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潘道明開始傳授陳雷的各種刨工、雕琢、塑形#7能,但一樣是在基礎之中,隱藏着高深的技藝,陳雷一樣埋頭苦學苦練,兩耳不聞身外事。
再過了幾天,就到了陳雷該下山的時候了,鬱水寒和潘道明都很不高興陳雷這麼快就要離開,但陳雷堅持要走,無奈之下,兩人只好各自送了一大堆的“秘籍”和手記本給陳雷,交待陳雷回到銀聖龍之後,也要堅持不懈地去領悟和練習,尤其是潘道明,在陳雷離開的最後一天晚上,萬分難捨地囑咐了陳雷半個晚上。
但陳雷對於潘道明這個師傅,心裡還是怪怪的,甚至平時都不叫他師傅,只稱大師,而這些天鬱水寒也把真相告訴了潘道明後,潘道明聽後苦笑,但拜師都拜了,難道還能改回來嗎,而且這不比陳雷在銀聖龍時,拜林語爲師那麼草率,這次拜師是非常正式莊嚴的,就算潘道明爲人隨和不拘小節,也不能在這件事上隨便地讓步。
不過潘道明對陳雷私下裡只叫他大師,而不稱師傅這件事,倒也沒有責罵陳雷,他只覺解鈴還須繫鈴人,等陳雷過了一段時間估計心裡面就不會有那種芥蒂了,而且鬱水寒也打保票了,說林語一定不會在這件事上計較,而其實鬱水寒聲稱要當陳雷的另一個師傅,也是出於爲了顧全潘道明輩份的考慮,如果陳雷還把林語當成師傅,那輩份之上就亂套了。當然再者鬱水寒當陳雷的師傅的話,鬱水寒傳授陳雷一些不能亂傳的東西時就能明正言順。而且鬱水寒也有保守的地方,如果陳雷還是林語的徒弟的話,不說林語已經半脫離了雲都幻城,就是林語還是幻城的弟子的話,他不可能傳給陳雷像雷火符那樣的絕秘符術。
到了陳雷下山的時候,意外地呂長功也派了首徒前來相送,呂長功的首徒和鬱動一起,一直把陳雷相送到雲都幻城的山角下。
路上的時候,呂長功的首徒對陳雷說,其實呂長功也非常地看重他,並希望他下次來雲都幻城的時候,能主動地跟呂長功多接觸。說完這段話的時候,呂長功的首徒還代他師傅轉交給了陳雷一本陳舊的手記本,陳雷一看那封面,上面一片黃白之色,無任何的字跡,他翻到裡面纔看到“火雲秘錄”四個字。這讓陳雷又很是意外了一下,因爲後來陳雷想,呂長功應該明白了自己跟鬱水寒走的很近,他作爲鬱水寒的老對手,本應該對自己抱有敵意,但沒想到最後呂長功還是送了他一本火系符術手記本,要知道像鬱水寒、潘道明、呂長功這樣的人親自寫的東西,都是十分珍貴和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如果呂長功送給他的這本火雲秘錄,真是出於呂長功自己的手筆的話,那這手記就真非常珍貴了,也由此可以看出呂長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所以,在下山的時候,陳雷對呂長功這個人有了進一步的認識,也聯想到了一些事情,事實上能夠成爲鬱水寒老對手的人,又豈能用好與壞來評判的人?
也是在下山的時候,忽然間陳雷纔對鬱動感到很是愧疚,因爲直到下山的時候,他才記起鬱動和林語的那碼事情,這一個月來,他太忙了。這事本來也輪不到他來管,可是他每次感到林語心裡那絲惆悵和憂傷,就又覺的無任如何也要弄個明白,爲什麼這兩個人就不可以在一起呢?
因而到了山下的時候,陳雷對呂長功的首徒歉意地笑了笑,然後就把鬱動拉到一邊說話。
鬱動一頭霧水,笑了笑後道:“陳雷師弟,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啊?”
陳雷被鬱動一句師弟,叫得非常的尷尬,好一陣子才平復下心情,然後才道:“師伯……哦,師兄……”
鬱動在一邊直笑。其實他也替陳雷感到很無語。原來他還以爲自己這個師伯當定了。但沒想到事到頭來。陳雷居然變成了自己地師弟。
鬱動笑了笑後道:“說吧……你有什麼事情要這麼神神秘秘地問我?”
陳雷故作平靜地道:“大師兄。你。你想念林語師姐嗎?”
說出口後。陳雷只覺說不出地彆扭。那個稱呼……他想自己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難以習慣。
鬱動卻是一愣之後。就隱入了沉默……他呆呆地把目光投視到前方一會之後。再回過頭時。笑容又出現在臉上。但在陳雷地眼中。那笑容裡面分明地有幾分苦澀和勉強……
只聽鬱動低低道:“坦白說。我很喜歡你林師姐。從她很小地時候就已經很喜歡很喜歡了。她就是我心裡地快樂天使。我喜歡她還有一條很重要地理由。她跟我一樣。從一出生之後就是一個孤兒……”
說到此時,鬱動的話語一頓,而陳雷的心也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雖然陳雷從小就生活在父母的無微呵護之中,但他天生心地敏感,也許跟他從小聽多父親那些關於戰爭的故事有關……
想到父母給予自己的愛,而鬱動和林語卻從小就無法享受到那種天倫之情,人間的痛苦莫過於此吧。
所以,陳雷不自覺地一手就搭到鬱動的肩膀上。
鬱動扭頭看了陳雷一眼,一手反握在陳雷搭在他肩膀的手的手背上,然後道:“但是你知道嗎,我跟她年齡相差不下二十歲,更重要的是,我跟她的性格上的衝突,導致我倆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其實你林師姐心裡也很明白,我們只能做朋友,而不可能做那種能夠相伴一生的戀人。”
“性格……?”陳雷有些不太明白。
“嗯,就是性格,以後你會明白的。
”鬱動一臉低落地沉沉道。
性格差異很重要嗎?陳雷還是很不明白……
鬱動看陳雷那個樣子,笑了起來道:“我跟林語的事情,你瞎操什麼心,走吧,以後有時間的話多來雲都幻城看看,再說你現在是雲都幻城的弟子了,以後要遵守雲都幻城的各種戒律……你的情況雖然比較特殊,但是也注意不要胡來。”
鬱動又笑了笑,沒再說下去,但陳雷卻是心裡一動,隱隱之中有些明白了林語跟鬱動所以不能相好的結症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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