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田衝墜入萬丈深淵,從此一命嗚呼。可天無絕人之路,奇蹟總在瞬間而發。
一條身影閃過,眨眼間便到了田衝的身旁,一手抓住他的肩頭,兩腳輕點懸崖邊上突出幾寸的峭壁,隨着幾聲巨響,藉助力道向上縱去。
這一起一落後,她再次回到了安全之地,整個身子頓時軟弱無力,一屁股坐了下來,臉色蒼白,心如巨鼓般狂跳不已。
白衣男子見師弟被人搭救,頓時喜出望外,心中暗自感嘆:還是師父功夫了得,要不然師妹她就……
來者並非旁人,正是從峰頂下來的那三人,走在前面並救下紫衣女子的是白髮老者——廖一平,他心念愛女和徒兒的安危,唯恐出了亂子,所以走得更急一些,將師弟張譜和徒兒馬九天遠遠的甩在了後邊。
田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感激道:“幸好師父來的及時,要不然我就失足跌入山底,死無葬身之地了。”
說話間,身後的那兩人也到了他的面前,馬九天關切的問道:“師弟,剛纔太險了,要不是師父來的及時,恐怕就……”
他見馬九天也跟來,有點喜出望外,趕緊跳到他的身旁,拉着他的手,點頭訴道:“是呀!如果沒師父救我,恐怕我就再也見不到馬師兄了。”
“我的小師弟總能逢凶化吉,絕不會有事的!”馬九天輕拍着他的肩頭,好言安慰道。
紫衣女子看罷,見師兄先和師弟說話,沒有去理會自己的處境,臉上立刻浮現出幾絲怒意,不悅道:“師兄,你…你怎麼不…不先問我……?”
馬九天見師妹動怒,趕緊走到近前去化解危機。
在他的一番解釋下,紫衣女子轉怒爲喜,笑道:“嘻嘻,既然這樣,我不怪你就是!不過師兄的嘴巴真甜,好似抹了蜜般!”
廖一平望着他們說笑的情景,忽然想起什麼,臉色向下沉去,叫道:“媛兒、衝兒,你們過來下,爲師有話要問!”
田衝見師父臉色沉重,絲毫沒有說笑的深意,自然不敢違抗,向前走去幾步,站在他的面前,靜靜地等待着問話。
廖媛撅起小嘴,很不情願的也好田衝並排站在他的對面。
“你們打鬥所爲何事?衝兒,你先說!”
“師父,事情是這樣的:剛纔師妹路過此處,我恰巧趕上,所以才求他和自己一起練劍習武,這才失手劃破了她的衣衫。我再三賠禮道歉,然而師姐她根本就不領情,還才遷怒於我,非要將我置於死地,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去掉心中怨恨。師叔和陸師兄經過這裡,也未曾勸開她,這才……”。
“媛兒,是不是如你師弟所說的那樣?”廖一平打斷他的話,甩臉向女兒問起。
她點點頭,道:“不錯,就是這麼回事。爹,你可記得那件紫衣是我娘生前……?”
“即便是心愛之物,那也不該爲了它非要取人性命。平日裡,我對你的那些教誨,難道都忘的一乾二淨了嗎?”廖一平一臉嚴肅的反問道,語氣顯得格外沉重。
“不管是誰,只要弄壞了娘給那件新衣,就和他沒完!”廖媛柳眉高挑,咬咬牙說道。
“媛兒,你還不知錯嗎?居然學會了和爹頂嘴!”他怒道,兩眼死死的盯住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