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當長一段時間的爆炸與轟鳴聲中,被陣法的屏障保護在其中的那些鬼兵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之前讓他們相當頭疼的腐化深淵生物憑空蒸發,他們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感覺彷彿下一秒就會歡呼“神蹟”一般。
當然那些人倒是也沒有不淡定到這種程度,儘管說還是對那些極強的攻擊效果有些目瞪口呆,但是倒是沒有什麼人太過失態,這倒是也讓鬼母陰姬和他們原本的主將——也就是那個奶娃娃——鬆了一口氣,好歹沒有顯得太過丟人不是?
在一道又一道的攻擊之後,那些深淵生物已經被清理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只有零星幾個單靠鬼兵們就能解決掉的傢伙以及那些越來越濃郁的黑色霧氣。
白淵看了一眼自己身邊散落的那些幾乎都在往外冒着一縷縷青煙的槍管,整個人都有些虛脫的感覺。這些東西雖說不至於像那把RPG一樣一次抽走他約莫能量總量的十分之一,但是那種逐漸增長的消耗還是讓他有些吃不消。畢竟在這段時間之內,白淵的攻擊幾乎沒有停下來過。雖說因爲乾送給他的功法的原因導致他現在身體之內的能量儲備,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都提升了一個臺階,但是這種持續性的消耗還是讓他有些承受不住。
按理來說,這種東西匹配的能量應該是和乾所能提供的能量同等級的存在纔是,白淵現在只不過是達到了底線,因爲質量並不算過關所以只能靠數量彌補差距。因此要是算起來的話,白淵現在一發攻擊打出去之後能量的損耗差不多是乾的六倍左右。
這種差距雖然不算太大,但是真要算起來的話也是相當明顯的差距了,達到他這個程度的話,即便是一點差距都會相當難以企及,白淵現在最迅捷的提高自己的辦法,就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再度過八次天劫,突破帝境。
實際上這倒也是乾希望看到的場面,畢竟如果白淵真的想要達到破界飛昇的程度的話,就必須修習時間屬性,而時間屬性...即便是有乾的幫助,也需要在帝境才能真的開始修習感悟,至於原因倒是也相當好解釋,世界本源對於時間屬性的封鎖基本上只有在帝境的時候纔會比較好突破一點...
乾看着白淵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樣,忍不住眨了眨眼,他倒是沒想到白淵真的能做到單憑一己之力滅殺掉所有的腐化深淵生物,即便是這其中有這幾座塔樓的加成效果,但是如果本身的威力達不到的話,即便是加強再多幾遍也不會有什麼效果。
白淵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在他周圍的那些槍械開始一件一件地淡化消失,黑色,褐色,銀色等等各種顏色的槍身逐漸變淡,而後像是氣泡一樣消散在四周。
“怎麼樣?”白淵喘了口氣,轉頭看着乾,臉上帶着一絲笑意,“是不是還行?”
“挺出乎意料的,”乾點了點頭,“我是沒想到你居然真的能做到這種程度,看來你在這方面悟性似乎...還挺強的?”
“這倒是也算好事兒,下去的時候至少絕對有自保能力了,”乾走了幾步,站在白淵的面前,打量了一眼這個看起來相當疲憊的男人,“最起碼在最後的時間內自爆是絕對沒問題了...”
“至於說這麼不吉利的事兒嗎?!”白淵苦笑一聲,整個人虛脫一般往地上一躺,天空中那七顆“太陽”盤旋了幾圈之後,在白淵的身邊聽了下來,七頭金烏滿臉都寫着好奇,盤旋在白淵的頭頂,彷彿看熱鬧一樣。
白淵甚至覺得這幾頭金烏馬上就要開口喊出“你醒了”這樣的話來了,既視感實在是太強了,相當不適。
“不過說起來我倒是還真沒想到你能修行到這個程度,”乾歪了歪頭,整個人的身體看起來彷彿又透明瞭一個度,“原本我還以爲你得要更長的時間,比如至少兩三年的功夫才能做到這種程度來着...”
“你這算是什麼?”白淵撇了撇嘴,沒有看向乾,“在表示對我的讚賞?”
“當師父的誇誇徒弟也沒什麼不對啊,”乾理直氣壯,彷彿白淵提出來的問題根本沒有什麼意義,“再者說了,我這說法也沒什麼錯誤,你得知道很多修行這東西的人根本沒有你這個速度,做人啊,最重要的事兒就是要懂得知足。”
“大可不必這麼說教...”白淵擡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看起來彷彿根本就不想跟這個人多說些什麼,他現在實在是不怎麼想聽人說教,因此頗有種鴕鳥的感覺。
“我倒是也不想說這些東西,”乾撓了撓頭,“但是吧,我總覺得也不能一直跟你這麼個打打鬧鬧的樣子,要不然我一點威嚴都沒有的話,實在是不怎麼好看...”
“還會有人因爲這種事兒嘲笑你?”白淵拿開了自己的手臂,挑了挑眉。
“誰沒幾個損友似的。”乾撇撇嘴,看起來是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白淵倒是也識趣兒,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所以接下來我應該要做的事兒就是...去深淵下面看看?”白淵轉移了話題,聲音裡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味道。
“我知道你不怎麼想下去,”乾摸了摸鼻子,看起來是一副相當不好意思的樣子,“但是你得清楚,那些黑霧根本不是這個世界上的生靈能抵抗得了的東西,如果你不管的話...倒也不是不行,那樣的話放這裡等個一年半載的就可以直接封掉這個所謂的鬼界,然後你要是有興趣的話還能過來給這些傢伙收個屍什麼的...”
“嘖,還真是越說越滲人了,”白淵撇撇嘴,雙手往地上一撐,整個人就坐了起來,“行吧,反正深淵裡的那些東西應該都被那黑霧侵蝕吞噬了,再下去應該也遇不到什麼太大的阻礙了,下去一趟而已,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乾點了點頭,眼中劃過一抹亮色,白淵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現在還在想着應該要如何下去以及下去之後要做什麼怎麼做,完全沒有看到乾那副算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