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不是它

此時,鴻鈞微闔的雙眼卻是略微動了動,忍不住的看了蛇九一眼,蛇九的樣子是沒變,但是蛇九的氣質卻是變了,變得越發的像他了,鴻鈞的心中長嘆一口氣。原本蛇九靈魂的氣息就和他那般相近,想進到連自己都分辨不出到底他是蛇九還是盤古,現在用混沌之氣完善過身體的蛇九的確是和盤古之間越來越難以分辨了。只是,不同的是,盤古,是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會變色,也無論如何都不會狼狽至斯的男子。

“你,不是它。”

一道淡淡的充滿了威嚴的聲音響起。蛇九一驚,轉頭看去,卻是一隻渾身散發着強大的威壓,但是又和自己似乎有着某種讓蛇九感到親切氣息的白色的猛虎。看到鴻鈞,白虎恭敬的伏下了身子。蛇九尚未反應的過來白虎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鴻鈞的眼睛卻是閃爍了幾下,鴻鈞一驚明白白虎說的是什麼意思了,蛇九,不是那隻未成形的青龍。一開始鴻鈞還以爲是蛇九找到了什麼可以化爲人形的方法,但是又因爲在蛇九化爲人形的過程中出了某種問題,所以才導致蛇九喪失了部分記憶,並且讓蛇九失去了混沌之體,只是自己的實力再高,畢竟白虎和蛇九是出自同源,蛇九的來歷白虎應該可以比自己更加明晰的感受的到,所以,白虎的話,讓鴻鈞信了。

“你,爲什麼會擁有它的力量?”

白虎追問。三靈獸之間經常往來,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三靈獸和圖騰蛇之間有什麼過密的往來。雖然說只要它們中的任何一個不說,其實圖騰蛇是盤古打算造出但是卻並未成形的青龍的事是不會有人知道的,但是它們依然還是在來往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被誰知道這驚天秘聞。四獸畢竟同源,就算是沒有過密的往來,那種互相之間的感情也是不會減的,甚至可以說,盤古大神死了,但是由盤古大神的靈氣化成的四獸是盤古大神的另一種存在方式,它們是一體的,它們的共同的存在代表着盤古大神的存在。所以白虎絕對不會允許圖騰蛇出什麼意外而讓圖騰蛇出意外的存在卻就這樣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務必請您助我一臂之力!”

蛇九突然跪在地上對着白虎道。白虎的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不悅,第一,白虎不喜歡自己還未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蛇九就讓自己助什麼所謂的一臂之力,第二,就算真的是蛇九讓圖騰蛇出了事,擁有圖騰蛇之力的蛇九,白虎寧可直接殺了他,也不願蛇九作踐他身上的圖騰蛇之力而輕易的對着另一個存在下跪。鴻鈞的眉頭亦是深深蹙起,雖然蛇九和盤古真的很像,但是盤古絕對不會用着這樣一種卑微的姿態面對其他的存在,哪怕是在盤古求人的時候,不,盤古是從來不會求人的,因爲他是盤古,是開天闢地的盤古,哪怕是其實在盤古開天闢地的時候開一句口,自己和盤古聯手開天闢地也不會導致盤古的身隕,不用求,哪怕只是開口吩咐一句都可以啊,盤古準備好開天闢地的時候,鴻鈞正是由一縷意識化爲人形,靈智初開的時候,那個時候鴻鈞就是在跟盤古賭氣,賭氣自己的分量竟然還不如開天闢地的願望在盤古的心中的分量重,但是鴻鈞也在後悔,如若當初自己搭一把手的話,盤古這個一直像慈父一般對待自己的男子也不會就這樣消逝。如若真的是蛇九讓圖騰蛇出了意外,就憑蛇九和盤古那麼相似的份上,鴻鈞也不會任由蛇九被白虎擊殺的,可是蛇九現在卑微的姿態讓鴻鈞感到很不爽,鴻鈞認爲像蛇九這樣和盤古相似的存在以着這樣一種卑微的姿態面對任何存在都是對盤古的一種恥辱!

“起來,先把話說清楚。”

白虎的聲音中已然帶着幾分森森寒意。若是蛇九說出什麼自己不願聽的話,自己,必定當場擊殺蛇九。原本,白虎對鴻鈞還是有幾分忌憚的。白虎當然知道鴻鈞是怎樣的存在,鴻鈞可是和盤古大神一起孕育自混沌空間的。雖然白虎不清楚盤古大神和鴻鈞的關係有多好,但是至少盤古大神看鴻鈞時那種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的眼神就已經可以表現出鴻鈞在盤古大神的心目中不輕的分量。白虎也曾經隱隱瞭解到,在鴻鈞還是一縷意識的時候,盤古大神就已經在準備開天闢地了,那個時候,盤古大神是把鴻鈞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的,只是,不管是什麼都比不上盤古大神心中開天闢地的願望,所以在自己的願望和當時正在賭氣的鴻鈞之間,盤古大神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不過白虎已然看出鴻鈞蹙起的眉頭,白虎這才能夠放下心來打算在必要的時候擊殺蛇九。

“我叫蛇九。”簡短的開場白,鴻鈞一直在西部地帶,對於這個世界上的事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僅只是有着粗略的瞭解,所以對於蛇九的名字沒有太大的反應,況且鴻鈞如果真的因爲蛇九的名字聯想到什麼的話就不會在現在了。但是白虎卻很清楚的知道蛇九的名字就意味着蛇九是蛇氏部落的子民,白虎很清楚作爲蛇氏部落的信奉圖騰蛇的子民來說,圖騰蛇在他們的心目中佔有着一種怎樣的地位,所以讓圖騰蛇出事的元兇必然不是蛇九,白虎的殺意稍減。“原本所有的部落之間就在醞釀着戰爭,在您和朱雀部落以及玄武部落隱匿消失之後不久,戰爭就開始了,其他部落聯合起來圍攻我蛇氏部落……”

說道這裡,蛇九的眼中亦是有幾分泛紅,若非其他部落的圍攻,若非其他部落的圍攻,自己的父母,自己族內的親友就都不會死,還有他們所共同信奉的圖騰蛇,都不會死,而自己,也不會過上現在的這種生活。蛇九不甘,不甘啊,爲什麼偏偏是蛇氏部落?爲什麼偏偏是自己?蛇九的圖騰氣息散發出來,那種王者的氣息中,帶着幾分暴虐。而這樣的暴虐,連鴻鈞和白虎都是一驚,尤其是鴻鈞,想不到自己和蛇九在一起這麼久,竟然沒有感受到蛇九心中深藏的暴虐。雖然他們不知道這樣的暴虐會不會給蛇九帶來什麼不利的影響,但是他們卻隱隱的感到了一絲不安,就爲蛇九的這種暴虐。聽到蛇九一開始的幾句話,白虎已經將事情明白了八分,示意蛇九停止,若是蛇九再說下去,估計會因爲情緒失控而發瘋。

“那個時候我和朱雀以及玄武就已經感受到了人們心中涌動的暗流,所以才決定隱匿於世的,我們原本是打算勸圖騰蛇一起走的,但是圖騰蛇卻說自己還沒有找到讓自己進化的種子萌發的方法,沒有讓自己成功的進化成青龍有負於盤古大神,它要留下來尋找讓進化的種子萌發的方法。我們也是對圖騰蛇的實力放心,所以就走了,想不到他們竟然圍攻圖騰蛇!若是當初我們三個有一個留下來坐鎮,誰能動得了圖騰蛇!”白虎也是說的咬牙切齒,白虎它們三靈獸的確是看到了人們心中涌動的暗流,原本以爲人們會陷入混戰,卻不成想他們會先聯手除掉最強的圖騰蛇,想想也是。以着圖騰蛇強橫的實力,一日不將之除去,又有誰敢那麼放心的去混戰?“是它,將自己的力量傳承給了你吧?”

蛇九默默的點頭。想不到有朝一日圖騰蛇也會被逼到將自己的力量傳承給別人的地步。其實白虎也明白,若是圖騰蛇拼命,雖然圖騰蛇依然逃不了必死的結局,但是絕對也不會讓圍攻圖騰蛇的那些圖騰獸們逃脫一個,白虎當然猜得出當初圍攻圖騰蛇的圖騰獸是有逃脫的,否則傳承有圖騰蛇之力的蛇九怎麼會流落到這裡?若說要重振蛇氏部落之類,對於部落的延續,人們向來是以信仰的延續爲主的,失去了圖騰獸的人類們又豈會不服於擁有了圖騰之力的蛇九?只是蛇九現在卻流落到了這裡,則必是當初圍攻圖騰蛇的圖騰獸中有逃脫的,而能有逃脫的則必意味着圖騰蛇沒有盡全力,圖騰蛇的實力,白虎還是相當的清楚的。圖騰蛇一直以爲自己一日不能讓自己體內進化的種子萌發,自己一日就有負盤古大神,圖騰蛇必是爲了將自己的力量連同這進化的種子傳承下去,讓青龍出世纔沒有出盡全力。而其實圖騰蛇之所以沒有告訴蛇九青龍的事,就是在想,蛇九在不知情刻意追求的情況下或許還可以使進化的種子萌發也未可知。不過,蛇九確實是做到了。

“你比他強。”

“進化的種子,萌發了。”

蛇九自從從鴻鈞那裡知道了盤古大神在造青龍的時候由於靈氣不足而失敗只好把進化的種子種在了還沒有成形的青龍——圖騰蛇的身上,蛇九就已經明瞭了自己在吞吃掉圖騰鷹之後自己身上發生變化的原因。一切,都只不過是因爲進化的種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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