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這個年輕人,竟然擁有如此神奇的法寶,竟然能夠引動龍族現身,這,就應該是龍吟道法吧,只有龍吟道法才能夠這樣呈現龍族的功法傳承,太過於逆天了,”宮甜甜心中驚呼。
這樣的一個年輕人,實在是妖族的勁敵。大能人被這樣一個充滿無窮能量的人類殺滅,也並不是一件離奇的事情啊。
想到了大能人,女人的眼中,忽然之間,迸發出一串串的怒火,那怒火,是憤怒,是恨意。
只是,那種目光,瞬間消失。
“也許,這就是生存法則吧,這種法則,不是任何的生命可以改寫的。我,可以麼?或許吧,也或者,根本就沒有或許。”
一種失落,一種無奈,在宮甜甜的臉上閃爍。
......
......
此時,紅莽妖獸已經發覺了情況不妙,鱗片瞬間凝成了一道光柱,那是火焰在燃燒。這個妖獸想要在空中把擎天劍化掉。然而,劍身一閃,竟然躲過了那道光柱,速度驟然加快。妖獸見狀,一聲哀號,轉身就要逃跑。可是這時,肖飛揚卻已經躍至空中,伸手執劍,一聲怒吼,一招長虹落日。
撲,儼如砍瓜切菜,紅莽妖獸的頭顱落地,滾出很遠,那雙眼睛,卻依舊是光芒閃閃。
終於成功了,終於是成功了,肖飛揚心中狂喜。這種狂喜,不僅僅是因爲殺掉了這個可怕的妖獸,更讓他興奮的是,在這一場較量之中,他竟然在實戰之中完全領悟了龍吟道法,可以讓龍吟道法變得不僅僅是一種法術,而是可以融入擎天劍之中,讓擎天劍變得更加神通。
或許,這是仙族的那些人所沒有想到的,也是沒法想到的。用‘石血’煉化,用龍吟道法煉化,這應該是根本想不到的,只有在現實的實踐之中,只有意想不到的境遇之中才可能完成。
而如今,擎天劍已經不單單是一件神器,而是變成了法寶神器。不過,這只是開始,這一點,肖飛揚自然是很清楚,龍吟道法在擎天劍內部的施展,還是需要領悟,需要煉化。否則,劍身還是會像剛纔一樣,根本不接受意念的控制。僅僅是憑着劍身的靈竅,是絕對難以戰勝更強大的的對手。
這些,當然都需要慢慢進行。眼下,要緊的是,要取出‘紅莽妖獸內丹’,這可是難得的寶貝,如今他的金手鐲之中只是剩下了一顆‘紅莽妖獸內丹’,如今重新恢復了兩顆的儲存量。
剩下的工作就輕鬆多了,肖飛揚跳上紅莽妖獸的身體,用擎天劍劈開厚重的皮肉,毫不費力地取出還是熱熱乎乎的內丹,愛不釋手地放進了金手鐲之中。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顆已經是沒有了呼吸的頭顱之上。
那一雙眼睛,不,準確點說,是眼珠子,那可是絕好的夜明珠。
在取下兩顆夜明珠之後,肖飛揚把其中的一顆放進了金手鐲之中,手中拿着剩下的一顆來到了似乎還是睡得很香的宮甜甜的身邊坐下。
收回界域之後,肖飛揚並沒有喚醒宮甜甜,而是看了他一眼,隨即閉上眼睛。現在已經是下半夜了,他想小小地打一個盹,就這樣坐着就行了。他不想喚醒宮甜甜,因爲即便是她醒過來,他也沒有信心真的是大模大樣地睡下去。
不管怎樣,謹慎一些總沒有壞處。
“你還沒有睡?”身邊,傳來了宮甜甜懶散的聲音,就好像是剛剛睡醒之後睡意朦朧一般。
肖飛揚轉過身子看着她,笑笑:“我要替你護法啊,怎麼可以睡覺?!”
宮甜甜坐了起來,然後就看到了肖飛揚身上的血:“你,你的身上怎麼有這麼多的血?”
那是紅莽妖獸的血,是取出內丹的時候弄上的。這個,肖飛揚倒是沒有多少的察覺。他手上的傷痕,這時候早已經是沒有了血汁,那都是‘止血丹’的功勞。
宮甜甜的眼睛瞪得很大,似乎,她根本不知道剛纔所發生的一切。
肖飛揚笑了笑說道:“剛纔有一個妖獸出沒,我殺了它,所以弄了一身血。”
說的輕描淡寫,就好像是剛纔做了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當然,宮甜甜從始至終都知道肖飛揚所面臨的兇險。而且,她的心中,在某個時候,甚至是做好了出手的準備。按照妖族軍師的設計,肖飛揚只要是保存着真元和神識,保存着修爲,身體受傷是最好的事情。因爲,接下來,很多的事情都好辦了。
甚至,在某個時候,必須要把肖飛揚弄傷,不管是通過任何的手段。
所以,肖飛揚受傷,那是最好不過的一件事情。
但是,在某個時候,宮甜甜卻真的是擔心肖飛揚受傷。
“我怎麼不知道呢?”宮甜甜茫然地說道。
“嘿嘿,你大概是累了,睡得香甜的緣故,”肖飛揚說道,並沒有任何的居功自傲的味道。而這,卻更加讓眼前的這個女人的心中暖意融融。
一伸手,肖飛揚把那顆夜明珠遞過去:“甜甜姑娘,你我也算是萍水相逢,見面即是有緣,剛纔那個妖獸身上,我得到了兩顆夜明珠,一顆我留着,這一顆就送給你,當做一個紀念品吧。”
宮甜甜壓根就沒有想到肖飛揚會把這顆夜明珠送給她,眼中幾乎是要溼潤了。
人類,真的是這麼友好麼,也這麼友善?
“你好不容易得到了這樣的寶貝,還是自己留着吧。兄弟,我居住在‘狐仙林’之中,雖然是沒有能力也沒有機緣得到這樣的寶貝,但是也知道這樣的寶貝實在是極品,很難以得到的,所以,還是你自己留着吧,”宮甜甜充滿柔情地說道。
從外表上看,她這樣年輕,說出這樣的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如果是一個擁有數十萬年的生命的女人,說出這樣賦予了很多情感的話,倒是顯得有些不舒服了。
肖飛揚卻並沒有收回去的意思,既然是要送出去,已經送到了她的面前,如果僅僅是憑着這樣一句話就收回,就有點是故意做作了,他可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