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棵。”封華說道:“我最大的能力了,而且是1年苗。”
“行!”沈鶴庭一拍大腿,有些激動道。這數字,都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他還以爲會是一棵兩棵十棵八棵呢。畢竟這是一個小孩子,人家沒準看在他爸爸的面子上,給他幾棵玩玩。
沒想到封華張嘴就是100棵,這可就不是玩玩了,而是能力了。100棵這種數字,如果他是某個植物研究所的所長,是一定要登記在冊,過了明賬的。
普通果樹苗都是如此,不要說這種極品的新品種了。
“100塊錢一棵。”封華獅子大開口,2毛錢不行,心痛到無法呼吸。但是100塊錢,說實話,她自己都覺得有點怕~太狠了些。
“嘶~”沈鶴庭倒吸一口冷氣,1年小苗市場價真的只是幾毛錢,一下子變成100塊錢,他有些接受不來。
“這可是新品種,極品,世界獨一份,出口的話一個果子就可以賣到1美元,1棵樹1年就是幾百上千美元!”封華說道。
“....你可夠狠的,1美元1個蘋果,我沒敢想。”沈鶴庭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眼睛裡卻精光閃亮,明顯心動了。這蘋果他吃過,絕對是極品,出口的話沒問題,那就比較厲害了,這可是賺了外匯!
外匯的分量是極其重的,他要是領導個項目,賺了10萬人民幣,單位可能會給他發個獎狀,開個會表揚幾句,但是他要是賺了10萬美元,絕對能連升七八級!一點不誇張。
“世界獨一份?你們自己培育的?不是外國進口的?”沈鶴庭問道,而且用了“你們”這個詞。這神秘的新品種已經被打上了“方家”的標籤。也只有保密級別的人能把保密工作做的那麼好,他一個對口單位竟然一絲絲風聲都沒聽到。
“獨一份,自己培育,而且是雜交品種,一代不如一代。”封華說道。從她手裡出來的第一代都是空間出品,之後他們無論是嫁接還是培育種子,肯定是一代不如一代,這也是她的一大優勢。
突然覺得100賣虧了,現在漲價還來不來得及?
來不及了。
“成交!”沈鶴庭伸出了右手,封華猶豫了一下,有些不情願地跟他握了下手。
看到她這副標籤,沈鶴庭更覺得自己賺大了:“什麼時候、怎麼交易?”
“得等十天半個月吧,我發電報回去,讓他們運過來。”時間長短視何寶來案情而定~
圈子繞完,封華打算進入主題了。
伸手拉過行李箱,輕鬆放倒,打開,裡面除了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還有兩大包東西。封華把兩個兜子都拿了出來,一兜子蘋果和一兜子牛肉乾。這些蘋果她沒有精挑細選,都是隨機裝的,但是個頂個的又大又紅。空間出品,想挑個不好的也不容易。
沈鶴庭只在牛肉乾上掃了一眼就緊緊地盯着蘋果看。他剛想問問封華能不能拿些樣品給他,他好去單位交涉,不然憑他一張嘴就想把2毛錢一棵的小樹苗說成100塊,不能夠。
到時候不但沒人信,反而會給自己惹來一身麻煩。
“樣品,拿去給別人看,不夠的話我再去管人要,果苗他們那裡沒現貨,蘋果倒是有的。”封華說道。這裡必須有個她家的“辦事處”,不然不好對沈鶴庭解釋她這箱子哪來的。
她從火車上下來的時候背的可是個筐,結果在外灘丟了,纔拿出這個拉桿箱,又對蔡元君說是在京城買的,結果又被他知道。這些小細節都要處理好,打消別人對她刨根問底的可能。
沈鶴庭一聽她這麼大方,更是高興,這可是1美元1個的蘋果!雖然之前沒敢往這麼黑了想,但是聽說“一代不如一代”之後,這個倒是真的可以想想。
全世界只有他們這裡出產的壟斷產品,1美元1個似乎也不算貴。
“對了,京城的種植園多大?明年就能結果?”沈鶴庭問道。
“明年肯定能結果,具體多大我不知道。”封華沒有給他準話,這是吳家的老底,也許人家有什麼操作,她就不要給人家掀開了。但是明年他家果子面世是一定藏不住的,所以這個可以說。
“你這是要去哪?”蔡元君突然插話問道:“我記得你上午說是要去趕火車。”
“嗯,要去廣西,給你父親掃墓。”
“什麼?!”蔡元君和沈鶴庭同時驚呼道,再看封華的目光都不一樣了。這幹孫子當的,比親孫子都到位。千里迢迢去給一個沒見過面的幹叔叔掃墓......她這親生女兒都沒去過呢!
“你知道我爸爸的墓地在哪嗎?我不知道。”蔡元君問道。她那時候只有五六歲,根本什麼事情都不記得。而母親似乎也沒來得及告訴姥姥和舅舅他們,就去世了。
她舅舅倒是打聽過他爸爸生前的部隊,但是部隊早搬走了,沒留下什麼有用的消息。
情況幾乎跟蔡建軍一樣,他也因爲年紀小不記得自己爸爸的埋葬地,也沒找到他那兩個叔叔的墓地。
“當初部隊報喪的時候倒是給了具體地址,我去找一下吧。”希望短短20年不要發生什麼太大的變化。
如果是烈士陵園就好辦了,搬家乞骸骨都有記錄,可惜,蔡全當初葬得不是烈士陵園,甚至不是正經墓地,聽說是一場戰役之後,就地埋了。
這真得好好找一找了。不過她跑這一趟更多的是儘儘心意,找找他的孩子,現在人找到了,對蔡奶奶的安慰也更大一些。
“我跟你一起去!”蔡元君突然說道。人家一個幹孫子都去給她爸爸掃墓了,她一個親生女兒不去,她自己都過不去。
沈鶴庭皺了一下眉,顯然有些不同意,但是他坐在一邊什麼話都沒說。
“不用了,我先去找找,找到了你再去就可以。”不然時間可不好估計,蔡元君是個有工作有孩子的人,怕是走不開。
蔡元君剛纔只是一時衝動說出了口,說完就有些後悔了,她在婦聯工作,每天都是各種家長裡短,雞毛蒜皮,調解完這家調解那家,最近有個有自殺傾向的女人需要關注,實在請不下假來。
“那你住在哪裡?”蔡元君自然說道:“要不住在我家吧!跟你幾個弟弟妹妹也認識認識。”通過之前的談話,他們已經知道封華的老家在東北,上海只是路過,他爸爸可能在這裡有關係有辦事處,但是他住不一定方便。
封華笑了一下,Ok,目的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