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咬着牙,卻遲遲未能出手。
此刻他的腦海中正在思考着自己出手和不出手的兩種後果。
出手,波爾多必死無疑——許多絕不會允許對方在看到自己的面貌後能留得性命!但是如果自己把波爾多殺了,後果會怎麼樣?
試想,如果波爾多第二天早上被發現死在自己的牀上,那麼他身旁兩名活着的女人會有什麼下場?
不言而喻。
殺死波爾多以後將兩個女人帶走?許多雖然實力超過七階,但是將兩個大活人從戒備森嚴的院子裡帶出去,許多自問無能爲力。
打暈波爾多,阻止他的淫行?
第二天早上兩個女人肯定會被殘忍的逼問——暴戾的波爾多會如何處置這兩名女人許多都已經不忍再想了。
許多不是殺人機器,他也是個有感情的漢子——波爾多的行爲雖然讓他怒不可遏,但是兩名無辜女子的性命卻讓他不得不剋制住了自己的殺欲。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只要一個“殺”字就能一併解決的。
雖然手中人命無數,但是許多卻清楚的明白殺與不殺一個人往往決定了很多事情。
如果今天不動手,而是默默的走開呢?
波爾多會看到明天的太陽,兩名無辜的少女雖然受盡凌辱,卻也許能保存一條性命——只是許多不能判斷她們能不能再忍受了這種屈辱後能安然的過下輩子的生活。
而且波爾多到底殘酷暴戾到什麼程度,許多也無從判斷——也許更悲哀的是,迎接這兩名女子的,只有被殺人滅口的命運。
許多身體動了動,卻又猶豫了一下,還是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就在這時,波爾多猛的止住了身體的聳動,猛的低吼一聲,狠狠地挺了幾下胯部,隨後便喘着粗氣倒在了牀上。
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波爾多已經禁不住這種“連軸大戰”了,倒在牀上的他理也不理那還被綁着雙手的女人,隨手扯起被子一蓋,不多時便打起了呼嚕。
彷彿那兩個女人只是用來發泄他**的工具一般。
那兩個女子似乎也耗盡了體力,心中也是絕望恐懼而不敢出聲。屋中一片寂靜,不多時,那名年紀大一點女人的卻是因爲渾身的疼痛和捆綁導致的氣血不通而直接昏迷過去了。
許多仔細觀察了半晌,就在他想要躍進屋子的時候,牀上那個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卻是掙扎着直挺挺的從牀上滾了下來!
她強忍着因爲波爾多的羞辱而造成的劇痛,努力地掙扎着。
因爲雙手被反捆在後背上,所以她只能靠着自己的臉和膝蓋頂着地面艱難的挪動。
這個年輕的女孩卻沒有選擇移向房間的出口,而是咬着牙,喘息着,帶着一臉決絕向着波爾多隨手扔在牀邊架子上的那柄裝飾用的單手劍挪了過去。
窗外的月光照亮了她的面容,許多在這一瞬間看到了那女孩的容貌——清秀的面龐看起來十分稚嫩,但是那帶着屈辱的淚痕卻讓人觸目驚心。
她低下頭,用嘴咬住那劍柄狠狠一甩,將那柄劍抽了出來,卻是翻過了身,努力地用自己仍舊自由的雙腳去把劍尖扶起來。
她低垂的長髮有些亂糟糟的,掩蓋住了她的面容。
她咬着牙,無聲的嗚咽着,卻是努力讓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音。
無盡的屈辱折磨着她的內心,讓本該快樂生活的她已經絕望的放棄了自己最後的希望。
狠狠的咬着嘴脣的女孩笨拙的將那柄鋒利的短劍豎了起來。
帶着留戀的忘了窗外的月光一眼,年輕女孩直挺挺的讓身體撲到了劍尖上!
在這一刻,許多真的看不下去了。
他瞬間跳入了屋內,衝了過去,卻是發現那女孩因爲姿勢的原因刺歪了——她的胸口被劃出一道駭人的傷口,鮮血止不住的流淌着,不過還不足以致命。
“我可以救你,你的生命不該因爲這個畜生而凋落在這裡。”
許多不知道如何去勸諫這位女孩,只得低聲說道。
那女孩看到許多鬼魅般出現的身影,看向許多的雙眼卻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那感覺就像是那心靈的窗戶已經永遠關閉,再也不會打開了。
她強忍着痛楚,看也不看許多,第二次將劍尖豎了起來。
隨即,又撲了上去。
一聲悶哼,劍刃直直的透胸而過,女孩緩緩的歪倒在了地面上,鮮血汩汩的順着劍刃流淌着,浸溼了地毯。
雙手被捆綁的她身體扭曲着、用自己最後的抗爭結束了這屈辱的一切。
許多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女孩自殺,伸出的雙手卻是僵在了半空。
他有想過去阻止這個無辜的孩子自殺,但是在這女孩望向許多的那一眼中,他明白了。
這個女孩的內心已經死了。
哀莫大於心死。許多重重嘆了口氣,儘管心中有萬般不忍,但是他卻清楚的明白自己不是救世主。
救下了她,她會好好生活下去麼?
看看屋裡面的場景,女孩被撕破的衣衫和那抹牀單上的鮮血,許多還能說什麼?
至少,已經閉上雙眼的她已經不用去默默的忍受着那噩夢般的屈辱了。
輕輕伸手將女孩那瞳孔已經散開的雙眼合上,許多沉默的看了一眼那已經還未僵硬的屍體,隨即消失在了空氣中。
屋內,波爾多猶在打着呼嚕,而另外那名看起來大一些的女子也毫無動靜,在他們身邊地上,女孩兒的屍體卻是已經漸漸冰冷了。
所有的仇恨都將有人來承擔,許多默默地在心中說道,靜靜的等待着將罪惡之源結果的時刻到來。
日上三竿之時,波爾多終於迷糊的睜開了浮腫的雙眼,然而當他發現身旁地面那已經冰冷的屍體時,頓時怪叫一聲!
“來..來人!快他媽給我把她拖出去!”
有着潔癖的波爾多看到地毯上那已經乾涸的鮮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竟然又是對着牀上那個依舊被捆住的女人又是一頓拳打腳踢,毫無人性的將她打的渾身青腫!
許多卻靜靜的潛行在房間的角落裡,沒有任何動作。
發泄完心中的戾氣後,波爾多少爺喚來了僕人,揮揮手,卻是指着那牀上另一名女人,輕描淡寫的對下人吩咐道:“都埋了吧。”
還活着的女人本來在看到那女孩慘烈的死狀後傷心欲絕,此刻聞言,她頓時驚恐交加,不斷掙扎起來,豆大的淚珠滾落在地毯上,滿臉哀求的看向了波爾多。
不過這卻阻止不了面色麻木的下人們拖走她的步伐。
許多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個換上一身新衣服,恢復了儀表堂堂樣子的西博爾第一少爺,卻是無聲的冷笑了一下。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他卻沒有立刻出手殺了眼前這位惡貫滿盈的少爺,卻是翻身跳出了窗外,遠遠的跟着那幾名擡着不斷掙扎的女人走向後院的隨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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