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文看着雲嵐臉上一臉祥和的神情,抽動一下嘴角,復又迴歸他臉上原來帶着的嚴肅。這些天只要他一對下屬發火,全身各大筋脈便會要命的疼,有時候連他運功都成問題,必定是西門雨給自己下的毒的原因,他只好強令自己靜下心來,以免筋脈受蝕。他知道,西門雨此舉必是爲了讓自己不在惱怒之下殺了那人,看來解藥也只能在西門雨回來之後拿到了。這點也讓他極是光火,偏偏自己給他的任務看起來又是那麼的難以完成。
那是他最爲器重的一個雀手,爲什麼偏偏是他背逃了呢?而他又能逃到哪裡去呢?他知道那雀手已中了毒,而且還是十年前的那個毒,十年前他便是用這個毒,殺了王之贇。可是就算雀手中了毒,一起行動的另一個雀手也會幫忙的,即使死了,也要回來複命的,爲什麼兩個雀手都不見了?
每每想到這些的時候,他都會從自己的房內,走過半個土木宮的路程,去紫玉閣看看那個人。每次自己去的時候,那人都是沉靜如水的,彷彿對自己的處境毫不在意,但是在西門雨的心中,他明明又是那麼的重要。自己已經派人查過流雲山莊近日出莊與西門雨一起行動的人,但是流雲山莊的保密工作顯然做的很是嚴密,竟沒有一人知道西門雨已經出莊了,而且還有雀手在流雲山莊內看到了西門雨,這讓他很是想不通——流雲山莊作爲天下二莊中的南莊,怎的行事也如此詭秘?
他已經斷定,前來土木宮的一定是西門雨,爲什麼流雲山莊內還有一個西門雨呢?西門雨在江湖上名聲顯赫,不可能每次出莊都被掩飾,那爲什麼偏偏這次出莊要暗地進行呢?而此次西門雨出莊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而雀手回報的另一個消息則是,三莊主舒晴衣流落在外的徒弟前不久終於迴歸師門,爲什麼偏偏這麼巧?那她會不會就是西門雨此次出莊的導火線呢?
還是,她根本就是紫玉閣中的那個人?
若她是的話,那給自己的感覺又那麼像上次鳳娘子帶來的人,而那個人又是在主子的命令下放走的,就說明在主子的行程裡,這個人必定是一個極爲重要的人,甚至主子也在調查她。那如此的話,淚雨就一定在一路跟蹤她並回報給主子,她在這裡的消息也必然很快就會被主子知曉,但是現在過去幾天了,仍未見主子派人前來詢問,這是不是說明,這人與那人並非一人?
不對!一定有哪裡不對!爲什麼都串不起來呢?
還是,自己一直以來根本就想錯了?紫玉閣中的人本就是男子,主子要找的人便不是她,所以才毫無動靜,但是西門雨如此在乎的一個男子又會是誰呢?江湖上的雨公子謙恭有禮行俠仗義卻不近女色,莫非他西門雨有斷袖之癖不成?笑話!怎麼會找個三歲小孩都不相信的笑話來哄自己?!
那人一定不會是男子,自己怎麼可能對一個男子感興趣?
對了,西門雨身邊不是還有一個女子麼?那女子古靈精怪,倒是與那日的女子有些相像的,只是,看起來西門雨與她並不很親密,相反,倒是很在意紫玉閣中的人,而舒晴衣的徒弟又是近日纔回到流雲山莊,應該與西門雨並不親近,看來,他身邊的那個女子便是舒晴衣的徒弟了。自己留下的這人,應該與流雲山莊並無關係吧!
那這場遊戲,就是自己與西門雨之間進行的了。而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他清文,豈會輕易放棄?
還是,自己一直以來根本就想錯了?紫玉閣中的人本就是男子,主子要找的人便不是她,所以才毫無動靜,但是西門雨如此在乎的一個男子又會是誰呢?江湖上的雨公子謙恭有禮行俠仗義卻不近女色,莫非他西門雨有斷袖之癖不成?笑話!怎麼會找個三歲小孩都不相信的笑話來哄自己?!
那人一定不會是男子,自己怎麼可能對一個男子感興趣?
對了,西門雨身邊不是還有一個女子麼?那女子古靈精怪,倒是與那日的女子有些相像的,只是,看起來西門雨與她並不很親密,相反,倒是很在意紫玉閣中的人,而舒晴衣的徒弟又是近日纔回到流雲山莊,應該與西門雨並不親近,看來,他身邊的那個女子便是舒晴衣的徒弟了。自己留下的這人,應該與流雲山莊並無關係吧!
那這場遊戲,就是自己與西門雨之間進行的了。而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他清文,豈會輕易放棄?
如此想着,心情似乎愉悅了很多,便大踏步的走進內間。
雲嵐聽到動靜,心想,方纔才用過飯,那些丫頭應當是不會過來的,想必便是那文公子了吧!真不知他到底作何打算,每次來都閉口不提其他的事情,只是與自己談談天說說地,而她在程府的時候,多是學一些琴棋書畫,卻不好於此,然後便是跟嬤嬤學下女紅,如今充作書生,倒是顯得有些“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大部分時候是那文公子考她,她卻只當聽不見了,偶爾遇到一些比較淺顯的話題,她略一思考,倒是能夠說出一二,有些時候令清文都深感佩服。
她並不睜開眼睛,這本就是他的地盤,他愛做什麼隨她去,她只想伺機逃出而已。對他,她也並不想去刻意討好,她覺得那樣,倒是顯得做作和可疑了。
清文自己坐下,就那樣直直的看着雲嵐,不知不覺的,竟覺得自己能夠看出她本來的樣子似的。如此便更加專注的看着,希望能夠從那張平靜的臉上瞧出些什麼。
似乎感受到清文眼神的熱烈,雲嵐不自覺的睜開眼睛,卻剛好看見清文直直的眼神,心裡嚇了一跳,清文的眼神總是給她太多的壓力,讓她覺得所有的一切都無所隱藏,所以,她避開了清文的注視,飄然起身,走到窗前。這些天的內功修習似乎有些作用,但是這樣的進步着實太慢了,雲嵐心裡也暗暗焦急。
“看你起身的樣子,似乎輕盈了許多。”清文微笑讚許道。
雲嵐笑笑,只是背對着清文,他並看不到。窗外是一片盆栽,雲嵐很納悶這地下竟然能夠使植物存活,清文解釋說,那是月息花,不能見日光,能夠感受月光的召喚,在月圓之夜便會開放,花瓣長的很小很小,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清文似是感受到她的笑意,便走到她身旁,與她並肩站住,說道:“過幾天便是十五了,月息花也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