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就要溜出門外,白麒楓捂着被踢到的痛處威脅:“既然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已經爛到如此地步,好,我也不與你繼續演戲。墨雲卿,告訴你,我白麒楓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你可以現在就走,甚至可以在我眼前徹底消失。但你不要忘了,你走了,你從燕雀山帶來的那些土匪的性命,可全都還在我的手裡握着呢!”
他突然露出一記陰險的笑容:“你說過,爲了達到目的,我會將別人的性命視爲我勝利的籌碼。如果你不怕這些籌碼因爲你的任性而慘遭噩運,你儘管走得遠遠的,我絕不攔着。”
“你真卑鄙!”
他笑得異常奸佞,回敬道:“我不介意讓你看到我的卑鄙。”
迴應他的,是一記重重的甩門聲。
直到她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僞裝在白麒楓臉上的壞笑才慢慢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從眼底閃現出的一抹精光。
帥府的懲戒室裡,一個年紀輕輕的家丁被兩旁侍衛壓在冰冷的地面上,身後的衣袍被掀起,厚重的板子一下下落在他的屁股上,聲音從清脆到沉悶,起初那尖銳的哀嚎聲逐漸被呻呤所取代。
漸漸的,房間四周開始散發出濃重的血腥氣味。
懲戒室的地上,跪了滿滿一地家僕傭人。
而坐在首位的白麒楓,卻神情恬淡的捧着茶杯,一邊細細品嚐着杯中香茗的美味,一邊欣賞着那家丁捱打時的悲慘情形。
跪在地上親眼目睹這一幕的僕人們,個個臉色慘白,被嚇得瑟瑟發抖。
清晨一大早,主子就將府裡所有的僕人全都召喚到懲戒室,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只吩咐左右侍衛,將那個名叫銀柱的家丁按倒在地,直接賞了五十大板。
這種不問是非對錯,直接按倒就打的先例,讓兩旁的下人個個除了驚恐萬分之外,還搞不清狀況。
被壓在地上挨板子的銀柱,起初還扯着嗓子大喊冤枉。
當越來越重的板子打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終於放棄反抗,哀慼的承受着那一下下加諸在他身上的殘酷懲罰。
五十板子打完,白麒楓才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步步走到受刑者的面前,倨傲的負着雙手,垂頭看着那個趴在自己腳邊的下人。
“知道今兒爲什麼會挨這頓板子嗎?”
所有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懲罰給震懾住了。
有不少在帥府當差多年的老家臣,不明白一向懂得剋制的主子,今兒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好端端的,竟發了這麼一通火氣。
趴在地上的銀柱哼哼唧唧道:“恕奴才愚鈍,還請……請主子明示。”
白麒楓勾起一道冷笑:“你再仔細想想,最近可是當着旁人的面,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沒有?”
“小的在帥府當差多年,一向謹言慎行,從不曾亂講嫌話,亂道是非。”
“很好,你這嘴倒是真夠硬。來人,再賞他二十板子。”
銀柱一聽又要捱打,急得大哭:“主子,奴才若真做錯了什麼事,還請您明言,您什麼都不說,奴才這頓打實在是捱得有些胡塗啊!”
“好,既然你沒長記性,我就幫你長長記性。”
白麒楓慢慢彎下身,垂頭看着哭得一臉淚水的銀柱,直言道:“兩天前,玉庭齋門前,你可曾與旁人道過主人家的是非?”
銀柱聞言,先是一愣,隨後才慢慢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