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我做的是正經生意
裡卡多是個汽車維修店的老闆,他的店子就開在公路的邊上。
除了修車,他也順便賣點二手車和汽車配件。
如果不嫌棄他老婆手藝的話,還能兼職一下快餐店。
靠着位置優勢和三個槍法還行的夥計,裡卡多的生意一直都還不錯。
就像今天,他纔剛剛開門,門口的場子就開進來了一輛貨車。
裡卡多揉了揉裝滿眼屎的眼睛,他修了二十多年的車,居然沒認出來這是什麼車型。
“嘿,夥計們,我還沒吃早餐。無論你們需要什麼,都得等一會兒了。”
裡卡多走過去拍了拍車門說道。
玻璃是單向防窺的,這讓他看不見裡面的乘客。
認不出來的車型,看不見的乘客,這讓經驗豐富的裡卡多有些警惕。
“或者你們可以繼續往前面開,前面那家店現在應該已經營業了。”
裡卡多假裝熱心地說道。
可惜,車上的乘客並沒有被他這招禍水東引打動,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亞洲人。
裡卡多看見乘客們的臉後,身體立刻鬆弛下來。
衆所周知,亞洲人在大多數時候都意味着安全,就像某個少數羣體大多數時候都意味着危險一樣。
而且這羣亞洲人還有男有女,看上去還都很年輕且有錢。
曾經有過一段發家史的裡卡多,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富人或窮鬼。
“當然,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話,可以先在這兒吃個早餐。我老婆做的餡餅兒和玉米湯遠近聞名。”
他立刻換上了熱情的語氣。
“不用了。有車牌賣嗎?”
楚子航擔任了交涉主力。
“車牌?”
裡卡多掃了一眼車頭,確實沒有車牌。
“呃,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是正規的修理店,沒有那種東西賣。”
他謹慎地說道。
“從那些車上面卸一個。”
楚子航指了指停在院子裡的那些舊車。
“這個,我得問一下我老婆。請各位稍等。”
裡卡多假裝不好意思地說道,然後走近了屋子裡。
如果是本地人,聽到這句話就知道不對勁了,墨西哥的男人都是大男子主義者,怎麼可能要問老婆的意見。
他的腳步緩慢,生怕引起那些人的懷疑。
因爲裡卡多剛剛瞥見了這些人的腰間,鼓鼓囊囊的全是槍械。
索性,直到走近屋子裡,那些亞洲人都沒有衝他開槍。
幾分鐘後,裡卡多帶着三個夥計和他老婆,手裡拿着長短不一的槍,出現在門口。
“不好意思,先生們。我恐怕做不了你們的生意,還請伱們離開吧。”
他的態度很客氣,雖然這些人沒有拿着槍,但誰知道有沒有電影裡那種快槍手呢。
再說開門做生意的,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面對着指向他們的槍口,這些亞洲人卻沒有半點驚慌的意思,表情甚至還有些輕蔑。
這讓裡卡多惱怒之餘又心中認定,這夥人絕對不是什麼觀光客。
“放輕鬆。”
楚子航先提醒了一聲,然後把手放進了兜裡。
裡卡多的身體瞬間繃緊,手指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開火。
但楚子航並沒有拿出槍,而是拿出了一捆綠油油的美元。
“這些夠了吧?”
他將美元扔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正好掉在裡卡多的腳下。
修理店老闆目視前方,單膝蹲下撿起捆鈔,目測了一下大概有十張。
一千美元,都夠買輛車的了。
裡卡多心動了幾秒,但最後還是決定拒絕。
他的店能開這麼多年,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招惹麻煩。
“對不起,先生,我做不了您的生意。如果您的車子需要保養,我可以免費爲您保養和加油。”
裡卡多說道。
作爲一個墨西哥人,他的態度已經非常禮貌了。
如果是普通人,這個時候就該識趣地離開了。
可惜路明非他們不是普通人,而且不喜歡被拒絕。
只見五道銀光一閃而逝,裡卡多等人的槍立刻分成兩截掉在地上。
每一個切開的位置都不多不少,剛好貼着他們的手指。
裡卡多冒着冷汗看向牆壁,飛刀射進了混凝土直沒入柄。
什麼鬼?這羣人是什麼忍者還是功夫大師嗎?
“你可以選擇給我們,或者我們自己拿。”
楚子航再次開口。
“顧客就是上帝,當然是我們爲您服務。”
裡卡多諂媚地說道。
打也打不過,出手又大方,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再說他本來也不乾淨,只是不想接這些外國人的活罷了。
裡卡多沒有從那些車上卸,那些都是真牌子,要拿來和車一起賣的。
而且到時候出什麼事,別人也會跟着車牌追過來。
他進了屋子,過了一會兒就拿着兩塊車牌出來了。
不像別的國家的車牌都是簡單的一種或兩種配色,墨西哥的車牌每個州都不一樣,而且往往顏色都很鮮豔,還有各種圖案。
裡卡多拿出來的這塊就分成黃綠藍三塊區域,中間是一個戴着大草帽敲鼓的人像。
“牌照是真的,但不知道乾不乾淨。”
他坦率地說道。
就像證件一樣,車牌也分成了好幾個檔次。
真的又沒有肇事記錄,原車主也沒有犯罪記錄的自然是最頂級的。
但那種裡卡多捨不得一開始就拿出來,如果這些人介意,他再去換。
“沒關係。”
楚子航並不介意。
只要有車牌別太假就行了,這個時候連華國都沒普及攝像頭和車牌比對系統,何況是墨西哥。
他們要車牌只是因爲車子本身太顯眼,弄個車牌稍微降低一點存在感罷了。
裡卡多帶着夥計麻溜地換好了車牌,一個年輕的夥計還想和路明非搭訕,被他趕緊制止了。
開玩笑,聖母不收你自己趕着上天堂是嗎?
裡卡多狠狠地給了這個蠢貨一腳,然後恭敬地目送他們開車離開。
他把捆鈔交給了老婆收好,然後掏出了手機。
汽修店的背後當然也是有幫派罩的,照理說來了這麼一幫身份不明的狠人他是要通報一下地。
但想起被飛刀切開的槍管,裡卡多又猶豫了起來。
萬一幫派和這羣人起了衝突,要是他們沒死,肯定會猜到是他告的密,然後回來找麻煩。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開兩年店,賺的錢就足夠移民去美國了。
裝上車牌的裝甲車·改在公路上馳騁,引得經過的車輛頻頻側目。
沒辦法,儘管做了僞裝,但裝甲車的架子擺在那裡,就算作爲一輛貨車也相當拉風。
“嘿,兄弟,你們這是什麼車?我也想弄一輛。”
一輛路過的皮卡朝他們喊道。
“抱歉,這是非賣品。”
楚子航朝他露出一個臂圍40釐米的核善笑容。
“OK。”
皮卡禮貌地拉開了距離。
經過了共計七個小時左右的行駛,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庫利亞坎。
這座人口約120萬的小城是錫那羅亞州首府,也是該州重要的經濟、文化、商業和旅遊中心。
說是旅遊中心,因爲不在邊境上,城市的風貌看上去比華雷斯要樸實很多。
至少沒有那麼多站在路邊,對着他們招手的妓女。
但這並不意味着庫利亞坎是個民風淳樸的城市,相反,這裡的幫派勢力比華雷斯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爲這裡的幫派是錫那羅亞販癮集團,他們的老大古茲曼被認爲是全墨西哥甚至全球勢力最大的癮梟。
而根據北美混血種聯盟交給他的資料顯示,古茲曼正是墨西哥混血種組織中的一員,庫利亞坎也是“神血”的主要生產地之一。
抓到古茲曼,再順藤摸瓜找到墨西哥混血種組織將他們連根拔起,這就是路明非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
在開進庫利亞坎市區前,阪井明菜先給他們化了妝。
畢竟距離他們大鬧華雷斯也沒過去多久,說不定庫利亞坎的幫派就掌握了他們的外貌特徵。
作爲日本女生,阪井明菜本身就很會化妝,來之前又和歌舞伎大師源稚女補習了一下,應付這些看亞洲人都長一樣的外國人應該夠了。
隨便挑了家還不錯的酒店住下,看着殷勤地幫他們提行李的服務員,楚子航示意他跟着進房間。
“有什麼我可以幫您的嗎?先生。”
服務員激動地問道。
不怕客人事情多,就怕客人沒事情。
不同於國內,墨西哥也是像歐美一樣收小費的。
“我們想玩點有意思的,你明白嗎?”
楚子航抽出一張富蘭克林放在桌上。
“明白,明白,先生你是想去玩兩把還是想找樂子?”
服務員收起鈔票,心領神會地問道。
“都想,而且,我還想這個。”
他做了個猛吸鼻子的動作。
“這”
服務員有些猶豫了,雖然庫利亞坎是癮犯大本營,但對帶外國遊客還是有些顧忌的。
主要擔心是美國緝癮局的探子。
前陣子還有兩個緝癮局的探子在餐廳裡被認了出來,然後被就地折磨了七八個小時。
他們的肋骨被拆斷、雙腿被剝皮,頭骨、下巴、顴骨以及氣管被直接壓碎。
甚至兩人的腦袋還被鑽機撬開了個洞,樣子慘不忍睹。
而行兇者還給他們注射了安非他命等化學藥物,以使其酷刑中保持清醒。
如果服務員把探子帶進了場子裡,那他的下場也不會比探子強多少。
楚子航看出了他的抗拒,也沒有緊逼。
“那就帶我們去最好最大的場子。”
他說道。
“好的,沒有問題先生,保證你們玩得開心。”
服務員鬆了口氣,高興地說道。
到了晚上,服務員開着酒店的車將路明非三人送到了堵場。
至於阪井明菜和上杉繪梨衣,她們就在裝甲車裡等待,隨時準備支援。
“不好意思,先生,進堵場要搜身。”
門口的守衛把他們攔了下來。
服務員朝他們報以歉意的笑容,但也沒作聲。
不過三人本來也沒帶武器,倒也不怕搜身。
但守衛摸了幾下,還是發現了問題。
“這是什麼?”
他戳了戳甲殼甲和裡面的肌肉衣,嚴肅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