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愁眼見愛徒險象環生,心知此掌威力大的驚人,若被打個正着,定會當場斃命。想到此處,他快步上前,舞動雙掌去接下白鬚老者隨手一擊。
餘青見恩師前來搭救,臉上露出歡喜之色,藉此良機趕緊向旁撤身,才撿了個便宜。
雙掌相抵,江春愁暗自叫力,用盡十成功力與敵相拼。
高手之間比拼內力,雖不如掌法兵器來的精彩刺激,略顯得索然無味。但卻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戰,兇險無比,稍有閃失,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江春愁汗珠如黃豆,滾滾而下。面色蒼白,頭頂處冒出森森白氣,衣衫溼透了半截,而白鬚老者情況不同,臉色微微泛紅,還能從容應對。
江春愁心知自身功力不如白鬚老者那般雄厚,更曉得長時間對持下去,就算不死也得重傷。想到此處,他騰出一掌拍向對方的軟肋,逼迫他與自己同時撤招。
他這步計劃果然起效,雙方兩掌同時分開。
“砰——”的一聲悶響傳來,再見比拼內力的兩人勝負已定。江春愁倒退兩步,才穩住身形。與此同時,他頓時感覺到氣血翻騰,手腳酥軟無力。再看白鬚老者絲毫未動依舊站在原處,臉上神情依舊。
白鬚老者打量了江春愁一眼,問道:“你的功夫不錯,能與老夫比拼內力堅持到一炷香的人少之又少,也算是個厲害的角色!”
江春愁回想起那會兒對掌的情景,似乎悟出一些道理,如實的說道:“剛纔過招時,我已經敗在老英雄手下,多謝您掌下留情!”
他沒有理會江春愁的話,轉身面對着餘青,冷笑道:“這個黑臉娃娃目中無人,功夫還太差,幾乎算是個初學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你的徒兒吧?”
江春愁點頭稱是,雙手抱拳施禮道:“兄臺所言不虛,這的確是我學藝不精的愛徒——餘青。由於平時對他疏於管教,才導致剛纔言語之中頂撞了……”
白鬚老者打斷他的話,說:“不礙事,畢竟他年輕氣盛,老夫怎能和武學後輩一般見識?”
江春愁暗自欽佩白鬚老者的胸襟,感激道:“多謝您的體諒之情,日後我定會對他嚴加管教。青兒,還不快過來拜謝老英雄的不殺之恩?”說話間,他轉臉面向餘青斥責道。
家師之命,怎敢違抗?他快步走上前去,躬身施禮道:“多謝前輩不殺之恩,晚輩一定謹記您的教誨,端正習武態度,再圖他日有所長進。”
江春愁見白鬚老者怒氣消除,問道:“請問老英雄能否賜下尊姓大名?”
白鬚老者揮手嘆道:“算了,老夫與各位素不相識,你們也沒有必要知道我的名號!”
江春愁見他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也不好再次追問下去。他對白鬚老者再次施禮道:“老英雄,咱們就此別過,日後有緣再會吧!”
白鬚老者手捻長鬚,微微點頭,沒有再吭聲。
江春愁見他並無異意,率先向外走去。餘青緊隨其後。
餘青湊近恩師身旁,小聲問道:“師父,那裡面的一男一女怎麼辦?就這麼放過他們,有點太可惜了。”
“以後再說吧,咱們能平安走出這破廟,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江春愁閃目觀望四周後,低聲對他說道。
白鬚老者他眼前一亮,想起一件心事,衝他們喊道:“兩位且慢,老夫有一事相求,還請如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