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如今……那個閻休連女兒都有了,這、這讓你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原來如此,閻傾聽到這裡才恍然明白,原來當初有了未婚夫的孃親爲了嫁給爹爹,以死背叛了家族,看來自己的姥爺可是一個不好惹的人物啊~!
那這麼說,母親這回又爲什麼要讓自己帶回這兩樣東西呢?
書信還好理解,這鳳形玉佩……
難道是母親的信物?亦或是什麼訂婚的信物?
嗯,越想越有可能!
可是能是孃親覺得這麼多年了,自己有愧於自己的父母,才決定趁着自己下山的時機,讓自己見見自己的姥姥姥爺,不讓他們傷心吧?
其實在自己孃親的心中,也覺得頗對不起姥姥姥爺,她,也在祈求他們的原諒吧?
大概是的。否則,爲什麼爹孃的院落跟這裡幾乎是一模一樣呢?
這裡,大概就是孃親當年的院落吧!
想到這裡的閻傾有些於心不忍,又見到屋中自己的姥姥哭的肝腸寸斷,再見這屋中一塵不染,顯然是經常有人打掃的,憐心一起,就躍進了屋中。
“你!你是誰!”風老太君聽到有人破窗而入,驚恐的擡起頭,看見了一雙美麗的眼眸——“鳳兒!你是鳳兒!!”
閻傾定定的站在那裡,搖了搖頭。
不過風老太君似乎是認定了閻傾就是自己以爲已經逝世多年風鳳,所以,流着淚,愣愣的看着閻傾,似乎不敢走的太近,怕她消失了一般,只敢慢慢的向前,伸出雙手,撫摸着閻傾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眸:“這雙眼睛……太像了……太像了……”
“鳳兒!你可是有什麼冤屈,要回陽間解決麼?”
“是了!是了!那個負心漢!那個負心漢!”
“鳳兒!我的鳳兒!你可知道孃親這些年來有多想你嗎?”
那雙滿是皺紋的乾枯雙手,一遍遍撫摸着閻傾的雙眼,而閻傾,則久久沒有移動。
此時,閻傾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終於,閻傾開口了,即使在不忍心,也還是打碎了風老太君的夢幻。
“不,姥姥,我不是。”終於,閻傾開口,緩緩地揭開面紗,露出了一張和風鳳相似的臉龐“姥姥!”
“你……你!!”風老太君震驚了,這張臉,與鳳兒何其相似!而且……這個年輕的女孩子,叫自己……姥姥?!“你是……鳳兒的孩子!!”
“是的,姥姥。”閻傾點頭,終究是認了這門親戚。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風老太君終究是弄不明白,詫異的看着閻傾,用一種既期待又怕這種期待落空的顫抖語調問道,“難道……難道……鳳兒她……她……”
“娘沒有死。”閻傾笑笑,將懷中的鳳形玉佩和信交給了姥姥,道,“我想當年,孃親也有孃親的苦衷吧!姥姥,這是娘讓我交給您的。”
“鳳璃玉佩!!這不是鳳兒從小帶着的玉佩麼?”風老太君接過鳳璃玉佩一遍遍的撫摸着,然後先將鳳璃玉佩放到了桌上,這才顫顫巍巍的拆開信封,讀了上面的字之後,淚水就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來,“傻孩子!傻孩子!娘怎麼會怪你!娘怎麼會怪你!!活着就好,只要你活着就好!!”
終於,風老太君好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轉向閻傾,慈愛的模樣,讓閻傾感動:“你是閻休和鳳兒的孩子?沒錯!沒錯!真像我家鳳兒!”
“是的,姥姥。”閻傾笑着點頭。
“唉!他們終究在一起了……”風老太君自言自語的感嘆道,“當年……當年若不是孩子他爹執意要將你娘嫁給梅莊的二莊主,你娘,你娘也不會……唉!當年我也是……梅莊那個孩子也真是招人喜愛,又那般照顧鳳兒,我以爲、我以爲鳳兒會幸福……唉!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梅莊都已經不存在了……那個年輕人啊……真可惜……”
梅莊?好像在那裡聽過……
閻傾正要開口詢問,只見屋外瞬間燈火大聲,恍若白晝!只聽人生驟起,風家的僕人大叫道:
“不好啦!老夫人不見啦!”
“!!”風老太君和閻傾均是一驚,正在閻傾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見自己的外公的時候,風來太君卻一把將閻傾拽到了窗前,急急的吩咐道:
“孩子!你快走吧!走了就再也不要回來了!今晚的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記住!再也不要回來了!!”
正在閻傾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屋外傳來一個老人中氣十足的怒吼聲:
“吵什麼吵!那個老太婆肯定是到那個死丫頭的屋子裡去哭了,都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們這些東西好好看住她!你們這些不長進的東西竟然還是讓她溜到那個不祥的院落去了!真是一羣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