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悠然認識他,厲承勳的發小,歐白姍的雙胞胎哥哥,歐陸。
葉悠然垂眸掩住眼底掙扎的光芒,還是把卡擦乾淨放在了遺物堆裡。
光是面部重塑就耗了她兩個小時,然後洗臉、抹粉、描眉、抹上淡淡的口紅……
遺體修復得幾近完美,雙眼安詳的閉着,膚色自然紅潤,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接下來是入殮,沒葉悠然什麼事了。
厲承勳送她離開,車行至大門,與另外一輛車交錯而過,在厲公館裡發瘋的婦人頭靠車窗玻璃,失去了靈魂一般安安靜靜的坐着。
葉悠然追隨的目光落在她乘坐的車牌上,嶸A00006,嶸城排名第6是誰她不知道,但地位擺在那兒,細眉擰起,原來這就是他讓她粉飾太平的原因。
他爲了歐白姍不怕得罪權貴,可她怕!
“堯堯差點成爲你們鬥爭的犧牲品。”她心有餘悸的說道。
他自顧開車,不語。
葉悠然難以置信的看他,“你就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他漠然着神情將車停下,從身上摸出一包煙,低頭咬了一根銜在嘴邊,煙盒直接扔在儀表盤上。
他一手解着安全帶,一手拿着打火機側頭點菸,發音含糊的說,“給你二十分鐘。”
葉悠然一怔,看向外面,是出租屋樓下。
她無奈下車,厲承勳掃了眼座位下的包,正要喊住她,露出包外的一個棕色小物件吸引了他的視線。
葉悠然洗完澡,才發現自己忘帶換洗衣物上來了,她擦着頭髮走出浴室,想着該怎麼通知厲承勳給她送上來,卻看到男人就坐在她牀邊。
葉悠然嚇了一跳,還沒問他是怎麼進來的,就被他捏在手裡的錦盒掐住了呼吸。
那是早上古鶴軒在前臺付賬的時候,委託服務員轉交給她的。
裡面是一枚鑽戒,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葉子,我的心意沒有改變,你若是願意,我等你離婚,你若是不願,就把它扔了吧。
葉悠然扔了紙條,沒扔鑽戒,因爲它太貴重了。
爸爸入獄後,她從原先的衣食豐足,一下子變得一無所有,過了一段苦日子,所以,她不會糟蹋東西。
要扔,也是她還給他之後,他自己扔。
“你買的?”他問。
語氣平靜,可眼神噬人。
葉悠然的手指絞緊了毛巾,“不是。”
“那便是你收的。”他下了斷言,起身,慢條斯理的走到她身後。
葉悠然扭頭想解釋,張了張口,卻又猶豫了,怕很多事情,會通過古鶴軒,抽絲剝繭一樣扯出來。
她和厲承勳之間,並不需要對彼此有太多瞭解。
看她不肯說,厲承勳一口咬住她肩頭,“葉悠然,你手癢還是皮癢了,嗯?”
她痛得失聲叫出來,他又一把扯下她的浴巾,“行,我給你好好的解解癢!”
時間不算長,但他簡直是把她往死里弄。
他發泄完,坐在牀頭打了個電話,讓人明天一早送衣服過來。
大概看她太狼狽,他下牀擰了條毛巾,給她胡亂擦了幾下,扯來被子蓋住她痕跡斑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