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安潔莉爾舒展了一下因爲長時間精密操作而痠痛的小小玉手，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呻吟聲。
“這些藥劑的話，大概可以滿足莉莉來這裡的兩週的消耗了。”
揮揮手，空間門打開，然後如同大型超市飲料區一樣的衆多瓶瓶罐罐被安潔莉爾收到了隨身空間裡。
（話說這對問題師徒的日常到底有多崩壞啊？這個數目的藥劑瓶都能夠讓密集恐懼症患者犯病了吧？！）
擡頭看了看非常復古的水晶鍾，時間正好是七點鐘。
雖然不需要進食來維持生命，但是長期的規律性生活還是讓安潔莉爾感覺到了一絲飢餓，不過鹹魚慣了的她卻不想自己動手。
於是乎，安潔莉爾拿出一瓶淺紫色的藥劑，決定將提前將亞絲塔露蒂喚醒，不老酒幻境的作用主要是磨鍊心境，讓原本不是長生種，或者壽命不到萬年的短壽長生種來適應不老酒帶來的漫長生命。
而這些對於思維純潔的真和一張白紙差不多的亞絲塔露蒂來說基本沒有必要，從人工生命體變成半使徒的她可是說時間觀念幾乎沒有，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喚醒她，主要是安潔莉爾想通過一眼萬年的幻境完善一下她的感情。
不過，從安潔莉爾用潘多拉之心探知之後發現，她幻境裡的身份居然是艦娘B裡的拉菲，這樣就無所謂完善不完善了，畢竟哪怕之前的亞絲塔露蒂，在情感上估計都和拉菲半斤八兩。
“指揮官……你好……”被安潔莉爾喂下紫色藥劑的亞絲塔露蒂緩緩睜開了藍色的大眼睛，然後迷迷糊糊的對着安潔莉爾說道。
“亞絲塔露蒂，串臺了哦～”安潔莉爾說着，同時右手上浮現出帶着清涼氣息的藍色光暈，然後輕輕放到亞絲塔露蒂頭上。
“唔～～”亞絲塔露蒂發出小貓般的嗚咽聲，眯着眼睛享受起來，那神情，簡直就跟……拉菲一樣。
記得在艦娘B裡，每次摸拉菲頭的時候，拉菲就是露出這種迷糊的表情，現在想想，還真是讓人懷念呢。
“怎麼樣？清醒過來了沒？”安潔莉爾輕聲問道。
“嗯，指揮官……唔～安小姐，亞絲塔露蒂報道！”亞絲塔露蒂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從安潔莉爾懷裡站起來說道。
“提問，教官和師傅她們呢？”
“還在睡呢，我也就根據你的特殊性提前喚醒了你而已，她們大概要後天才能醒過來。”安潔莉爾攤了攤手。
“瞭解。”亞絲塔露蒂眼神中彷彿有莫名的光彩閃過，“兩天內，亞絲塔露蒂，會暫代女僕長。”
“嗯，估計曉古城那邊會很快打電話過來的，所以一會兒能麻煩你準備一下早點嗎？我們兩個人加上芙芙的就行了。”
不老酒對芙芙的作用也就和蘇摩酒對高級冒險者一樣，也就醉一晚上，這貨早就清醒了，現在只是在賴牀而已，不過一道聞到早點的味道，她肯定會跳過來的。
“瞭解，現在，馬上準備。”亞絲塔露蒂確認後，立刻進行斯卡雷特流換裝，幾秒鐘的時間身上的睡衣就被藍色的女僕裝代替。
不過呢，亞絲塔露蒂。既然醒過來了，那就不要再用拉菲的穿衣標準了，肩膀露出來了啊。
………………
凪沙的失蹤對於曉古城來說，是跟自己的身體被奪走是同等級的問題，爲此沒有陷入混亂的原因，這份早飯佔了很大部分。
曉古城認爲她跟優麻的事情無關，只是憑自己的意思出門了而已，而且古城不認爲優麻會傷害凪沙。
“凪沙醬的手機呢？”安潔莉爾問道。
正如她想的一樣，剛吃完早飯，雪菜的電話就過來了，然後因爲空間比較混亂的原因，安潔莉爾取出了當初在歐拉麗時候製作的哈雷，讓後由亞絲塔露蒂駕駛帶着她來到了曉家。
不過，也幸好現在因爲優麻等人的襲擊計劃的原因，弦神島的大街上人非常少，不然一個一米二的小女孩駕駛機車帶着一個一米三的小女以超過500公里的時速在市區飛馳，那肯定會引起交通混亂的。
“不行。試過好幾次了。”看着手機上的呼出記錄，曉古城嘆息着說。
“不會像煌阪她們那樣，因爲空間的扭曲被扔到什麼地方去了吧？”
“……不，如果王女那魔力強者容易受到影響的假說正確的話，凪沙醬被捲入的可能性很低。”雪菜像是鼓勵古城一般微笑。
“而且優麻同學也，應該不會對凪沙醬出手。”
“……爲什麼你能斷定？”
“因爲凪沙醬跟優麻同學的目的無關。”雪菜沒有迷惑的速答，讓因爲古城有些驚訝地看着她。
“姬柊你知道了嗎？究竟是什麼，那傢伙的目的？”
“是前輩的身體。”
“……目、目的是身體……呃……誒！？”
曉古城下意識地用雙手環胸，然後意外地感到了那碩大膨起的彈力，這種狀況當然……一點也不令人高興。
“不，不是的！你在那想些什麼啊！？”
注意到臉色發青的曉古城的誤解，雪菜趕緊搖頭。
真是下流，看見雪菜這樣用眼光叱責自己，曉古城火了：“這不是你說出來的嗎！”
“噗呲～”看到兩人的互動，安潔莉爾忍不住笑了出來，“不得不說古城君的聯想能力還真是優秀呢，不過可惜的是雪菜指的是第四真祖的肉體了啦，和某個衰仔的身體含義不同哦”
“誰是衰仔啊！”曉古城崩潰的反駁道，不過隨後聽明白安潔莉爾意思的他又沉默了下來。
但是他又有些不解，跟優麻最後一次碰面是在四年前，當時曉古城還是跟吸血鬼的力量無緣，普通的小學生，曉古城取得了第四真祖的力量這件事，她應該不知道纔對。
“爲什麼那傢伙會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介於古城君這個第四真祖是半吊子出家，倒是可以排除一開始那位優麻同學是抱着別樣心思和你成爲朋友的。”安潔莉爾說道，“還有凪沙的話，雖然現在無法確定位置，但是很安全是真的，畢竟護身符裡的防護之力要是爆發的話，弦神島的溫度起碼要高上二十度。”
聽完安潔莉爾的話，曉古城有些鬆了口氣，但是臉色仍舊很複雜，這個時候雪菜又插嘴了。
“雖然這麼說有些失禮，但是就像安說的一樣，像優麻同學這樣可愛的人，特意跟前輩之流互換身體的理由，也就只能是第四真祖的軀體了。”
“……真的很失禮啊，喂。”曉古城小小地失落了一把，但是不得不承認雪菜意見的正確性。
客觀地說，優麻的肉體規格極端地優秀，容姿端麗，運動神經也超羣。無論男女老幼都喜歡這點也能理解。
另一方面，曉古城沒什麼值得一提的地方，除了偶然得到了吸血鬼的肉體這點以外，他就是沒什麼特別的、一抓就是一把的男子高中生，嗯，如果倒黴也算是特色的話那除外。
就算是有什麼緣故，優麻需要一個男人的身體的話，也沒有必須要選擇曉古城身體的理由，比起四年前分別的舊友什麼的，更好的男人要多少就有多少吧。
“可是吸血鬼真祖的肉體什麼的，是這麼容易被搶走的東西嗎……？”突然感到奇怪，曉古城說道。
不僅僅是真祖，吸血鬼這個種族本身被稱爲最強的魔族。雖然有着很多制約，但姑且是不老不死的。
要是能搶的話，想奪取那種力量的人類應該會有很多，但是曉古城根本就沒聽過有這樣取得了吸血鬼之力的人存在。
別說人類，就算是同爲吸血鬼，據說即便是吞噬了比自己高位的吸血鬼，也會被對方反過來吞噬自我。
“只是偷取他人的肉體的話，在魔法上並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只要讓對方的意識沉睡，用精神感應的形式進行遠距離操作就可以了。”安潔莉爾解釋道。
這種理論古城也知道，在別的地方操縱他人的肉體——意即被稱爲“憑依”的那種咒術。
“靈魂的互換，也就是彼此憑依到對方肉體之上，做出這種狀況，但是，有個例外。”
“……例外？”
“嗯。”安潔莉爾點點頭，“血族的身體，除了上位的真祖以靈魂寄宿的方式侵佔，否則無論是純種還是死徒，他們的肉體都不會被奪取。”
“這是怎麼回事？”曉古城問道。
“死徒，也就是吸血鬼，他們的誕生源自詛咒，堪稱爲神對褻瀆生命者的詛咒。能夠覆蓋的魔術本身幾乎可以確定會無效，而且就算成功了，逆流而來的詛咒也會讓術者自身被吸血鬼的‘血’給吞沒。簡單地說，就是自我被吞食而成爲廢人。”
停頓了一下，安潔莉爾繼續解釋。
“至於純種，那種血族本身就是世界意識的延伸，即自然之觸，和擊殺不同，奪取他們身體的行爲會被視爲對世界的挑釁，然後來自世界本身的反擊會讓篡奪者的靈魂瞬間從阿卡夏記錄中抹除。”
“哈……！？”過於簡單而無情的結論，讓曉古城渾身打了個冷顫，“那麼優麻又是怎麼奪走我身體的？”
“恐怕她實際上沒有奪取前輩的身體。”雪菜插話道，她的聲音變得更加堅硬。
“優麻同學只是讓空間扭曲了而已。用空間連接的方式把自己和前輩的五感互換，讓本來應該傳達給前輩肉體的神經衝動，換到了自己的身上。”
“……也就是說，我把優麻眼裡看到的東西誤認爲是自己所見，然後以爲是在動自己的手腳那樣，操作着那傢伙的身體……是這樣嗎？”
碰觸了自己的——也就是優麻的臉，曉古城觸電般呻吟着。
雪菜默然點頭：“這樣的話就不是在對吸血鬼的肉體進行直接干涉，不會引起詛咒的逆流，說是這麼說，表面上看上去的效果就跟靈魂互換了一樣。”
安潔莉爾與雪菜的說明很複雜，但是理解了的話，原理本身卻很簡單。
吸血鬼的身體若是從魔術層面上無法奪取的話，就從物理層面上奪走好了，優麻的那種亂來的想法，通過空間扭曲這種誇張的技巧實現了。
人類無法看見自己的靈魂，就算是打開頭蓋骨看看裡面是不是真的裝着那種東西，現實中也沒有能夠確認的手段。
反過來說，就算裡面沒有裝着靈魂，自己也沒辦法感覺，曉古城的意識並沒有進入優麻的體內，現在也還在自己的身體之中。只是，沒有辦法認識到這點而已。
“就像把電器的配線換了過來一樣嗎？可是，這樣一來不就是，在取得我身體的這段時間裡，必須一直保持着控制着空間的狀態嗎？這種事情辦得到嗎？”
“人類是辦不到。，空間制御是高等的魔法。僅僅是固定一處‘門’，就必須得要龐大的魔力和基於高位魔法師主持的儀式。更別說像這樣講無數的神經一根根連起來，普通人是不可能的。”安潔莉爾回答道，“但是如果是惡魔的酒相當簡單了。”
“惡魔？！”曉古城想起了昨晚從優麻背後浮現的【無顏青騎士】的身姿，那不祥的影子的正體，難道不是被稱爲惡魔的存在嗎？
“也就是說……優麻她是魔女嗎？”曉古城臉色難看的說道，顯然對這個結果很不願意接受。
“嗯，而且階位不低，起碼比起雪菜來要高不少。”安潔莉爾確定道，“不過，既然知道了那麼解決辦法也就不難了不是嘛，這種情況起碼比起上次的【天使墜落】要好解決不少。”
“安潔莉爾，你想到辦法了嗎？！”曉古城驚喜道，不愧是糰子A夢，真靠得住。
“嗯，辦法有三個。”安潔莉爾伸出了三根嫩白的手指。
“第一，用萬符必應破戒，術式等級再高也只是術式，在這把寶具面前都跟泡泡一樣脆弱。”
“那……”
“可是上次的事件，最後一次也用完了所以pass。”安潔莉爾打斷了曉古城，同時繼續說道。
“第二是不老酒，擁有消除飽含上帝詛咒在內的所有不屬於本體的狀態，讓身體和靈魂恢復到全盛最佳，這樣的話術式也就被同樣抹除了。”
“這個……”
“可惜不老酒昨天被那月給喝了，託酒的福她現在還在醉着。”曉古城被安潔莉爾再次打斷。
“第三是娘溺泉，它可以平衡使用者的肉體和靈魂，同時如果是高濃度的話還會有着和不老酒相似的抹除異常術式和詛咒的能力（因爲它本身就是最好等級的詛咒），不過缺點是要對古城君的本體纔有用。”
說着，這次沒等曉古城發話，安潔莉爾再次露出了聖女般的微笑，彷彿助人爲樂的天使一般。
“撒～古城少年，選擇吧。”
曉古城：我能選擇揍你嗎？別以爲我不知道娘溺泉是什麼東西！（乂｀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