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黑影快速的接近趙江海的住宅,爲首之人是猛虎堂的溫宇凡,三個人看着將近四米高的院牆,溫宇凡面對院牆雙手撐在牆體上,背部微躬左腿前弓右腿用力向後蹬在地上,衝着身邊的兩個人點點頭。
身邊的兩個人十分默契的轉身向後走了十幾步,緊接着他們就一前一後的開始加力助跑,前面的李冬一隻腳蹬在溫宇凡的後背上,整個身體借力迅速跳起,兩手猛地探出緊緊地扒住了牆沿,雙臂用力一攀整個人就翻上了牆頭,左腿一擡就穩穩地騎在了牆頭上。
緊隨其後的劉壯也是同樣乾淨利索的攀上了院牆,兩人一左一右騎在牆上向下面的溫宇凡打了一個手勢,劉壯的向着下面的溫宇凡伸出了右手,李冬把自己的一條左腿垂在牆外。
溫宇凡後退幾步迅速助跑,在臨近高牆的時候,右腿猛地在牆面上借力一蹬,身形借勢向上躍起,同時伸出兩手緊緊地抓住了李冬垂在面前的那條左腿。
與此同時,李冬用力向上提腿,溫宇凡迅速出手緊緊抓住了劉壯的右手,三人同心協力,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溫宇凡也穩穩當當的跨坐在牆上。
三人從懷裡掏出上了***的手槍,輕輕一縱就進入了院子裡,裡面的空間很大,有一座高達五米多怪石嶙峋的假山,一道清澈的水流從假山上潺潺而下,形成了一個精緻的人工瀑布。
瀑布下方是一個面積大約三十平米的水池,池子裡有十幾尾錦鯉在慵懶緩慢的遊動着,三人隱身在牆角仔細觀察了一陣,見沒有什麼可疑人員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向樓房。
溫宇凡頭戴防毒面罩走在最前面,來到門前看到了一個厚重的防盜門,他擡頭往上看了幾眼,只見整個樓房共有四層,唯一可供攀爬的陽臺處已經做了防護處理,被一個滿是鉤刺的變態安全網給徹底的封死了。
整個樓房四周的外牆上全都是光滑的瓷磚,根本就無從下手,很顯然這傢伙是做了充足準備的,溫宇凡對着一邊的李冬使了一個眼色,李冬就走到門前仔細的觀察了起來,不停一會他就從兜裡掏出了一套小巧的開鎖神器。
十幾秒鐘後就聽到一陣輕微的啪嗒聲響起,溫宇凡跟另一名隊員劉壯雙手持槍緊張的戒備着,李冬輕輕地把門拉開,並且用一小塊木片把鎖舌固定住,他第一個進人室內觀察了一陣沒有發現任何動靜,就衝着身後的兩個人一擺手,溫宇凡和劉壯快速的進入室內。
溫宇凡用手指了指樓上,劉壯立刻持槍緊貼着樓梯入口全神戒備,溫宇凡兩人動作迅速的沿樓梯向上攀登,三人彼此交替掩護配合十分默契。
來到二樓客廳裡,他們開始一間一間的挨屋搜查,每打開一間房門都是一次冒險,每一次緊張過後又都是毫無所獲,三個人把二樓所有的房間都搜查了一遍,根本就沒有趙江海的影子。
他們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緊接着就對三樓展開了搜索,經過十幾分鐘的折騰,他們最終在四樓最東頭的一個臥室外面聽到了一陣高亢的鼾聲。
溫宇凡指了指李冬腰間一個套着迷彩外套的瓶子,李東會意的點點頭從腰間取下瓶子,他靠近門鎖的位置輕輕地用手試了一下,發現臥室的門是從裡面反鎖的。
他示意身後正在戒備的兩個人做好突擊準備,然後就把瓶子的噴口對準了鎖芯,輕輕地按下了釋放按鈕,一陣輕微的嘶嘶聲在耳邊響起,一股看不見的氣體正透過鎖芯的鑰匙孔,在緊閉的臥室裡迅速的瀰漫開來。
十秒鐘後李冬一腳就踹開了反鎖着的房門,伸手打開了臥室裡的燈,就看到趙江海正趴在牀上呼呼的大睡,劉壯從肩上取下了一根繩子,隨即就把昏睡中的趙江海給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
李冬和溫宇凡把窗子全都打開,微涼的夜風迅速吹散了室內的乙醚,十幾分鍾後趙江海悠悠忽忽的睜了睜眼,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幾個不速之客。
他毫不理會的又閉上眼睛繼續睡覺,“嘿!這老小子可真行啊!都這樣了還能繼續睡大覺?我次奧,這心理素質和適應能力也未免太強的嚇人了吧!”李冬十分驚訝的說道。
溫宇凡冷哼一聲就衝着牀上的趙江海踢了一腳,正在做夢的趙江海被這一腳給提醒了,他氣惱的剛要張嘴大罵卻發覺自己的最被人給堵上了,一種不好的感覺立刻就趕走了身體裡所有的睡眠細胞。
他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面前站着幾個身穿迷彩服的持槍人員,他心想這下壞了!老子最終還是被警察給抓了,還好自己先一步把女兒送走了!
他掙扎着想要從牀上站起來,一用力才發覺自己的兩隻胳膊被反綁着,痠疼痠疼的根本就動不了,他的心裡這下是真的失望了,他放棄了無謂的掙扎,只是瞪着一雙憤怒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面前的人。
溫宇凡讓李冬他們把所有的門窗全都關閉,窗簾也給拉上了,他走上前把趙江海從牀上拖到了地上,看着坐在地上一副絕望神情的趙江海,他伸手把堵在趙江海嘴裡的毛巾給拽了出來。
“趙江海,你別瞎想了,我們是猛虎堂的人,我叫溫宇凡,我們虎哥要我代表他來跟你談談,我們並不想要你的命,但你要是不識時務的話,我很樂意親手送你上西天,你覺得怎麼樣?”溫宇凡坐在李冬拿來的一個馬紮上看着趙江海。
趙江海現在才明白自己這是落到了猛虎堂的手裡了,心說:這下還有什麼好談的?無非就是你們猛虎堂想要我交出手裡的地盤兒罷了!
他話語有些淒涼的說道“談判?呵呵,還是我自己猜猜我會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吧!你們不就是要讓我交出手裡的地盤兒嘛!我現在已經是你們的俘虜了,要殺要剮還不是隨你們的意。”
“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當我把手裡的地盤兒全都交出去的時候,也就是我趙江海下地獄的時候了,我說的對不對?都是出來混的,這個道理我還能不懂嗎?笑話!”
溫宇凡哂然一笑的說“趙江海,我說過,我們並不想殺你,當然了前提也很明確,你必須要聽我們的安排,否則還真就跟你說的一樣。”
“聽你們安排?你們想要我做什麼?帶着人歸降你們還是帶人去爲你們攻打三幫聯盟,給你們做炮灰,即使我願意,恐怕我手下的弟兄們也不會答應,即使他們聽我的,可這三幫聯盟中的另外兩個幫派那也不是紙老虎,發起狠來也是要吃人的,我怕是要讓你們失望了。”趙江海一直到說完都沒有擡頭。
溫宇凡點了一支菸塞到了趙江海的嘴裡說道“攻打三幫聯盟根本就用不着別人來給我們當炮灰,我們猛虎堂的人很輕鬆的就可以做到。”
“你還不知道吧,就在剛纔我接到了一個電話,熊佔山兄弟三人在一個多小時前遭到我們的伏擊,三兄弟一起下了地獄,而你斧頭幫的一些頭目也在十分鐘前遭到了我們的襲擊。”
“據我的人彙報說,蔣振亞、徐傑、胡哲成、沈偉廷在十分鐘前已經被我們襲殺,你的兩個弟弟也已經被我們的人給控制住了,正在押往猛虎堂的路上,對了,你女兒找的那家醫院根本就治不好她的病,我們有辦法治好她的病,你要不要試一試?”
趙江海聽到這裡心中是萬念具焚,自己的兩個弟弟落在了人家手裡,女兒的行蹤就連自己的兩個弟弟都不知道,那是自己一個人做的,就算自己做的如此隱秘,猛虎堂的人依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就人家這情報收集的能力,自己根本就沒法兒和人家比。
算了!已經落到了現在的這副田地,自己反正是免不了一死,也就不要再拖累自己的親人了,只希望這猛虎堂的人能夠信守承諾。
他叼着煙眯縫着眼睛看着溫宇凡說道“我可以聽們的,不過我也有幾個條件,也希望你們能夠答應我。”
溫宇凡點頭說道“只要你合作,我們就可以考慮你的要求,當然你也不能太過分了。”
凌聰一行是今晚各部行動中人員最多的一路,一共六十名猛虎堂成員分乘八輛吉普車浩浩蕩蕩的進入了寒川市,據可靠情報顯示,今天是紅衣社社長張永平的四十歲生日,他手下的一衆主要頭目全都要到龍鳳園去赴他的壽宴。
今天的龍鳳園到處是張燈結綵,人流涌動一派喜慶,主人張永平正站端坐在大廳裡和前來爲他賀壽的一幫手下兄弟們親熱的說笑着,不時起身迎接一些前來赴宴的各道朋友們。
凌聰正帶着人埋伏在龍鳳園外面的一處小公園裡。一名偵查員看到有些人喝的是晃晃悠悠的站不穩,一些酒菜也上的差不多了,就立刻向凌聰進行了報告。
凌聰看了一下手錶沉聲說道“全體起立,開始行動!”六十多個地獄使者浩浩蕩蕩的殺向張永平的生日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