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心裡十分忐忑,向陳雪道歉道:“陳姑娘,對不起,這都怪我學藝不精,把你踢傷了吧。”陳雪輕輕笑笑不語,心想你這身手要能將我踢傷的話,以後我也就不用在江湖上立足了。韓真瞧着她的面容,也摸不透她這一絲笑容是冷笑還是微笑。
知道她喜歡聽真話,這就說出了自己的內心動態:“陳姑娘,其實我一向佩服你的武功身手,女子能有如此武術造詣,我欣賞的人有三個,第一個是我師父周晴晴,第二個是東鼎派掌門劉雨婧,第三個就是你了。可現在除了對你敬重之外還有一點小擔心,不知道你會不會將我從這二樓給摔了下去……”
陳雪近了他些,指指自己身上被他剛踢得腳印道:“還愣着做什麼,把灰塵給我拍掉。”韓真一陣放鬆,趕忙上前用勁拍拍自己踢踩在她身上的灰塵。同時馬上接着向萬厄狂揍了起來,打了一陣覺得自己的手腳被震得一陣陣的疼才暫時停了下來。自己剛纔猛打一陣都不曾見萬厄喊叫一聲,看來這和尚倒還很有骨氣,不像那樑大夫,捏他一個手指就跟要殺他一般。
萬厄見韓真好不容易停手了,正感慶幸,陳雪將他放下一拳向他的臉上擊去。這一拳雖然只用了兩三分力,但萬厄卻“啊”的一聲尖叫,在原地繞了幾圈然後飛摔了出去。本以爲這也就罷了,但見萬厄躺摔在地上猛地吐了幾口血,然後整個身體開始向上彈了起來,彈到一人高時又摔到了地上,接連這樣彈了幾十次才停住。再沉寂了好一陣後長長舒了一口氣,不斷**了起來。
韓真有些好奇,這陳雪的一拳難道是含有病毒嗎,都快把萬厄給打成了精神病了。那照這麼說,先前她打自己時定是手下留情了,看萬厄的體型要比自己胖些的。
陳雪近去在萬厄身上碰碰道:“你這賊和尚倒是有些道行,這化招的本領倒不小。”萬厄向陳雪豎起大拇指道:“了不起啊女施主,你師承何派,看你的身手應該在我們方丈之上。”陳雪不屑道:“哼,你們方丈算是什麼東西,少林寺本來就是武林的一個笑話,還自封什麼泰山北斗。”
陳雪剛纔出手雖然擊到了萬厄的臉上,但其擊打目的卻是想要將他臉上的骨頭,鎖骨及肋骨全都給擊斷,本是想着讓其先難受一陣,第二招時再要其性命爲自己母親報仇,但一試之下才發現萬厄的骨頭竟然完好無損。
見她馬上就要再次動手,萬厄趕忙攔道:“這位女施主,不要衝動,以你的身手想要殺我太容易了,不如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要是真的不能將你娘醫好你再動手不遲啊。”陳雪道:“我多次允許你將我孃的屍體動來動去就已經是不孝順了,此刻起絕不可能了。這次我打你時功力再加一成,倒要看看你的化招本事有多高。”
萬厄猛地蹦了起來做逃跑狀,眼見就要從窗戶上跳了下去,他的速度竟也快得驚人,陳雪一個大意,他竟然就從窗口跳了下去,陳雪緊追其後,一掌擊到外面牆壁上,這掌力的回彈之力將摔落到地上的萬厄又從窗口給回彈到了屋內。
萬厄有些暈頭轉向,一個站不穩又險些倒在地上,韓真上去扶扶他,他剛說了聲謝謝,就被韓真扶着拉到了陳雪面前,原來扶他是怕他再次給跑了。陳雪的纖纖玉掌略向前一閃,夾雜着一股強大的氣流就又擊向了萬厄。萬厄這次被擊打倒地,很快蹦了起來,本能的將韓真給抱在了手裡,兩個人一上一下彈着化招。陳雪恐傷到韓真,不敢貿然出手相救。萬厄抓着他撞向了房頂然後又砸在地上,連續十幾次都停不下來,韓真被甩暈了過去。萬厄不敢有一絲一毫停頓,否則化招不盡馬上就會喪命。這樣彈撞了好一會兒終於將韓真給甩了出去。陳雪快速出手將韓真接在了手中。韓真終於保得平安,但是身上被撞出的傷口濺了一些毒血在陳雪臉上。陳雪的臉接觸到毒血馬上開始發生變化,直到變至跟韓真一樣,也是蜈蚣外皮的樣子,緊接着她的全身也都已經變成了那般樣子。
韓真心裡倒有些心小興奮,暗想這陳雪變成了這個樣子她一定會想盡辦法解毒的,那自己的毒順便也就能解了,說到對付這萬厄和尚跟樑大夫,她一定是會有更好辦法的。
即便是萬厄如此用費力化解陳雪擊來的招式,這次身上的肋骨還是被震斷了幾根。他強撐着站立原地,一副失望的表情瞧瞧陳雪,嘴裡還在小聲嘀咕嘆息着,大概是在怪陳雪恩將仇報,不相信自己。
陳雪瞧着銅鏡裡的自己,也覺一陣噁心,馬上將萬厄扯了過來斥問道:“我的臉跟身體上的皮膚還能不能恢復正常。”
萬厄點點頭道:“一定可以恢復的,這次還需要你要相信我。”陳雪“啪”一巴掌重重扇在他的臉上責怪道:“能治的話你剛纔爲什麼一直在韓真面前賣關子,你自己說你這種小人是不是該打。”萬厄一臉難爲道:“不是這樣的,小僧並非故意懸着那位小施主的病情,只是因爲你孃的情況更糟一些,我只忙着醫治她了。”
陳雪向他冷冷道:“好了,現在我娘不需要你來醫了,你只要將我跟韓真中的毒醫好便罷。”她話音剛落,萬厄就將一包綠色藥粉灑到了她的臉上,然後很快的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打開蓋子喝了一口瓶裡的藥水,再“噗”一聲將藥水全噴在了陳雪的臉上。
看來這陳雪發話還真是不一樣,萬厄這混蛋這麼迅速就給她解毒了,不過韓真瞧着他這解毒的方式,又知道他肯定會被怪罪的。果然見陳雪“啪”一巴掌又扇在了萬厄的臉上,清脆的聲響後,他的嘴角被扇出了鮮血。韓真見過許多的巴掌,要是論到力道跟速度,陳雪的出手當屬第一。
萬厄捂着嘴角一臉的委屈,陳雪用玉指點點他的額頭數落道:“這種解毒方式你不覺得噁心嗎,我的臉是你想吐就吐的,要是這次我有半分閃失,在你死之前我會將你身上所有的骨頭弄斷,讓你足足痛夠幾天再慢慢死去。”
韓真仔細瞧着陳雪臉上解毒後的變化,盼望着她能快些好了起來,那自己也就有希望了,不就是被萬厄那禿驢吐一臉水嗎,無所謂,就當是到動物園看海豚了。
瞧着瞧着發現陳雪的臉確實開始發生變化了,原來甲殼類的皮膚一塊塊慢慢脫落,從頭到腳。待這些噁心的皮膚脫落完後,本來以爲可以恢復原來皮膚的,誰知道這些皮膚掉光後,她的臉上又生出更多怪異的皮膚,韓真再近些,瞧得清楚了,這次長出的是鱷魚皮。
他長談嘆一口氣,這就是萬厄的風格,將活馬醫成死馬。過去摸摸陳雪的臉,提醒道:“陳姑娘,這和尚簡直是吃了豹子膽了,連你都敢耍笑。你現在……長出了鱷魚皮,比那蜈蚣皮還要更粗糙。咱倆是不是永遠都是怪物了。”
陳雪一手掐着萬厄的脖子將他像抓小公雞一般穩穩提在手中,一邊向韓真說道:“如果真的永遠無法恢復人的相貌,我是不是很醜?”韓真如實答道:“如果是那樣的話,陳姑娘你雖然沒有以前漂亮了,但是你的身材依然還很好,好到可以到現代社會裡當模特,也還可以算做是這一類怪物裡的美女。不過,我們還是要想辦法做回人,看來你還是對萬厄這禿驢太仁慈了,應該加重些手段,這禿賊屬於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那種人。”
萬厄連連求饒道:“這個解毒需要一個過程,你們不要着急,你們要是一味的不信我,然後不斷的折磨毒打我,這毒可就永遠解不了了。”
陳雪捏向萬厄的肩膀,將他的一邊肩膀“咔”一聲變錯了位。萬厄聲音帶着哭腔道:“施主,不要動手,要想保得相貌,就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就一次!”陳雪將他的肩膀回了位,他驚魂未定道:“小僧的最後這個辦法對付妖毒很有一套,不過需要你們吃些苦頭,兩位誰先來啊。”
韓真催促道:“你就先拿爺爺我開刀吧,不就是噴水嗎,來吧,我一點問題都沒有。”
萬厄將一瓷瓶拿了出來,倒了些藥水在手上,然後在韓真臉上塗抹了一陣,在韓真感覺就像是在塗護膚品一般。任他塗完後韓真的臉也開始發生變化,蜈蚣皮褪去後竟然漸漸長出了黃色的毛,就如是老虎或者是豹子一般,身上也是一樣的變化。照照鏡子見自己成了這副樣子倒也在意料之中,這貓科動物好些,沒有蜈蚣甲蟲類的東西那般噁心瘮人。但想想還是生氣,自己跟陳雪那麼惡狠狠的態度都沒能將這萬厄嚇服,他還是在耍笑自己。
陳雪抓過萬厄一隻手,“啪”一聲掰斷了他的一根手指,萬厄痛得連連尖叫,想要自己試着將手指接好,但是卻越弄越疼。這還哪裡敢再囉嗦,又從身上掏出一種藥粉灑到了陳雪臉上,這次的藥粉呈淺藍色。陳雪的臉沾到這藍色藥粉後,漸漸褪去了外面的鱷魚皮,恢復到了正常人的皮膚。
韓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數落萬厄道:“你這賤僧還真是不打不成器,還愣着做什麼,難道要我一直以虎毛示人嗎。”
正在這時,突然見陳雪的身體開始向小的縮去,無論她如何用力都是控制不了,直縮到五六歲孩童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