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向後縮縮,向周晴晴道:“師父,這種殺人的事我還是不太擅長去做。這些人大都是被那四個守衛挑撥的,要不然你饒了他們,只把那四個人殺了便罷。”
周晴晴說着:“可是師父願意饒過他們,他們不願意饒過咱們啊。”她話音未落,十幾人就將刀劍向兩人砍了過來。
周晴晴抓緊韓真,幾個斜身閃避,很巧妙的躲過所有襲來的刀劍。韓真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刀劍揮舞帶來的勁風,這些耀眼的利器離自己眼睫毛的距離好像已經過不足一毫米。
周晴晴抓緊韓真手腕,開始用他手裡的劍刺向衆人,一邊刺一邊向他說着:“這是月湖劍法完整第一式,練完這一遍你應該可以記住四五成了。”
原來師父的這種快如影的劍法還有這麼一個較爲風雅的名字,以前一直沒有聽她說過。也是了,以前自己偷懶耍滑根本不肯去學,當然是連名字都沒必要知道了。
周晴晴將這月湖劍法第一式用韓真的手使了出來,韓真覺得眼前的敵人一個個張牙舞爪,如怪獸殭屍般兇狠,但到近處時都乖乖的倒了下去,不少鮮血濺了過來,他急忙揮袖遮擋。
衆人見周晴晴出劍殺人竟然有這般厲害,大家明顯不是對手,紛紛向後退去。
周晴晴拿出香帕擦擦濺在韓真臉上的鮮血,聲音略顯柔和道:“乖徒兒,剛纔我教你的都記住了嗎,這第一式的名字叫波光粼粼,一共三百式,只要你能用到二十式以上就可以殺這幫庸才個措手不及。”
韓真腦袋一片空白,什麼波光粼粼,又不是在這裡做詩,三百式,從一數到三百還需要大半天呢,哪裡這麼容易就會記住的,那些武俠小說都是騙人的,過目不忘的除了名牌攝像機就是雜牌照相機。
周晴晴還是將他推了出去,韓真緊握着手裡的長劍,心想,師父你好狠啊,我這前來投奔你是要你幫忙的,你卻是把我當殺手一樣,都跟你說過我幹不了了。
衆人見他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猜測他多半沒有周晴晴那般厲害,在幾人帶頭下幾十人又衝了上來。
韓真心想,見周晴晴出劍很快,閃來閃去,倒也看不出什麼三百式五百式的,就感覺是瞎玩一般。他索性也揮舞着亂刺了出去,也許沒有招式更厲害呢。
他剛殺衝了出去,幾人很輕鬆就躲過了他的攻擊,並發現了他出招時全身空檔盡是漏洞,幾人幾拳幾腳就已經將他打倒在地。
衆人刀劍齊出,明晃晃的閃過逼向他身上要害。
韓真不服氣道:“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算哪門子本事,是地痞流氓、小癟三小混子嗎。有本事跟我一對一,我看你們沒人敢跟我比試一下吧。”
周晴晴想要前來救下韓真,幾人指指韓真向她警告道:“你要再敢靠前幾步,我們就將他剁成肉醬。”
周晴晴回道:“即便我不靠前,你們一樣會將我們兩個殺了。”她剛說罷,一腳踢起地上一把劍拿在手裡,持劍如影般閃了過去,電光火石間,圍在韓真身邊的十幾人已經死在她的劍下。
韓真終於得救,趕快近到周晴晴身邊,向衆人說道:“你們也看到了,以我師父的本事殺你們跟收麥子差不多,只要現在你可以棄暗投明,我們保證既往不咎。”
那四名守衛這時正先要逃跑,周晴晴足尖點地,飛身而起閃到他們身前,幾人中有人出劍攻擊,有人求饒,周晴晴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一劍而去,四人立刻便命喪當場。
那些門人見此情景也都不敢抗爭,放下刀劍,表示願意向韓真他們投誠。
周晴晴卻向衆人說道:“你們不需要向我投降,事既然做了就不要半途而廢,拿起刀劍繼續吧。”
韓真急忙勸道:“師父,既然這些人知道錯了,我們就應該寬厚慈愛,以德服人啊。”
周晴晴冷冷道:“剛纔他們有不知道多少次機會可以將我們殺掉。你跟他們說以德服人,會有人服你嗎。你又會說,他們只是善良百姓,受到別人蠱惑而已。哼,做好人自然是好人,做壞人也要有個理由,造反就是造反,他們全都該死!”
韓真無言以對,心想自己這個師父一向不好惹,她要殺人自是有自己的歪理。
韓真見無論都是不能將她阻止的,將身子背了過去便不去看。
周晴晴將韓真丟下的劍撿起來送到他手中,向他道:“這些個庸才就交給你了,多留一個就是禍害。”
韓真堅決道:“不,這是我做人的底線,說不殺就不殺。”他轉而向那些門人喊道:“你們還不快些跑,等着在這裡被殺嗎!”
衆人連忙四散而去,萬癡抓住兩人,一刀一個結果了兩人性命,連連又去追擊別人。
周晴晴閃身出去,幾劍出去又連殺十幾人,另幾十人分不同方向拼命奔逃,終於免於一難。
周晴晴有些氣憤,責怪韓真道:“你這孽徒,不聽師命,自作主張,我今天要以門規處置你。”
韓真心裡略略有些擔心,這門規不都是她自己定的,她還能將自己殺了不成嗎,不過看她的樣子今天很是生氣,要給她個臺階下才好。
韓真猛地將周晴晴抱抱,聲音略略有些發顫道:“師父,這麼多日來見不到你,我每天都在想你,連做夢都常會夢到你。誰知一見面就惹你生氣,是我不好,你殺了我算了。”
周晴晴裝作繼續責怪他的口氣說道:“我說過要殺你了嗎!不要將自己裝得這般老實純潔了,這次找我來有什麼事?”
韓真令萬癡跟清遠將劉雨婧擡了過來,將事情的經過全說於了她。周晴晴趕忙命人將劉雨婧安頓了下來,同時也感嘆着現在這天下處處透着妖患,讓人難以對付、不及防備。
想到劉雨婧中的是一種妖毒,周晴晴秀眉緊蹙,突然想起了前幾日自己抓到的一個道士,令人將這道士從附近的別院召了來。
這道士一身道袍,五十多歲,手裡拿着一根道鞭,見到周晴晴後也不行禮,一言不發,臉色鐵青,好像顯得很有骨氣的樣子。
萬癡在這老道身上連踢幾腳訓斥道:“你這老道,見了周戰者爲何不行禮,是不是活膩了。”
老道向一邊躲躲,拍拍身上的灰塵道:“你這和尚好不講道理,僧道本是一家,都是修行之人,我們遇到就是緣分,相煎何太急呢。”
萬癡急憤道:“老衲是要跟你講黑話,想給你點厲害嚐嚐,你敢在這裡講禪語。”
清遠這時已經舉起了一塊石頭砸到了老道的頭上,老道頭被砸破,坐在地上捂着頭作痛苦狀。
清遠問萬癡道:“師父,不知道我做的怎麼樣,您可滿意。”
萬癡點點頭,將老道扯了起來,將他抓到劉雨婧屋內,問他能不能解了劉雨婧身上的蜘蛛毒。
韓真、周晴晴、英直、清遠也緊跟了過去。
老道上前摸摸劉雨婧的臉,說道:“她的臉中的是蜘蛛毒,這種蜘蛛妖最厲害的不是施毒,這毒血只不過是它本身自帶的一種毒。它最厲害的是……”
韓真打斷他道:“這位道長,那這麼說劉護衛的毒你可以解掉嗎?如此拜託你了。你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出來。”
道長瞧瞧周晴晴跟萬癡,向韓真小心翼翼說道:“老道有個小小的要求,但是有些不方便提,其實主要是不敢說出來。”
萬癡拿起桌子上一個瓷瓶就要砸在老道頭上。韓真連連阻止道:“你這禿驢,是不是瘋了,這瓶子可是唐朝的。”說完後他又覺的滑稽,這裡哪件東西又不是唐朝的呢。
清遠將一花盆舉了過來,遞給萬癡,韓真阻攔道:“不能用這個,這個能把人給活活砸死。他死了誰來醫治劉護衛啊。”
韓真向老道說着:“道長,要不然我們還是先救人吧,將人救活後再慢慢說你提的要求。”
道士聽命從身上拿出幾瓶藥,來回調配了一陣,調好了一瓶,找來水中和,慢慢敷到了劉雨婧的臉上。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大家再來看,發現劉雨婧的臉竟然恢復了先前的樣子,潤嫩白皙,滿是光澤。
清遠前來拍拍道士肩膀道:“道長,想不到你還有這等本事,厲害,在下佩服的很啊。”他剛說完就將這道士身上的幾種藥給搶了過來。
道士很是激動,上前想要搶了回來。萬癡跟清遠合起夥來對這道士痛打了起來。
韓真看不下去了,猛地拍拍桌子道:“無法無天了嗎!殺人放火,搶劫越禍,這樣的人以後不要留在我身邊了。”
萬癡跟清遠連忙住手,很小心的向韓真躲了過來。萬癡說道:“當然搶東西是不對的,但是這個老道我怎麼看他都不像好人,你看他的眼神,總喜歡低着頭斜眼看人。”
韓真也覺得這老道的眼神有些怪,他的眼睛就像殭屍片裡那些沒有眼睛的殭屍一樣。
不過人家也許就是這般長相,天生就這樣,也不見得就是壞人。
他向道士問起:“道長,那劉護衛的臉這就算醫好了吧,以後還需要再做些什麼嗎?”
道士說着:“只要我配好第二副藥,再給她敷一次,她就會徹底好了起來。不過,你們只要答應了我的要求,我定能將她醫好。”
韓真問起是什麼條件,道士平靜說着:“我需要兩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