這個懂他的人卻極有可能是想要致他於死地。

結合這些,那麼嘆息不也正常?

與此同時,被甩在後方的胡姬已然跟了上來,她有一點點疑惑,食指放在嘴角,猶豫道"夫君好像說了什麼,方纔出神沒有聽的太清楚……除去他之後懂夫君的人只有欣兒一個……這是什麼意思呢?"

風鳴不語,他方纔距離胡姬怕是有百米甚餘,而且自己還是低聲自語,可是胡姬此刻的話就代表了她聽得一清二楚,這……

難道是她體內還有什麼貓膩,她的父親是強大到逆天的一個人,說不定是他做了什麼,保全自己的女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對……

這應當還是體質的原因,否則憑藉自己的內力,爲何卻沒有一點變化?

"夫君?先生?"

"沒事,她只是一個過客,突然想起罷了。"風鳴冷言,沒有一絲表情。

胡姬有些不甘,正準備張嘴繼續追問,風鳴卻是已經邁步了,並且隨手摺了一根竹,獄籠內外一段距離最不缺少的就是竹。

身後胡姬滿頭大汗的跟了上來,一把就抓過風鳴剛折下的那根竹,細細的品味着,"夫君說還有個朋友在這兒,莫不是又是哪名女子?就是那個叫欣兒的人麼?"

風鳴皺眉,一股無形殺意從身體裡散發出來,他本就是天下第一劍客,豈容他人冒犯?一直輔助他的尋老夫子一行人都不敢,更何況是她胡姬。

"咳!"風鳴大聲咳嗽了一聲,扭頭冷冷的看着胡姬,良久之後纔回首,道"他不再是朋友了。"

胡姬一直呆滯着,直到風鳴的目光離開她時才能夠勉強動彈。

這一次她是真的不敢在說什麼了,風鳴方纔眼裡是有殺意的,就說明他真的會殺了自己!

自己做的過了嗎?胡姬是真的疑惑,其實此外若是有與風鳴熟識的任何一人,恐怕都知道胡姬是做了多麼愚笨的事。

風鳴手中東西,誰也不能碰,更何況還是他的武器!

當然這些胡姬都不明白。她只是心有不甘,卻也不能用性命去挑釁一個人,朋友敵人這些都放在心的最深處好了反正見到那個朋友之後一切都會明瞭的,有些時候裝糊塗確實不錯呢。

於是這一路便沒有太多的意思了,半個時辰的路程,連休息都不用。

半個時辰後,某一片山脈。

這裡便是風鳴進入獄籠的地方,那麼小羅我絕對在此附近。

風鳴微微閉目去打量每一個地方,去傾聽每一縷呼吸,就是再強大的人也絕不可能掩飾心跳與呼吸,即便是擁有天下第一輕功得小羅也不行。

片刻之後,風鳴睜開眼很平靜的盯着一個方位,那裡有熟悉的心跳聲,並且還有萬千鮮血匯聚在一起的那種味道。

風鳴執劍(竹子),一步步走去。

"昔日情兮,如沫散煙吹,昔日酒兮,穿腸留心,昔日人兮,魂散屍未寒,若知君今兮,又有何源?" wWW⊙ttκд n⊙¢ ○

\"君若知,又該如何?\"

這句話其實是風鳴在問自己,看似有太多的含義,到頭來想通了不過是感嘆罷了,或者說是對小羅的期盼。

空,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晌午,倒是可笑,風鳴之前的距離到小羅那裡明明不過半個時辰,可現在竟然已經到了正午。

胡姬小心翼翼,其實他們出來的時候便已經差不多是正午了,她只是好奇自己的夫君居然沒有察覺?

\"夫君,我們不過才走了一刻鐘……\" 風鳴的低語聲都入了胡姬的耳裡,她本不想開口,可是又從未見過風鳴如此狀態,猶豫之中還是選擇了開口,不過聲音並不大,顯然是聰明人的作爲。

果然風鳴瞬間停住了腳步,竟然有些發愣的表情,只有一刻鐘?爲何感覺已經過了數個時辰一般。

\"罷了。\"沒有去想什麼,風鳴一聲長嘆隨即停下了腳步。

\"夫君爲何停下了,你的那個朋友…\"胡姬本是疑惑詢問,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他左手執劍,右手從劍身輕輕滑過,目光給人一種敬畏,或者說是神秘。那雙眼睛下面似乎是無盡的星辰,任何人想要去觸及便是石沉大海,甚至玩火**。

胡姬也是有功力的,察覺到了殺意,瞬間就不說什麼了。

\"嘩啦!\"

巨大的聲響過後,風鳴手中那柄劍直接粉碎,是內力與空氣之間產生的振動。

胡姬有些感嘆,知道風鳴很厲害,可是他真的出手的時候依舊會害怕,這就是對真正的強者的恐懼。

竹劍震碎,風鳴緩緩轉身,也沒有看胡姬,低着頭便隨意向一處走去。

她沒有思考,瞬間跟了上去,似乎是知道胡姬跟上來了,風鳴放慢腳步同時緩緩開口。

\"不用找了,找不到的,他輕功本就是天下第一,想要躲開我就是輕而易舉,更何況他已經不在這裡了。\"

沒錯,小羅已經不在那裡了。風鳴的感覺異常靈敏,可是這一次卻沒有察覺到任何內力波動,可見此地絕對沒有人,有人會問爲何敢如此肯定,既然小羅的輕功是世間第一,那麼他掌控內力必然是很平穩,風鳴察覺不到不也正常?

確實如此……

不過有打鬥的話內力怎麼可能保持平穩?風鳴早就察覺到了,四周瀰漫的空氣中有很濃的血腥味。

\"原來如此,夫君才智過人,我實在愚昧了。\"

胡姬也徹底明白了,空氣中有濃濃的血腥味,說明四周發生過大戰,如此大規模的交手輕功第一又如何?不使用內力實力是絕不可能的,而此刻風鳴沒有察覺到內力只有兩個可能。

一.早在一天甚至是更早之前這裡就已經發生了廝殺,並且是很多人之間的廝殺,否則血腥味不會久久不散。

二.就是暗中有一個很強大的人,他沒有用內力就消滅掉了很多人,如此濃厚的血腥,怕是有數百人!

兩種可能都有各自的道理,好在這一次至於是一種猜測都已經無所謂了,反正結果都一樣。

\"呵。\"風鳴滿是自嘲的一笑,\"真的也好,假意也罷,下一次見面就要出手了…\"

這一個他真的是給了小羅很多次的機會,這麼多的藉口,也算是給自己一次次機會,可是,當事情的真相越發的浮出水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那些藉口是多麼無力。

(回憶結束)

……

……

燕國,下都城門。

風鳴獨自一人迎風閉目,耳畔除了風聲,便只剩下各種吵雜與爭執,西單與燕國的百姓要真正的平等,真的很難。

處處都是西單百姓受欺壓,當然這些風鳴都僅僅是看在眼裡罷了,他暫時沒有閒暇去解決這個問題。

\"冬季還沒有過去,迎面的風卻是已經不再刺骨了。\"

是墨夢,風鳴瞬間收起了那股焦慮,轉身大步到了她的身側,四下看了一眼之後他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語凝沒有跟在你身邊?\"還沒有等她開口,風鳴又道\"語凝沒有跟隨也罷,可是你身邊竟一個侍從也沒有?\"

他的語氣有一分嚴厲,不過卻是對墨夢的好,內力全失,現如今怎敢讓她一人獨行。

話落,墨夢只是微笑,語凝這些時日幾乎都沒有離開過自己半步,身心怕是早就疲憊了,畢竟用內力支撐實在不是辦法。\"我還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服她安安靜靜的休養幾日,至於其他的侍從,她們送我到城門就足夠了。\"

風鳴則是不語,墨夢說風已經不在刺骨,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說她想要回西單了嗎?

洛城雖然遠不如下都繁華,不過從很多的方面來說那裡就是她的家,她與風鳴共同的家。

\"燕雲這邊也沒有阻攔夫君的意思,我想……回洛城去居住一些時日。\"

之前風鳴沒有開口,墨夢便又說出了這麼一句,與風鳴猜測無二。

\"允。\"風鳴當即便應允了下來,墨夢的請求他沒有不答應的理由。只是墨夢說的話有一點,她說她想回洛城居住一些時日。可是他們的家本就是在西單在洛城,離家久了回家是在正常不過的,談何說居住一些時日呢?

太過見外了罷!

……

…  夜,燕國下都王城偏殿,滿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輝煌的宮殿這一次奇蹟般的坐滿了人,有官員,官宦及他們的家人,甚至是侍女也有幸de這一次宴席,當然她們的席位是最低的。

不過這也是格外的恩典了,讓侍女入君王擺設的宴席,絕無僅有!

這四個字的評價非常之高,以至於讓人摸不清燕雲的想法,所以在場的人都沒有用宴的意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燕雲纔在幾名侍女的攙扶下到了殿內。衆人見狀全部起身行大禮。

燕雲微笑,同時輕輕點頭,不過他的目光卻是在環顧,找尋着什麼。

最偏僻的角落,一大羣人顯得與其他人格外不同,如同鶴立雞羣一般,正是風鳴他們。

這一次到得是所有人,從來沒有細數過,風鳴,墨夢,語凝,那女子,尋老夫子一行還有四人,風冉,還有小羅帶回來的那男子,加起來也是有將近十餘人了。

遠處燕雲已經邁步到了風鳴近前,這一刻整個大殿都靜了下來,風鳴與燕雲的關係現如今應該是形同水火吧?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燕沁,也就是昭鳳公主死了,並且是風鳴的過失,這是庸人之見,或許他們是這麼想的, 昭鳳公主是他的妻子,可是昭鳳卻出事了, 風鳴乃是天下第一劍客,既然已經天下第一,又有誰是他的敵手?既然無敵手,那麼昭鳳的死不就是風鳴的過錯了嗎?

燕雲與昭鳳的關係看起來很差,可是事實上皇城內大部分人都很清楚燕雲的三個女兒裡面,他最疼愛的其實就是昭鳳!

知道這兩點,那麼燕雲與風鳴的關係如同水火也就理所當然了。

當然一切都是猜測罷了……

"風鳴先生,看來謠言四起了呢。"

燕雲嘴角上揚很漫不經心的冒出這麼一句,這一句過後四周所有人都不敢有半個字。

燕雲這才滿意一般,指着不遠處的一大張玉桌,道"都入座吧,我也與先生同坐一處。"

風鳴點頭,沒有任何語言,當然他就是開口我絕對不會有任何改變燕雲的可能,很簡單的道理,因爲燕雲說的是『我與先生同坐一處好了。』

沒有請求的意思,那便是命令。

……

"聽說墨夢姑娘要回洛城?"

還有幾人沒有坐安穩,燕雲就已經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語氣很平靜,可是讓所有人乃至風鳴都有些錯愕。

這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想不明白,那便不想!既然他主動開口,那也就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了。

風鳴嘴裡緩緩咀嚼着食物,同樣漫不經心的點頭回應,道"確實如此。"

只有四個字,其他玉桌上的人多多少少都在注意這裡,風鳴四個字一出口大多數人都是感嘆,哪怕隨便說一個理由也好,四個字就打發了他們的君王,這~這不就是找死嗎?

他們只知道輿論,可是卻不知道這其中具體代表了什麼,明白人怕只有寥寥幾人罷了。

"墨夢姑娘昨夜才說要回西單,我也是今日午時才知曉,不曾想燕雲陛下也知道了,我這個一直服侍在墨夢姑娘身旁的人知曉的卻是比陛下還晚,還請恕罪。"

開口的是朽茗,她說話一向有分寸,所以大家也都沒有說什麼。

下一秒,她伸出玉手輕輕的端起一杯酒,隨即起身恭恭敬敬的面向風鳴,屈身又重複道"還請先生恕罪。"

這或許有些讓人不接,其實不然,稍微往深處想一下,一切都明瞭了,這句話也很好理解。

朽茗奉命寸步不離的跟着墨夢,她做到了,可是卻沒能察覺到她們身邊竟然早已經有燕雲的人,所以朽茗說的話不都一一解釋開了嗎?

"昨夜是我與墨夢在一起,所以談不上恕罪,即便是你跟隨着也不說恕罪,我本就不是君王,只是代理這個國家罷了"

風鳴看着手中那杯蓮子茶緩緩開口,飲下之後纔將目光放到燕雲身上。

"已經有數月沒有回西單,最起初有尋老夫子他們在那裡維持一切,可是老夫子他們也被您請來燕國做客有一段時間,國不可一日無君,大家都該回去了。"

寂靜~

方纔朽茗說的話與風鳴這句話有差不多的意思,可是論誰有話語權那絕對是無可厚非的,風鳴本就沒有太多的話,昭鳳的事之後他更是將一切都置身事外,而現在他的意思太明顯了。

"風鳴先生也要回西單了?確實如今的西單與魏國趙國那些被我燕國一個個攻破的城池比起來要好太多了。"

衆人不語,全部看向風鳴。因爲燕雲說的這句話籌碼太大了,在場也只有西單的君王才能夠接的下。動則就是百萬軍民!

面對衆人的集體期待,風鳴依舊沒有表情,甚至都沒有回答這句話的意思。一邊的墨夢有些頭大,燕雲絕對是不能惹的。

"夫君,燕雲陛下在與你探討如何攻佔秦國的事呢。"

墨夢開口,她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了,秦國的強大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小覷,可是就在前不久,樂毅已經回報,秦國首都咸陽都已經被攻破了,也就是說秦國都已經敗了。那麼他們西單有秦國的十分之一強盛嗎?

……

呼!

嘆一聲,風鳴的爲難倒是讓人覺得興奮。甚至讓人懷疑他會妥協繼續留在下都嗎?

"天一亮,就回西單。"

這就是風鳴最直接的回答!很平靜,卻足以讓每一個西單百姓都爲之喝彩。

沒錯,該回家了……

"回家?…"燕雲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做出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又是許久後才道"你要回去西單的話也好,畢竟荀祭那邊已經聚集了不少兵力,聚沙的人可比我手下的這些精銳要厲害許多呢。"

風鳴點頭,單獨來說,學習劍術的人與習兵法的人相比,學習劍術的人是毋庸置疑的勝者,兵家畢竟是注重計謀,可是一旦雙方交戰,結果絕對是一邊倒。燕雲手中可不乏兵家人才,甚至風荀也曾經說過不及某某的話。

再深入理解一點,燕雲可以如此清楚聚沙的情況更證實了他的恐怖,因爲這些時日來作爲君王的風鳴都不知道聚沙的情況。

"他的勢力真的已經到了無所不及的地步了。"尋老夫子搖頭低聲呢喃,聲音很小,也只有身旁的朽茗有聽到輕輕的點頭表示迴應。

在這種勢力下呆着確實不爽,不過離開真的有這麼容易嗎?燕雲的話前後不一,心中所想怕是沒有人能夠猜到。

"恩?"風鳴眼眸深邃看向那女子,是要知道她的想法,畢竟這女子着實是聰慧,雖然沒有人提及,不過卻是每個人都心知肚明的。

果然那女子瞬間就知道風鳴的意思,一眨眼的思考之後,她竟然起身向後退了一步。

衆人茫然,風鳴也有些糊塗,不過卻沒有開口,不遠處胡姬則是疑惑並且表露了出來,雖然她已經很努力的控制自己 ,不過畢竟缺少像朽茗曉芸這幾名女子的冷靜 。

面對衆人疑惑的神情,女子微微屈身,而後恭敬看着燕雲,道"陛下攻破了秦國,剩下的國度已經屈指可數,齊國,楚國,還有風之國這三個國度,它們的實力不比燕國,既然如此燕雲陛下何不退一步呢?"

原來女子退一步是這個緣由,退一步實則是讓燕雲停止戰爭,或者說暫停。

風之國?聽到這三個字風鳴眼眸不由自主的擴張了一絲,欣兒回到那裡已經有大半年時間了,不知道現如今過的怎麼樣。

提到欣兒,星繁、天機這一串傳說多多少少的也浮現了出來,不過沒有容風鳴去細想,燕雲已經開口了。

他依舊很平靜,手機捏着一盞茶同時目不轉睛的看着女子,"如果敵人真的只有三個國度的話,退一步我也是很樂意的。"

燕雲搖頭,起身漫步走向最上方的座椅,"可惜敵人太多了,秦國,趙國,魏國甚至是風鳴先生打下的韓國,它們都還是極大的威脅。"

女子不再開口,相對來說燕雲的事關她什麼事?

一邊風鳴也微微點頭,確實是這樣,韓國就不用說了,西單兵臨城下她們逃走的也不會有多少。不足爲懼,可是魏國與趙國這兩者實在讓人爲難,魏國是第一個對燕國投降的,可是他們的君王心裡一直都有策反之心,至於趙國,那更是一隻狼,陰險狡詐,潛伏着就等咬誰呢。

更何況暗中還有很多勢力,皇,仲安,沑臣,如果自己是燕雲的話也不可能安心,好在他不是。

"所以風鳴先生還是要走?"

"是。"

"那便走吧。"

"回西單。"風鳴當即便起身開口,衆人雖有猶豫不過陸陸續續的都站了起來,其他將領見了之後無一不例外都站了起來,風鳴的身份擺在這兒,誰能不甘。

"現在就回?"燕雲開口,依舊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變化,不過風鳴的話確實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以他對風鳴的瞭解,他得到的回答不該是‘回西單’。

呼!

他一聲長嘆,士別三日就該當刮目相看,更何況是風鳴了,他遠不是士可以比擬的,這樣思考的話得到怎樣的回答都不會奇怪了。

沉默……

整個大殿只有燕雲一人還坐在那兒,雙眸微閉,是在深思熟慮。

良久之後,燕雲直接朗聲笑了出來,起身直接從座位上消失,下一秒出現在大殿外,仰望星辰之美。

不過在其他人眼裡,他就猶如星辰,讓人琢磨不透。

"先生不用回西單了。"

靜!本就沒有一句話的宴席瞬間變得充滿了死寂。

燕雲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同意風鳴的條件了?不對,是那女子的條件纔對。

一邊,那女子眉頭第一次皺了下來,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不過尋老夫子他們幾乎都注意到了。

女子皺眉的原因很簡單,她也沒有想到燕雲會答應下來她的條件,事實上這也沒有什麼壞處想甚至是造福了正處在危難之中的所有國度。要說唯一的壞處的話,那便是風鳴吧……

女子低頭,呢喃道"先生說要回西單,燕雲陛下應允了我的條件,那他不就回不去?若是風鳴先生不高興,怕就是自己的罪過。"

她說的聲音不小,在場內力稍微高一點的多多少少察覺到了,大多數人只能是無語,這個女子如此聰慧,此刻竟愚昧了一回。

她還沒有回神,風鳴轉身悠然的從她身旁走過,徑直走到燕雲身旁。

"多謝燕雲陛下應允"

燕雲目光依舊在浩瀚星空,同時揹負雙手道"正如先生所說,我國度實力雖然強盛了不少,不過與所有的國度爲敵終究是不好的。"

這話太過於敷衍,這無垠土地上的十二大國度幾乎都被燕國吞併,他們毫無還手之力,那麼燕雲又怕什麼呢?所以說他答應女子的條件,或許也是給自己一個選擇。

風鳴也還有選擇,他依舊可以回西單,因爲讓燕雲放過其他國度這個條件是那女子提的,而不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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