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胸前的龍形紋身並不大,約有巴掌大小。但刻畫得卻無比精緻,栩栩如生。就連每一片龍鱗,刻畫得都是那樣的精準!
我顯得極其驚訝,胸前怎麼就出現了這麼一條紋身?難道是我昏迷過後,棺材劉和美女姐姐給我刻畫上去的?
可是據我所知,棺材劉除了會做棺材和捉鬼以外,根本就不會紋身啊?如果是美女姐姐,可她爲何要這麼做呢?
苦思不得其解,便準備一會兒去找棺材劉。
填飽了肚子,身體也有了力氣。給奶奶打了聲招呼,便向着隔壁村的棺材鋪走去。
這一路上我又看了幾眼胸前的紋身,現這條龍紋得還真不錯,但唯一的缺點是,這條龍沒有睜眼,是閉着眼睛的。看上去倒像是在睡覺,缺少了些威武霸氣。
沒過多久,我便來到了棺材鋪。距離老遠,便見到棺材劉正在鋪子前做棺材,鋸木頭的聲音很遠都能聽見。
“師傅!”我遠遠的給棺材劉打招呼。那晚要不是棺材劉,我早就死翹翹的,所以我很是感覺他。
棺材劉見我出現,也是一陣欣喜。急忙放下手中的鋸子,問我身體好點沒,什麼時候醒的。
我如實回答了棺材劉,棺材劉見我沒事兒,也顯得很是高興。
而這時,我又開口道:“師傅,我醒來之後胸前咋多了一條龍紋身,是你給我整上去的嗎?”
棺材劉聽我這話,臉色微微變了一下,變得有些沮喪。然後嘆了口氣兒說道:“不是我!是九公主!”
一聽是美女姐姐,當時就給納悶兒了,美女姐姐好端端的怎麼會給我紋一條龍呢?
“師傅,美女姐姐幹嘛給我紋條龍啊?”
棺材劉苦笑了一下,並沒有立刻答話。而是在抽了一口旱菸之後才緩緩的開口道:“我的意思是,你胸前的紋身就是九公主!”
石破天驚,只感覺腦海之中掀起一陣陣驚濤駭浪。紋身就是美女姐姐,這、這到底生了什麼?
滿臉的疑雲,根本就摸不着頭腦。更加不明白棺材劉這話啥意思,紋身怎麼就成了美女姐姐?
棺材劉見我如此,也就緩緩的開口解釋道。說我當時屍毒入骨,生命垂危,一般的辦法已經無法救治我了。美女姐姐爲了保住我的性命,用自己的元丹爲我驅毒。而元丹更是美女姐姐的本命源力,沒有了元丹,九公主也就活不成了……
聽到這裡,我心急如焚,很害怕美女姐姐出事。
因爲着急,還不等棺材劉說完,便又急忙開口:“美女姐姐,美女姐姐難道死了?”
我瞪大了雙眼,心頭已經酸楚不已,要是美女姐姐爲我而死,我真不知道我該怎樣面對。
但好在棺材劉卻在此時搖了搖頭:“沒有,好在你與九公主結有陰親。九公主雖然沒有了本命元丹,但卻能寄宿在你的體內,通過你的身體進行自我療養,從而再次聚集出本命元丹。”
聽完這句話,我總算是鬆了口氣兒。可是一想到美女姐姐爲了救我,竟然用自己的本命元丹給我驅毒,心裡便是感動異常。
語氣變得哽咽,問棺材劉。美女姐姐什麼時候能養好傷,能再次修煉出本命元丹,我要當面謝謝她。
棺材劉卻搖了搖頭,說這個他就不清楚了。還說我現在與美女姐姐同命,我若死美女姐姐也會跟着死。
只有活着,同時不斷的增加自己,刻苦的加強自身修行,纔有可能儘早的幫助美女姐姐恢復。
我將棺材劉的話牢牢記住,暗道一定要讓美女姐姐早些恢復。還有就是抓到那具白紙人,看看是不是村長這老東西又回來了,那晚故意整我。
因爲這幾天我都在昏睡當中,所以棺材劉一直不清楚那晚到底生了什麼。便問我浮屍怎麼就給屍變了?
見棺材劉質問,我很些自責的說出了事前的前因後果。
我告訴他,白紙人又回來了,而且白紙人就來到了棺材鋪,當時就躲在不遠處偷開我。可是被我以外現,後來我追它進入了野林子,這才導致香火熄的!
話音剛落,棺材劉的身子明顯一顫,驚恐的雙眼死死的盯着我,同時還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嘴裡連連開口道;不,不可能!它怎麼可能回來這樣的話!
我肯定的,並且“噗通”一聲就給棺材劉跪下。事前接因我而起,若是我能把我好時間,也不至於讓美女姐姐用本命元丹救我,現在需要寄宿在我的身體中療養。
棺材劉猛吸一口涼氣,胸口也是不斷起伏,顯得很是不平靜。他見我跪下,又搖了搖頭並且見我扶起:“小城,事情怨不得你!你以前這事兒真那麼簡單?就算你不去追白紙人,浮屍依舊會炸屍!”
聽棺材劉如此開口,我有些不明白。難道不是因爲棺材前的燭火滅了,這才導致浮屍詐屍的嗎?
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可是棺材劉卻搖頭:“小城你就不覺得很巧麼?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你剛回來沒一個月,河裡便來了這麼一具厲害的浮屍?而且白紙人又恰巧就在我離開,你獨自一人守棺的時候回來?巧合太多可就不再是偶然,我感覺有人在針對你。浮屍煞氣極重,觸陰必反。而白紙人恰巧就屬陰鬼之物,就算香燭不滅,浮屍屍變也成必然!”
棺材劉一臉的凝重,一字一句道出了其中厲害。聽到這些,我更是恨的牙癢癢。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整我,還因此連累了美女姐姐。難道是村長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爲什麼還要針對我?
見棺材劉這會兒也不說話,一臉憂鬱的抽着旱菸,便問他知之不知一些內情。
可是棺材劉卻搖了搖頭,說這事兒水渾,其中不僅涉及到了我,還牽扯到了美女姐姐。
還說白紙人不過就是一具白紙人,充其量是被破了煞的村長,並沒有什麼厲害之處,厲害的是一直在主導着一切的幕後者。
一聽這話,我很是憤怒。我與人並沒有結仇,爲何要害我和美女姐姐,實在是欺人太甚。
我問棺材劉,這個人到底是誰,是不是咱們村的?
棺材劉再次搖頭,說不知道。但根據他的判斷,他認爲這人很有可能就是幫助村長家選墳地的那人,也就是那人做出了四凶煞的風水格局,增強了村長家的煞氣。
至於那個人的真正目的,棺材劉也不得而知,但感覺卻有意無意的在針對我和美女姐姐。
棺材劉還說,這或許根我的“三木歸陰平二水”的特殊命格有關。
還說擁有我這種命格的人,屍體適合養血屍,魂魄適合養惡鬼。
當然,這只是棺材劉的推測,至於是不是真的和他想的一般,現在並沒有得到證實。
但棺材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道行很高。除了可能看上我的特殊命格,這個人應該還在間接的對付美女姐姐,至於爲什麼暫時不得而知。
聽到對方要對付美女姐姐,便想知道更多的細節。可是棺材劉卻說,水太渾,我該知道的他已經告訴我了。還讓我不要再多問,其中還涉及了很多厲害關係。還說他雖然沒能拿到真憑實據,但也不是現在的我們可以涉及的。
而且棺材劉還很強硬的讓我這段時間別待在村子裡,去外面避一避風頭。
棺材劉見我有些不樂意,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城,這裡就交給師傅。如今九公主的安危全系你一身,你要是出事九公主可能就……”
師傅沒有說完,但我也知道其中厲害。於是也就默認了棺材劉的想法,出門避一避。
緊接着,棺材劉又開口道。說他市裡有位多年的好友,雖然很多年沒見了,但只要我拿着他的推擠信去,便也能待上一段時間。還說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再想回來也不遲!
我問棺材劉,他朋友是幹啥的,我去了以後會不會給他添麻煩。
棺材劉卻笑着開口,說他這位朋友是做白事兒的。我去那兒正好專業對口,管吃管住。
對於做什麼,我並不在乎。只要能讓美女姐姐好好養傷,不被暗算我的那人找到就可以了。
接下來,我和棺材劉坐在棺材鋪前聊了好久。到了晚上我也沒回去,就在棺材鋪和棺材劉喝了一晚上的小酒。
棺材劉當晚便給我寫了一封推薦信,讓我回去準備準備,然後按照推薦信上的地址去報道就可以了。
因爲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我不敢在村子裡長住。只在家裡待了一天,收拾好了行禮給奶奶、二嬸以及棺材劉告了別,便帶着棺材劉給的推薦信去了長沙。
臨走的時候,棺材劉還讓我平日裡別忘了修行,多多研習那本破書上的符咒術。
就這樣,我帶着棺材劉的推薦信,獨自一人向着城裡而去。
當我來到長沙之後,已經是傍晚六點多鐘了。因爲已經很晚了,所以便在車站附近的小旅館住了一晚,直到第二天天亮纔再次啓程。
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讓出租車司機按着推薦信上的地址開。
約莫用了一個小時,我被出租車司機帶出了長沙市區,最後在一處很是破敗的街道上停下。說這裡就是我信上的位置,而且還伸手指了指街道旁的一處白事兒店,說這就是我要找的“福壽堂”。
見到地兒了,便付了車費下車。下車之後我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入福壽堂,而是在這裡左右望了一眼。現這條街也真是夠偏的,周圍的房子商鋪也都是七八十年代的老建築,行人也少。
除了我眼前的這一家福壽堂以外,街道對面還有一家白事兒店叫做“靈善堂”,看樣子也是做白事生意的。
打量了幾眼周圍的環境後,我便整理了一下衣裝,然後對着左胸前依舊沉睡的美女姐姐小聲的說道:“美女姐姐,我們到了!”
說着,我便拿着棺材劉給我的推薦信,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福壽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