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向韓真道:“這下玩夠了吧,玩夠了就將那小子給殺了吧。”韓真本來也是想要將那店小二給殺了的,因爲他不知死活,將蔣瑾怡的腳咬傷,還又屢屢想要自己幾人死。這時候又有些改變主意了,剛纔跟他玩了那麼一陣,反而覺得挺有趣的。
這時看看自己腿上的傷口倒也沒什麼大礙,向陳雪說道:“雪兒姐,我看這小子也就是咋呼的狠一些,到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要不然我們就饒過他的一條小命吧。”
陳雪道:“好,那我就繼續聽你的,行了讓樑大夫幫他解毒放他走吧。”韓真道:“其實這個解毒倒不用着急,我看他這麼爬來爬去的挺可愛的。”
就在他說話的間隙,店小二又已經快速爬了過來,四下探着頭在尋找下口的目標。
韓真將蔣瑾怡護在身後道:“看到沒有,他還是不死心,還想咬人,各位可好注意了。這傢伙的動作一向很靈敏的。”
店小二突然向陳雪跑去,陳雪一個閃跳,人已經僅到了韓真這邊。韓真試着要將陳雪抱了起來,說自己被他咬過,其實沒有多麼疼,他想咬儘可以來咬。
陳雪道:“韓真你還是放開我吧,萬一待會他又要咬蔣姑娘的話,我們兩個你是抱誰呢。”
韓真被她說的有些臉紅尷尬,笑笑道:“雪兒姐,你這麼好的身手,他想要咬到你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這時,那隻騾子又向這邊返了回來,它狂奔之下又向店小二踢來。
韓真忍不住笑笑道:“這個店小二身上的戾氣太重,這怎麼才兩個回合,跟騾子還結了仇了。”
這次騾子又向店小二的嘴巴踢去,看樣子好像它是看準了目標的,韓真也在琢磨,難道這店小二的嘴巴能有什麼古怪嗎。
樑大夫分析道:“以我多年的經驗看,這動物能感覺到一些凡人身上感受不到的東西,一頭騾子能抓住這店小二的嘴巴不放,他的嘴巴一定有問題。”
騾子一隻腳將店小二踩住,另一隻腳在他臉上嘴巴上不停的踢去。店小二被踢得一張臉都腫了起來。
店小二被踢得有些受不了,突然一口將騾子的一個蹄子給咬了住。騾子用盡力氣想要掙脫自己這條腿,另一隻腳狠狠向店小二的臉上踢去,無論騾子用盡各種辦法那隻腳都是不能從店小二的嘴裡掙脫了出來。
韓真瞪大眼睛瞧着道:“這下我倒真是相信店小二的嘴有問題了,連騾腿都能咬到。這張嘴可能是他殺人的利器。那被他咬了以後自己也沒死啊,這倒是有些想不通。”
樑大夫說道:“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的嘴裡有毒。”
韓真沒好氣道:“樑寶,你少在這裡一驚一乍,危言聳聽,他是人,嘴裡能有什麼毒。這生物裡,天生帶毒的是毒蛇,你不會說這店小二是蛇精吧。我對蛇精的印象倒是好的很,就算他是我也不害怕。”
常大夫道:“那要照這麼看的話,這騾子不久就會被店小二給毒死了。”韓真立即想到這騾子的主人可是幫自己出過主意的熱心人,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騾子有死傷的。
這就向樑大夫道:“樑寶,你也不用在這裡裝什麼大百科全書了。快些想辦法將那隻可愛的騾子給救了下來。”
樑大夫道:“這個其實很簡單,就看是誰出面了。騾子一般不願意人來騎他,現在只要有人試着像騎馬一樣騎它的話,它一翻臉,情緒一激動將可以將咬着他的店小二給甩開了。”
韓真心想這要是一般人去騎,非得被騾子給摔傷不可,只有身手好些的人才可以更好的完成,這裡可以做到的就只有陳雪了,不過他又不好意思開口請她幫忙。
韓真向常大夫道:“常寶,這次是你跟我化解仇怨的最好機會了,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常大夫道:“這個要是馬還好一些,騾子我倒是沒有騎過。”韓真道:“騾子跟馬都長得差不多,這就比如你跟你爹……你堂堂東鼎派的護衛,不會連一隻騾子都怕了吧。這要讓劉雨婧知道了,你如何做她心目中的英雄好漢。”
聽到韓真說到劉雨婧,常大夫還是決定要試一試,小心翼翼的向前幾步,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的要害部位全護了住。他剛近到騾子身邊,騾子好像是感受到了常大夫對它的不懷好意,擡起一蹄子一腳就將他給踢飛到了一邊。
韓真過去將他扶起來道:“常寶,這件事情我就不怪你了。不是你傻你笨,是這隻騾子太特殊了。怎麼樣,你沒事吧?”常大夫揉揉被踢到的胸脯,咳嗽幾聲道:“它的腳太快了,在電光火石間,說真的,我都沒有看到它是如何出腳的。一般驢子我尚能對付,但像這麼烈的馬我也是不行的。”
韓真道:“常寶,看來你傷得真是不輕,本來是騾子弄傷的你,你連說他是驢子,又說是馬,再要說一陣,它還不得成了老虎。安心在這裡養傷吧,我們還有另一位英雄前去。”
韓真向樑大夫道:“樑寶,怎麼樣,敢不敢,你不會說你連常大夫都不如吧。”樑大夫道:“韓公子,你不用對我用激將法,想要讓我上去我們就該談談銀子的事。”
陳雪馬上向他斥責道:“樑神醫,你最近可是長了面子了,開口閉口都是銀子。我們的帳好像還沒有算完呢吧。”樑大夫不再說話,躲到了韓真身邊。
韓真道:“樑寶,這次你可以提錢,是我特批的。只要你能成功的騎到騾子身上,我就給你拿一兩銀子,怎麼樣。不過我有言在先,你要是像常神醫一樣連騾子出腳的速度都看不到……這銀子可就沒有了。”樑大夫信心百倍道:“韓公子,你就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樑大夫慢慢走了過去,想要將身上的毒藥灑向騾子,也不知道他這毒藥毒性如何,會不會給人家這騾子留下後遺症,韓真想要阻止他不要對騾子用毒。
騾子早就留意過來的樑大夫,比他快一步,沒等他掏出毒藥,這就兩蹄齊發,將他踢向了遠處。這樣騾子一時激動那隻腳也就從店小二的嘴裡掙脫了出來,只是這腳被他咬下來一小塊。
騾子踢完樑大夫後並不罷休,趕忙追了上去,再在他身上一陣亂踩,還在不停的打滾,對着他的身上踢踩個沒完。
韓真拉着蔣瑾怡躲到陳雪這邊,說道:“樑大夫這一兩銀子當真難賺的很。這騾子太過暴力了,不知會不會把他給踩死。西班牙鬥牛都沒有這般劇烈。”陳雪跟蔣瑾怡都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韓真向陳雪道:“雪兒姐,你說這個時候,我們出於人道主義是不是該去救一救他,萬一這位神醫真的被騾子給踩死了,也是咱們的一大損失。”陳雪道:“那怪不得別人,這錢本來就難賺,他又不是幫我們做事,而是爲了賺錢,這份苦自然是得受了的。”
韓真有些着急,找了一個木棍,試着就要向前去驅趕騾子,陳雪馬上將他拽了回來道:“不要緊的,很少聽說過騾子能把人給踩死的。再說你這樣貿然前去多危險啊。騾子出手出腳一定很有分寸的,你說不是嗎。”
韓真此時想笑又笑不出來,這陳雪又偏偏不肯管。蔣瑾怡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遞給了韓真,要他試試用石頭驅趕騾子。
韓真一拍腦門道:“哎呀,我這腦子,怎麼老把這最簡單的辦法給忘了呢。”他將手中石頭砸向騾子,這石頭也就拳頭般大小,砸了過去時騾子根本是一種不痛不癢的狀態。
蔣瑾怡又將一塊更大的石頭遞給韓真,這次有碗口大。韓真掂掂這塊石頭道:“這個好像有點大,我這手法不準,心裡沒底,萬一砸到了騾子的頭將它給砸死了那可就不好了。”
陳雪輕輕一笑道:“韓真,你放心吧,以你現在的身手若真的能用石頭將騾子給砸死,你這使暗器的本事在江湖上也得排上名號了。”聽她如此分析,韓真心裡倒有些底了,這就用足氣力大膽的砸了出去。
“啊”是樑大夫的慘叫聲,韓真還在想,我砸到了騾子你叫喚什麼,這麼着急喝彩嗎。
蔣瑾怡道:“哎呀不好了韓真,你砸到了樑大夫。”韓真捂捂臉道:“這下沒臉見人了,樑大夫說不定會認爲我是故意的。”
這騾子好像還越踩越精神了,樑大夫被踢踩的連連慘叫。陳雪道:“剛纔樑神醫一直沒有喊叫,爲什麼這被砸後又慘叫個不停呢?”韓真道:“可能是騾子這時在專門踢他被我砸破的傷口。”蔣瑾怡道:“那騾子哪裡有那麼聰明呢。”這時圍觀的衆人都過了來,大家議論紛紛,都在想着辦法要救人。
韓真在人羣裡找找,盼望着那騾子的主人這個時候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