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近向唐甜,指指常大夫他們道:“唐姑娘,還是你有辦法,把這兩個自命不凡的神醫給玩成了這般樣子。”他說着伸手就要想將唐甜頭上的鳳釵再給拿了過來。唐甜早有防備,猛地向後一躲,兩隻手緊緊按住頭道:“哥,剛纔這可是你教我的,這是我的弱點,所以我早就有了防備了。咱倆是聯手的,不要再鬥了,剛纔是我不好。”她說着還過來摟摟韓真的胳膊。
韓真想想也是,自己堂堂男兒怎麼可以跟一小女子計較這麼多呢,覺得剛纔欺負的她有些過頭,這時捂捂自己的臉倒有一些後悔了。
唐甜很是不解,將他的手拿開些好奇問道:“哥你這是怎麼了,我沒有在你臉上施毒啊,你又不像樑大夫他們那般壞,我雖然沒用學過你說的那個孔孟之道,但還是有自己做人原則的。”
韓真見她這樣,也就拍拍她後背道:“好了不說了,都是哥不好,不該拿你的鳳釵開玩笑的。這幸好是齊鵬不在,否則他一定會跟我拼命的。”
剛纔他跟唐甜這一番打鬧,吳三爺幾乎是不聞不問,他倒是到蔣純先的房間前連連催促他該出來繼續開賭了,連催了三次都不見這蔣公子出來,還被僕人硬是給勸到了很遠處。
樑大夫跟常大夫將那母豬追了一陣,直到累得氣喘吁吁,這時返到了唐甜這邊。
常大夫喘息一陣向唐甜說道:“唐姑娘,這豬實在跑得太快了,長這麼大我都沒有見過跑的這麼快的豬,簡直比馬還快,真是受不了了。”韓真扭扭他脖子道:“你不要把你的無能全都推到一隻豬的身上,好意思嗎。”常大夫道:“韓哥,不信的話你就去追追試試,我保證你也是一定追不到的。”
韓真在他身上不輕不重的打了幾拳斥道:“沒大沒小,這是怎麼跟我說話的。”常大夫默默不語退到一邊。
唐甜將樑大夫扯了過來道:“你這廢物,連只豬都逮不到,還說什麼想要弄夠一千萬兩,帶着姨太太歸隱田園。我看吶,憑你這智慧跟能力,一千兩也賺不到,連那最醜的姑娘都不會嫁給你的。”
樑大夫被他這麼一激,心裡更是來氣,但又不能跟她當場發作,這就衝了出去向那母豬繼續追去。
這時韓真近到陳雪身邊,向她問道:“陳姑娘,這外面風大,你想要接着再看戲我就幫你找張毯子來蓋着,或者我扶你到屋子裡休息一陣?”陳雪用手摸摸頭道:“我還真是有些困了,這散心也散得差不多了,要不就借他這裡的屋子休息一會兒吧。”
韓真將她抱了起來向屋裡走去,一個男丁馬上將他攔到了一邊向他說道:“蔣公子正在裡面沐浴,任何人都不得打擾。”韓真道:“我當然知道他在沐浴,都沐浴了一個世紀了還不出來。他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還比他帥這麼多,難道我會偷看他沐浴嗎,真是笑話。我是問問你這裡有沒有別的房間,我們想要藉着休息一會兒。”
這男丁態度十分傲慢道:“沒有,你們就在院子裡吧。”韓真指指他額頭道:“你沒看到我抱着的是一個病人嗎。”男丁道:“看到了如何,沒看到又如何,總之我們家老爺的屋子是不讓外人住的。對沒錯這裡是有空房,天下間的空房多了,我還要把所有的乞丐都召集了進來住嗎,又不是養狗養豬圈驢。”韓真聽得氣憤,“啪”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這一巴掌立即就將他打倒在地。
這男丁哼都沒哼一聲,倒在地上沒有了絲毫聲息。韓真踩踩他道:“這狗仗人勢的東西,見惹不起我們了又在這裡裝死。”
陳雪說道:“你已經將他打死了,他當然不會說話了。”韓真大驚道:“什麼?我沒有要他死啊,只是想要教訓他一番而已,這麼大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如此不經打呢。”
陳雪解釋道:“因爲我將‘煉陽掌’的一成功力傳給了你,以後一般江湖嘍嘍欺負你,你可以很輕鬆就要了他們的命。”韓真一陣失落道:“這可如何是好,我隨便出手就會要了別人性命,想要跟人打個架玩鬧都是不行了。陳姑娘,你事先怎麼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我這不知覺間還被你弄成了一個殺人機器。你還是幫我解除了你這掌法吧,一點兒都不好玩。”
陳雪道:“這是我辛苦傳給你的,怎麼能說解就解。其實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糟,這種掌法只是在你滿是怒氣的時候纔可以聚集最大掌力,你心平氣和時幾乎是沒有攻擊力的。”韓真眼前一亮道:“那這個還是比較適合我的,我只要不發脾氣就不會殺人,我這個人一般情況是不會跟人發火的。大不了我再發火時不打人,那對方也就不用死了。”
陳雪輕輕掐掐他的胳膊道:“你這個人真是迂腐的很,這江湖險惡,殺個人平常的很,就像這個賤僕,難道他不該死嗎。”
韓真搖搖頭道:“我們要是將他打一頓,以後他改好了也就可以了。畢竟人家也有父母妻兒,他一死,他全家都會陷入悲傷之中。”陳雪若有所思,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聲音較爲柔和些說道:“你要這麼說也是有些道理的。”
這個男丁一死,其他三人馬上圍了過來,氣勢洶洶圍向了韓真跟陳雪。一人手裡拿着棍子點在韓真頭上道:“你這小子真是吃了豹子膽了,敢到我們府上來打人。”
另一個僕人也說道:“你用的是什麼妖法,一下子還將秦傑給打暈了。我們這麼多人是不會怕了你的。”
韓真向陳雪小聲說道:“陳姑娘,我在他們面前應該是發不起火來。這幫人都比較萌,他們沒看出來那人已經被我打死了。”
一人上來推推韓真道:“要不是看你還帶着個女人,今天非得將你狠揍一頓。先不給你廢話了,看看秦傑的傷勢怎麼了。”
另一男丁道:“帶着女人怎麼了,可以將這女人先放到一邊,單獨將他打一頓就是了。”幾人一陣商量,決定就按這麼辦,讓韓真將唐甜先放下,這就要開始揍他。
韓真一個後退,不小心踩到了剛纔那死去的秦爺身上,趕忙又邁了過去。
一男丁向他斥責道:“秦爺已經受傷了,你就不要將他踩來踩去了,萬一踩死了你擔待得起嗎!”
陳雪忍不住說道:“一羣笨蛋,沒看到他已經死了。”她此言一出,三個男丁一下慌了神,扔掉手中的棍棒遠遠跑了開。
其中一人大叫道:“不好了出人命了,快叫蔣老爺出來啊。”一人回他道:“出人命也沒有用,蔣老爺還沒沐浴完呢,他沐浴時天塌下來都是不敢有人打擾的。”
這時幾個男丁將院子裡所有的僕人召集在一起,大家互相商量着該怎麼辦。
終於有兩人大膽湊到了蔣純先所在屋子前向他試探喊道:“蔣老爺,不好了,出人命了,您快出來吧。”只聽裡面蔣純先很冷靜的說道:“給我出去,退到一邊,遠遠的候着。”
韓真這時便可以抱着陳雪暢通無阻的進到了一個大屋內,這裡就是陳雪之前所在的屋舍,這時正好輕車熟路的再住了進去。
韓真剛一腳將門踢開,感覺到裡面好像有人,再看時屋子裡坐着一個女子,趕忙轉身快步離開。
他邊走邊說:“這蔣純先出手的速度真是夠快的,這宅子還沒用贏來多久就娶了老婆。嚇了我一跳,跟鬼似的不聲不響。”陳雪道:“她只是一個人在裡面,那蔣公子又忙着沐浴賭錢沒空陪她,自然是不聲不響了,難道還自言自語嗎。”
韓真又轉回身去,想着這是陳雪住過的屋子,憑什麼要外人住了呢。陳雪身上有恙,哪經得起老是這麼顛簸走路。反正這蔣純先也不是好東西,他娶得老婆能是什麼好人,這叫蛇鼠一窩。
很快回去,見他剛纔被他踢開的門已經關了上,又次踢開道:“裡面的人是誰啊,先到外面躲躲前去,這裡有個病人要借你的屋子一用。”
這時韓真纔看清了,裡面的女子一身的華貴之氣,穿戴甚是講究,全身都是金器玉飾。再看她的神態,屬於一副柔美的恬靜之姿,五官瑩瑩秀麗,眼神很是友好,見到韓真再次這麼莽撞闖了進來倒也不顯躲怯,約莫也就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她開口問道:“是這位姐姐病了嗎,快讓她進來吧。”韓真心裡琢磨着,這麼一個似華貴公主般的你高貴女子怎麼可以做了這蔣純先的老婆呢,看來在這古代社會,有銀子就有一切,女人屬於男人的附屬品。
見她這麼友好,韓真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說話竟然有些吞吞吐吐道:“啊……是,這位陳姑娘想要借夫人……你的房間休息一會兒,外面風大,怕她又給着了涼。”
這女子回道:“你誤會了,我不是夫人,我叫蔣瑾怡,是蔣純先的姐姐。”
韓真又想,就是說嘛,這位公主姐姐怎麼可能嫁給一個賭徒呢。
將陳雪安放好後,正要再跟這蔣瑾怡說幾句客套話,就見她自己出去反手將門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