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陳雪睡下後,韓真又關好門到了外面。此時那母豬還在院子裡狂奔,樑大夫跟常大夫覺得順着路一直追是不能將它追到的,這便分兩個方向想要將它給堵住。常大夫在後面緊追,母豬跑得更快了,見迎面有樑大夫堵住自己去路,這就要想繞開他,但樑大夫身形也很靈活,眼見就要將那母豬給抓住,母豬“騰”的一聲起跳就將他給撞飛了出去。
樑大夫躺在地上,摸摸被撞得劇痛的身體,再去看時那母豬又已經跑得沒影了。
常大夫將樑大夫扶扶道:“樑大夫,你看咱倆這麼一味的追也不是辦法啊,應該運用咱們的智慧,否則那不就是跟那豬一樣笨了嗎,我們需要藉助些什麼工具,比如漁網什麼的。”
樑大夫很快坐了起來,他也偏偏就不信,自己兩個大男人能抓不到一隻豬。兩人到四下找了一陣,這裡哪能找到漁網。常大夫找來了一把大刀,樑大夫找到一把菜刀。這次兩人將被唐甜戲弄的憤怒全都發泄到了這母豬的身上。他們還是一前一後將母豬堵住,你一刀我一刀砍在了母豬的身上。
這母豬被砍傷,噴出的血濺了他們一臉一身。幾聲嚎叫後母豬跑得更快了,兩人提着刀一路追趕,母豬這次竟然是跑回了豬圈內。
唐甜這時叫着韓真一起也去到了豬圈旁邊,她向樑大夫責怪道:“樑大夫,樑神醫,你又在這裡自作聰明瞭,我是讓你將豬抓到抱在懷裡給我看。誰允許你砍它殺它了,現在這是你自做自受,難度更大了,需要你將豬身上的傷給我治好,然後再將他親切的抱了起來。”
樑大夫用手裡菜刀猛地砍到豬圈上,說道:“可這豬已經到了回到了豬圈裡,你還讓我怎麼去捉,況且我只是輕輕的砍它,又沒將它砍死。你這番難爲我的目的是什麼?”
唐甜靠近了他些,將脖子湊到了他的菜刀前,說道:“樑大夫,你真不了起,做錯了事情還這麼大的火氣,你手裡拿把菜刀砍來砍去嚇唬誰呢,有本事現在你就將我砍死了,大不了咱們兩個同歸於盡,只是到時候你死得沒有我痛快些罷了。”
樑大夫將菜刀從她脖子上拿開,忍怒道:“唐甜姑娘,你看你又在誤會我,我怎麼可能是這種隨便愛發脾氣的人呢,我只是覺得這豬太狡猾,跟豬生氣呢,我恨不得砍死它。”
唐甜厲聲道:“你敢,你再要傷它,我就立即讓你臉上的毒發作。你這麼一個美男子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這張臉。”
樑大夫摸摸自己的臉,又聽到別人叫自己美男子了,前幾年時倒也有女子這麼說過自己,只是這幾年隨着他醫術的見漲,人家都只顧着叫他神醫了,沒人會先談論他的相貌了。
他指指豬圈向唐甜說道:“唐姑娘,我肯定還是會聽你的,會抓豬,至於我砍豬的傷口,只要灑些藥馬上就會好的,以我的醫術治人都沒問題,更何況是治豬了。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這大母豬已經回豬圈了,我無法再逮到它了啊。”
唐甜說道:“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我來教你嗎,你只要抓一隻小豬出來,那大豬爲了保護小豬這不就會追了出來嗎。再說了你第一次時是怎麼將它弄了出來的。”
樑大夫回道:“第一次時是我們在這上面用棍子打它,然後它自己跳了上來的。”
韓真好奇道:“胡說八道,這是豬又不是豬妖,你還能把他打得憤怒了,然後它上來找你算賬。”常大夫也補充道:“他那時候確實是憤怒了。”韓真向樑大夫道:“那就繼續打它,讓它再次憤怒不就上來了嗎。”樑大夫道:“沒有用了,自從它上來之後我們又狠打了它幾棍子後它便不再憤怒了,只是一味的逃跑,又加之後來我們還砍了它,這更讓它害怕我們了。”
韓真有些不相信道:“說的它跟豬八戒似的,再過一會兒它會不會變成了豬妖來找你們索命啊。”
常大夫猛烈點點頭道:“根據我的經驗,是有這種可能的,它不是普通的豬,倒真的有點像豬妖。一般以我的毒手,一刀下去就算牛都是會被砍死的,可它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這不是成精了又是什麼。”
唐甜斥責道:“好了不要在這裡嚇唬人了,豬妖的話早就現出原形了,還能讓你們這樣欺負。”常大夫馬上又道:“它之所以不現原形很可能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韓真向常大夫道:“好了常寶,你就不要在這裡虛構什麼西遊記新篇了,那豬八戒的故事只是在電視上纔會有的。什麼叫它也許有苦衷,你又不是豬,怎麼會對它那麼的瞭解,這沒聽說過獸醫界還有心理醫生的。那頭牛不開心了是不是還得找你開解一下才肯吃草啊。”
韓真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有幾分懷疑的,他忍不住細細向那母豬瞧瞧,看到它的眼睛裡似乎是透着一些陰險憤怒的感覺。馬上又在想,這也許是心裡暗示,豬的眼神不都是一個樣嗎。再又看看時,這母豬似乎還白了他一眼,自己扭頭向豬圈最裡面走去了。
唐甜向樑大夫跟常大夫說道:“好了,這廢話也說了一大堆了,躲你們是躲不過的,就按我說的辦吧,先弄一隻小豬出來去引大豬。”
常大夫過去了一會兒,將一根較爲粗壯的繩子拿了來,說這次能找到這較粗的繩子,那就不用去拉小豬引大豬了,直接用繩子套一個環套在大豬的脖子上將它拉上來就是。 唐甜指責他道:“你又在這裡耍什麼小聰明,哪裡就那麼容易。這母豬的重量這麼大,你一個人可以拉得動嗎,即便你跟樑大夫兩人一起,這勒住豬脖子,還不得將它給活活勒死了。”
常大夫道:“唐姑娘,你相信我,一定勒不死的,這隻豬比你想象中要聰明的多,我們要是套住它一勒,它感覺受不了,肯定不會被勒死的,它多半會將豬腿蹬向牆壁,一邊被我們勒一邊趁着勁慢慢爬了上來。”
韓真笑笑道:“常寶,你以後一定可以做一個牲畜界的心理醫生,分析的太透徹了,你倒真的可以試試。”唐甜當然不同意此法,還是要他們兩個先捉小豬。
常大夫跟樑大夫以此法逮了五六隻小豬上來,這母豬也不去管小豬,一直在下面無動於衷。
韓真瞧瞧這母豬,發現此時它的眼神裡似乎在透着冷笑。再看清楚了些,它確實在冷笑,臉上還有些笑的表情。這確實是一件比較恐怖的事情,什麼時候人見過這豬會笑。
他剛要指指唐甜也看看這母豬,母豬卻將臉湊向了牆角。
樑大夫兩人已經將所有的小豬都拉了上來了還是沒有任何效果。唐甜這時也就勉強同意他們兩個用繩子直接去拉母豬來試一試。
兩人套了個合適的繩節,套了幾次那母豬都迅速的躲來躲去,終於有一次將它的脖子給套了住,一個用勁想要將它給拉了上來。樑大夫兩人力氣用盡纔將這母豬拉得離開地面一寸遠,這母豬果然就如常大夫先前所預料,用自己的腳瞪着牆壁向上走來。
正當兩人就要以此法將它拉到最高處時,它突然抓到機會咬向這繩子,常大夫趕忙拿起一根棍子去砸他的嘴巴,它迅速將這棍子咬成兩截,再咬斷繩子,“撲通”一聲自己又向豬圈裡跌去了。
唐甜又連連責怪樑大夫兩人是笨蛋,連只豬都抓不住。這時幾人突然聽到一陣“呵呵呵”的笑聲。
唐甜對着樑大夫跟常大夫各扇了一巴掌訓斥道:“你們兩個還有臉在這裡笑。”
兩人直說自己沒有笑,那也不是韓真在笑,唐甜一直看着他的,他也不會突然皮笑肉不笑的來這麼一下子。
韓真向唐甜說道:“唐姑娘,我很肯定,剛纔的笑聲,不是我們三個,它一聽就是一男子粗獷的聲音,現在我已經基本確定,應該是那母豬在笑。”
常大夫趕快道:“是,就是它在笑。它雖然是母豬,但卻發出男人的聲音,那是因爲它還沒有完全化妖,只是在變化階段而已。”
唐甜冷冷笑笑,將樑大夫跟常大夫扯扯道:“你們兩個不用在這裡給我裝神弄鬼。就算它是豬妖,你們也要給我將它捉了上來抱在懷中。”
連韓真也不明白爲什麼這唐甜非要樑大夫他們將這母豬抱住呢,難道她也是豬妖。不過看她長得這副清純樣子,應該就沒有這般漂亮的豬妖。
樑大夫跟常大夫都說沒有辦法將這母豬捉了上來了。唐甜瞧瞧下面豬圈向兩人道:“這個不難啊,你們親自下去一趟,在裡面將它抱抱也是做數的。”
樑大夫若有所思的問道:“唐姑娘,這樣的話我的毒應該就能徹底解了吧?只是這豬圈實在太髒,我要下去的話,只怕我一聞到這豬圈味道就噁心的不得了。”
唐甜道:“好了,你既然不願意下去我也就不難爲你了。今天我們就到此爲止吧,你的毒以後要是解不了可不要哭哭啼啼的來求我。”
樑大夫拍拍腦門道:“我有主意了,不用下豬圈也可以將豬弄了上來,唉真是的,這麼簡單的辦法我怎麼現在纔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