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蛇九輕輕的說道,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蛇九的聲音雖然輕,卻是很清晰的傳到了大家的耳朵中。頓時讓所有的人的懷疑更重了。來了?莫非他真的是這幾個部落派進來的奸細,否則的話在看到這幾個部落的聯軍過來的時候會有如此的反應,想必是一定想着那幾個部落的聯軍會把他們救下來吧。
牛荒頗有些失望的看着蛇九,原以爲自己帶來了兩個個實力強橫的勇猛的戰士。或許這個戰士還和牛鬥長老認識,還可以給牛鬥長老一個驚喜,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帶回來的竟然是兩個奸細。牛荒暗暗下定決心,既然人是自己帶來的,那麼無論今天付出多大的代價,自己也要先讓這兩個奸細在聯軍趕到之前死掉。儘管他知道自己不敵。既然想到了,牛荒感到自己體內的血液不由得開始燃燒起來,那是人類最爲原始的戰鬥的慾望。
“這兩個人是我帶來的。所以這兩個人應當交由我來處理。雖然我明知不敵他們兩人,但是我無論如何也要在敵人感到之前將這兩人殺死!”
牛荒掃視了一眼其他人說道,然後用雙眼死死的盯着蛇九和虎式兩人。聽了牛荒話,其他人竟然也是很默契的將蛇九圍在了中間,那邊的虎式早已經在之前就開始和那些人戰鬥糾纏了,他們在聽了牛斗的話之後只是對虎式的圍攻更加的賣力了而已。
蛇九似乎毫無所覺一般,只是帶着一臉的笑,雖然是在笑,可是蛇九給人們的感覺卻依然是淡漠,對一切都不關心,不在乎。而之所以不關心就是因爲他是高高在上的那個存在,就像一隻龐然大物會忽略螻蟻的存在一般。而蛇九的這個樣子卻是無形中給所有圍着蛇九的人造成了一種莫大的壓力,像一塊石頭一般,沉沉的在心頭壓着。終於蛇九給周圍的人造成的這種莫大的壓力讓周圍的人有些難以忍受了,他們打算對蛇九出手了。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蓄滿了力量打算在對蛇九剛開始動手的時候就讓蛇九承受最大的壓力,蛇九卻是開口說話了,頓時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一頓。
“我說牛荒,有老熟人來了,你就不去打個招呼?”
如果是別的部落倒也罷了,愛冤枉自己就冤枉吧,自己也無所謂。如果要對自己動手的話自己大不了全殺了就是,可是現在冤枉自己的是牛氏部落,甚至如果牛斗真的只是牛氏部落的一個普通的族人的話蛇九都不會顧忌到太多,然而,牛鬥是長老。所以蛇九開口了,蛇九覺得很有必要讓這些牛氏部落的人認清一些東西。至少,以後在遇上這方面的事情的時候最好不要做單方面的懷疑,這次是自己,要是換了擁有着和自己的實力一樣強橫的其他人的話,這次牛氏部落也不會好過了。
蛇九一開口,原本那些圍着蛇九的人就一頓了,而且原本蓄滿的力量也全都泄了下去。顯然想在一開始就對蛇九的圍攻達到最佳狀態是不怎麼可能的了。牛荒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蛇九,看到蛇九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便就這樣信了蛇九了。雖然牛荒的心裡並不想相信蛇九,想讓自己相信蛇九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看到蛇九的這幅無所謂的樣子,牛荒就莫名其妙的真的覺得蛇九對這些都無所謂了。不過,在牛荒的感覺中,這樣的無所謂不是出於蛇九的性格的無所謂,而是一個不可戰勝的強者在把自己所有的弱點故意暴露給一個弱者的那種無所謂。
牛荒順着蛇九的眼神的方向看過去,此時敵人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已經並不算是很遠了,至少敵人的模糊輪廓還是能夠看個大概的。牛荒突然覺得敵人的陣營中有幾個身影很是熟悉,而且看樣子那幾個身影在敵人的陣營中還算是小首領。牛荒努力的回想着這樣的身影自己在哪裡見過,想了一會兒這段時間,敵人的隊伍又靠近了一點點。牛荒突然眼睛一瞪,怪不得自己會那麼的熟悉呢,原來那幾個人就是失蹤的那幾個人。
自己一開始還懷疑是蛇九不希望看到這邊的陣營中有多出了幾個這樣的戰士,所以將他們幾個暗地裡殺掉了,可是沒想到的是原來真正的奸細是那幾個,而蛇九他們兩個跟奸細一點關係都沒有?原本牛荒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謹慎一點的,不過牛荒又看到了蛇九的那明明帶着笑卻又讓人感到他對什麼都很是淡漠,無所謂的表情的時候,牛荒就突然覺得,自己的謹慎有點多餘了。像這種似乎對什麼都那般的淡漠和無所謂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去做一個奸細呢?
既然蛇九不可能做奸細,那麼跟在蛇九身邊的虎式更不可能做奸細了,畢竟,誰都看的出來,虎式一直都是以蛇九爲主,聽命於蛇九的。
當然注意到地方的陣營中出現的那幾個身影的不僅僅是牛荒,自然也有其他人注意到。頓時,所有人對虎式的攻擊都停了下來。原本虎式感到身周的壓力一下子全都退下去沒有了,就打算還手的,可是一股莫名的力量約束住了虎式。虎式一瞪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放棄了自己還手的打算,虎式知道在場的能夠這樣輕鬆不露痕跡的將自己約束住的,也只有蛇九了。虎式怎麼也不可能跟蛇九過不去的。
“諸葛兄弟……你看……這……”
既然把人家誤會了,那麼就不能這麼算了吧,牛荒結結巴巴的向蛇九解釋着,蛇九好像在聽,又好像沒有在聽,不變的只是嘴角的拿沫意味難尋的笑。在那一瞬間牛荒突然覺得自己的所有解釋都是多餘的,自己也不需要再解釋什麼。話說到一半,嘆息一聲,轉頭看向了逼近的敵人。牛荒現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一切都發泄在這幾個可恥的奸細的身上。牛荒緊盯着隨着敵人一起逼近的那幾個熟悉的身影。牛荒體內的鮮血依然還在燃燒,沸騰,從來不曾冷卻過。
那幾個人感到了牛荒的目光,向着牛荒這邊看來,饒是那幾個人的身後有着這麼多的人做後盾,也是不由得感到心頭升起了一股寒意和莫名的恐慌。那幾個人的身影不由得往後縮了一縮,已經暗自下定決心,等一會兒開始混戰的時候就讓自己的屬下上好了,自己在後面躲着。讓他們自己跑到最前面,光看看牛荒看着他們的那種讓人窒息的目光,就讓他們覺得十分的不可行。
這幾個人都擁有了較弱的圖騰獸的實力,所以這點給他們當盾牌的手下還是有的。畢竟並不是每一個部落都像牛氏部落那樣變態,較弱圖騰的實力只能算是牛氏部落的普通的戰士。相反在其他部落裡能出現一個這樣的高手就已經很難得了。而現在這幾個人以着較弱的圖騰獸的實力僅僅成爲了小首領就已經說明了這幾個大部落對於如何提升部落中的族人的個體實力已經想到了相當有效的方法了。不過論個體實力還是不如牛氏部落,好在他們人多,用人數來堆牛氏部落的戰士。
況且,現在牛氏部落和那幾個強橫的大部落之間的戰爭,牛氏部落也拉上了那些投靠自己一方的流民。原本以着牛氏部落的性子是不願連累到其他人的,可是到了現在這一步也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了。牛氏部落的戰士的個體實力是很強,但是牛氏部落原本人就不多,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和那幾個大部落相抗衡啊。而且那些個投靠牛氏部落的流民也明白現在的形式,所以他們都很自覺的自己來參戰。也就是說,這樣算下來,牛氏部落的那些擁有着強橫的實力的戰士也就相當於了這一邊的小首領,而那些流民就相當於這一邊的戰士。
這樣一來的話,牛氏部落單純的在個體實力上的優勢已經沒有剩下多少了,到最後似乎還是拼人數。
那幾個人是打算一開戰就躲在自己的屬下的後面,讓自己的屬下當人肉盾牌,只要自己的屬下能夠撐一段時間的話,以着這邊聯軍的數量,短時間內單單憑數量,就可以讓牛氏部落再也顧不上他們。而牛荒和他們想的卻是恰恰的相反,牛荒就和剛纔在冤枉蛇九的時候想的一樣,既然人是自己帶來的,那麼便也由自己出手處理吧。再說了,既然把人家冤枉了,總得給人家一個交待吧,蛇九給人的那種對一切淡漠不在乎的感覺明顯是無法直接給人家一個交待了,那麼只能通過這幾個人給蛇九和虎式一個交待了。
牛荒既然下定了決心,眼睛更是一刻不離的盯着那幾個人,那幾個人暗呼倒黴。和牛荒一起戰鬥過的他們對於牛荒的實力他們還是知道的,要是被牛荒盯上,而且盯準了他們的話,恐怕他們真的有危險。只能寄希望於他們的屬下們能夠拖夠久。只要有了足夠的時間,一定就會有人來解決牛荒的。不過,那幾個人又看了一眼蛇九和虎式,擁有着實力深不可測到他們根本探不清楚的這兩個人不會成爲這次戰爭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