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就是直至今日爲止,他的世界中,還不曾出現過任何一個可以牽動他心思和情緒的女子。
墨雲卿對他來說,是個例外,也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存在。
初時的接近,他的目標很單純。
只想征服她,控制她,然後慢慢撕裂她僞裝出來的冷漠,逼得她露出本來面目,讓她不得不在他面前,將最真實的一面表現出來。
沒想到的是,他在自己所設下的這場賭局中投注了巨大的籌碼,而這個籌碼,就是他的一顆心。
不知不覺,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爲她淪陷和沉迷,當他想要試着抽身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既然如此,他會將這場對局當作是一個狩獵戰場,他是獵人,而墨雲卿則是獵物。
不管這個被他看中的獵物有多聰明狡猾,一旦落入他白麒楓的手裡,她這輩子,就別想再抽身了。
段修寒何其聰明敏銳,僅是一眼,便從對方的臉上捕捉到了那抹勢在必得的神情。
他笑着給好友倒了杯茶,輕聲道:“雖然做爲一個旁觀者,我並不贊成你這種不理智的做法,但站在朋友的立場上來說,如果這世上真有那麼一個人值得你爲她牽腸掛肚付出一切,我倒是很支持你的這種不冷靜。至少對我來說,她值得。”
拋開七年前的那場恩怨暫不相提,就以目前來看,段修寒是發自內心的欣賞着墨雲卿這個人的。
美麗而不張揚,聰明而不驕傲,性格內斂,脾氣柔順,待人有禮,即使面對他們三個曾經害過她的罪魁禍首,她也從未有過半句謾罵和指責。
不愧是大元帥墨瑾宣的閨女,那股子從內向外所迸發出來的優雅和大度,的確有資本令旁人爲之傾心。
一旁倍受冷落的顧堯辰好不容易纔將那塊差點噎死他的點心吃到肚子裡,才問出心底的疑慮:“你們兩個人口中的那個她,說的到底是誰?”
段修寒無力的看了他一眼:“從小到大,你見過麒楓爲哪個女子動過如此大的干戈?”
“玉婉柔算嗎?我記得兩年前在碧花樓,爲了博佳人一笑,麒楓可是甩了整整一萬兩白銀給老鴇,只爲買那玉姑娘的初夜。”
“若一萬兩銀子與觸怒龍顏相比,對你來講哪個更驚悚?”
顧堯辰不答話了,而是轉過頭,看着默不吭聲的白麒楓:“別告訴我,你準備私闖國庫以下犯上,真正的目的是爲了那個墨雲卿?”
白麒楓沒搭理他,而是直接對段修寒道:“這個忙,你肯幫嗎?”
“如果你執意如此,我又豈有不幫之理?”
“好,就衝你的這份義氣,這杯我敬你。”
“那麼我呢?”
仍舊搞不清狀況的顧堯辰,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把他抓到茶樓。
既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白麒楓非要觸怒聖顏私闖國庫,他也總得有些表示才行。
白麒楓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氣死人不償命道:“萬一東窗事發那天,拉着你做墊背,至少還有你爹永樂王能夠從中幫忙求情。”
顧堯辰立刻黑下俊臉,不客氣的罵道:“你還可以更卑鄙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