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救她的那個白衣女孩好象也沒有什麼外傷,不過秦雨墨覺得她的問題可能很嚴重,因爲她已經完全昏迷過去了,而且臉也白得可怕,那樣子,就象是已經停止了呼吸一樣,所以她心中不由格磴了一下:她不會真的……
“她怎麼樣?”秦雨墨見王逸飛正在探女孩的鼻息,於是她小聲問道。
“她體內受了傷重的內傷,非常危險。”王逸飛皺着眉頭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秦雨墨忙問道,“是現在將她送醫院嗎?”
“我不方便檢查她的腹部,所以無法判定她是否有臟器損傷,”王逸飛搖頭道,“一旦臟器受損,如果搬動的方法不當,可能會加重傷情,所以我們還是報警等120過來做緊急處理吧。”
“警我剛纔已經報了,我想交警和救護車都應該馬上會到。”秦雨墨忙說道。
“噢,那我們就等等吧,”王逸飛站起身來,然後一臉憤慨地說道,“這輛車太可惡了,撞了人不送醫院,還敢跑……”
他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了一件緊要的事,於是他望着秦雨墨問道:“噢,對了,你記下那輛車的車牌號沒有?我剛纔腦子一亂,居然把這個給忘了。”
“他們跑的時候我看了,沒有掛牌照。”秦雨墨搖了搖頭道。
“沒有掛牌照?”王逸飛愣了一下道,“怎麼會這樣?現在不是不允許無牌上路嗎?”
“我估計這車應該有點背景吧,”秦雨墨沉吟了一下道,“不然這麼好的車一般人是買不起的。”
“有背景?”王逸飛不由微微一怔,因爲他知道,秦雨墨說的應該沒錯,開這麼好的車,還能不掛牌上路,那當然是有背景了。
他正在發愣,這時秦雨墨拿起手機對他說道:“不過他們剛纔跑時,我拍下了一段現場錄像,我想警方如果認真查的話,應該能找出這輛車來。”
“哎呀,還是你聰明,”王逸飛聽她這麼說,不由慚然道,“我當時一急,把什麼都忘了。”
說完他蹲下身去,望着地上的女孩長嘆一聲道:“唉,心眼兒這麼好的女孩子,居然被撞成這樣,真是老天爺不長眼哪!”
秦雨墨聽他這麼說,心中也不覺有些悽然,因爲她發現這個女孩子即使是昏迷過去了,那一幅清純的模樣也極是惹人憐愛,如果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有個什麼不測……,想到這裡,她身上不由打了個冷顫。
兩人正覺惶然,這時遠處已經響起了救護車的警報聲,秦雨墨不由喜道:“救護車來了。”
王逸飛也鬆了口氣道:“這下好了,我剛纔正在擔心時間長了,傷情會惡化呢。”
過了片刻,前面果然有一輛救護車呼嘯而至,而且在它的後面還跟着一輛警車,王逸飛一看徽標,就知道那是交警的車,於是他便站起身來,準備跟他們說明事故的經過,這時秦雨墨拉了拉他道:“你在這裡陪他們處理病人的傷情,那邊我去交涉。”
王逸飛知道她對省城的情況比較自己熟悉,於是點了點頭道:“那好吧。”
這邊出院前進行急救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醫師,王逸飛看她的手腳倒是挺麻利的,於是趕緊上去把車禍發生的經過說了一遍,那位女醫師一邊聽一邊給傷者做檢查,片刻之後,她很嚴肅地說道:“傷者處於重度昏迷狀態,初步診斷爲腹腔大出血,懷疑有內部有臟器損傷或者胸隔破裂,必須立刻入院搶救。”
說到這裡,她擡頭望着王逸飛問道:“你是傷者家屬還是肇事者?”
“我……”王逸飛愣了一下,然後苦笑道,“都不是,我是事故的目擊者。”
“那你也跟着去一趟吧,”女醫師用不容置疑口吻說道,“我們給病人做確診時,可能還需要詢問一些現場的情況。”
說完她不等王逸飛答話,便轉頭吩咐護士上氧氣袋,打吊水,然後讓她們用擔架把傷者送上車,處理完這個以後,她過去給坐在地上的小女孩檢查了一下,然後抱起她來道:“別怕,跟阿姨去檢查一下就沒事了。”
王逸飛見她們都上車了,忙過去給秦雨墨說了一下,這時秦雨墨那邊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她處理的方法倒是挺巧妙的:剛纔在路上玩耍的那幾個孩子在出事時都嚇得跑開了,這時又悄悄地跑回來看熱鬧,於是秦雨墨便逮住他們,要他們給□□叔叔說事故的經過,那些孩子先還有點害怕,但是後來被秦雨墨柔聲一鬨,便七嘴八舌地說開了。
雖然未成年人的證詞采信度有限,而且他們敘述得也並不完整,但是幾個孩子加起來,便也把一件事還原得差不多了,後來她又出示了自己拍下的那段錄像,並在孩子們敘述的基本上補充了一些細節,於是整個事故的認定過程就基本上完成了,最後她又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警方便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Www¸ тtkan¸ ¢ Ο
兩人上車以後,秦雨墨一邊開車緊緊跟在救護車後面,一邊皺着眉頭對王逸飛說道:“那輛車果然有背景。”
“噢,這話怎麼說?”秦雨墨忙問道。
“因爲我把那段錄像給交警看的時候,發現他們臉上都露出一絲吃驚的神色,”秦雨墨正色道,“雖然他們的表情只是一瞬間的變化,但是我相信他們肯定認得這輛車。”
“這麼說,這個女孩有可能白給他們撞了?”王逸飛有些吃驚地問道,因爲他在官場混了這麼久,太瞭解這些大蓋帽的心態了,雖然他們現在看起來是一臉威嚴,但是在背後能做出什麼事,可能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我估計有點懸,”秦雨墨嘆了口氣道,“因爲我出示那段錄像之後,發現他們問話的態度就有些敷衍的意思。”
“唉,如果真是這樣,那天理何在?”王逸飛不由長嘆一聲,可是面對這樣的事情,他又能怎麼樣?如果這是在仁清,他或許還能幫着討個公道,可是這是在省城,他是力不從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