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楊駿的的慷慨陳詞,皇帝司馬衷也是隨即問道:“楊愛卿!既然是這樣,那你說咱們應該怎麼辦!”
“老臣以爲,爲今之計,應該選派一名上使,前去安撫,也好給其他部族做個樣子!”
“媽的,原來是你啊!楊駿啊,楊駿啊!你都快被賈南風算計死了,現在還搞什麼上使!真是不知所謂啊!”因爲沒敢擡頭細看的原故,所以直到那個太傅楊駿開口時,靳商鈺才知道此人是誰。
然而,就在這時,皇帝司馬衷,沉默了一小會兒後,也是弱弱的說道:“那,那不知道太傅覺得何人可以前往呢!”
“哦,對於這一點,老臣早就物色好了人選!就是離殷將軍。此人忠心爲國,其心可表,併爲先皇護陵三百餘天!”
“媽的,你個老不死的,竟然把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派了出去!真不知道你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一聽說楊駿要派離殷前往,靳商鈺的心裡就是一動。畢竟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第一大仇人。
然而,就在太傅楊駿把出使的人選說出來後,整個大殿都變得沉靜起來,既沒有人表示贊同,也沒有人說不行。
感受到真龍大殿氛圍的變化,靳商鈺也是稍稍的擡眼觀察了一下。只見皇帝司馬衷一臉的無奈,但沒有張口,只是來回的踱着步,而其身後的大總管宴陵則是一動不動的盯着司馬衷。
“媽的,老子懂了,這幫小子這是要強行通過這個事兒!看來他們一定與那個叫什麼遼西鮮卑的人有貓膩!”簡單的掃了一眼真龍殿中的局勢,靳商鈺也是猜到了一些事情。
“陛下,難道您還有更好的辦法或者說是更好的人選嗎!”
“呦呦呦!原來是楊大人在此啊!老遠的本宮就聽到有人在這裡大聲說話,本宮還以爲有人要逼宮呢!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然而,就在太傅楊駿步步緊逼之時,一道嫵媚動人的聲音也是徐徐的傳進殿內,緊跟着一個風情萬種的大美女,也是在兩名宮女的攙扶下緩緩的走進殿內。
靳商鈺不用擡頭,只聽這聲音,就已然知道誰來了。
“媽的,這下有好戲看了!連賈大美女都來湊熱鬧了!”心中暗暗盤算着的同時,賈南風已然幾步走向了皇帝司馬衷,口中更是盈盈道:“萬歲爺!您不會埋怨臣妾未得召就主動來了吧!”
“那個,怎麼會呢!你是皇后,那些規矩終究還是給別人定的!再說了,你來的正好!也好幫寡人看看這個事兒該如何處理!”就在賈南風盈盈一拜的同時,那皇帝司馬衷好像是瞬間找到了靠山一般,整個人的氣勢都增長了不少。
再說楊駿,看到皇后賈南風入殿,口中雖然道了句客套話,但心裡已然起了變化,臉色也是越來越不好看。而站在他身後的大臣就更沒有人敢擡頭了。
“萬歲爺見笑了!我怎麼敢過問朝堂之事啊!不過,金口已開,那就請楊大人說說這出使的人選吧!”
“回皇后娘娘的話!出使的目的就是爲了更好的聯繫那些蠻夷之族!也好樹立咱們天朝之威嚴!”
“好好好,說的好!其實本宮也認爲這樣做最好了!只不過,就派一個使者,恐怕有些不妥吧!一來,這遠涉他鄉,路途遙遠,一個人也太過孤單了。這二來嗎,如果真的遇到點什麼事情,也好互相節制一下!你說是不是啊!”就在楊駿的話剛剛說完,皇后賈南風便盈盈一笑的緩緩說道。
看到風情萬種的賈南風緩緩道來,靳商鈺也是在心中暗道:“媽的,原來你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你這狠女人更有心計,竟然要派雙使者!派吧!老子可不管你們誰輸誰贏呢!”
面對皇后賈南風的雙使者論,楊駿的眼神也是劇烈的變化着,也許在這一刻,他正在考慮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呢。
“怎麼,難不成是楊太傅還有其他的想法!或者說是您不想讓別人出使!”
“那個,不是,不是!其實皇后娘娘說的也很對!那就請娘娘指定出使人選吧!”也許是知道今日之事已然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圖而行,所以在最後的關頭上,太傅楊駿還是選擇了妥協。
“媽的,這朝堂上的水可真是深不可測啊!賈南風,看來你真是錯生了女兒身!”某一刻,就在楊駿選擇了退讓之後,靳商鈺也是在心中喃喃自語着。
一時之間,因爲皇后賈南風的強勢而爲,整個大殿又再度陷入到了沉靜的狀態中。
當然了,此時的皇后賈南風還是很隨意的,美眸流轉間,也是在思索着一些什麼。也許她對於到底是選誰當這個使者,還沒有下最後的決心吧。
就這樣,真龍大殿中人雖多,但卻沒有人說話,大家彷彿都在期待着皇后賈南風的出使鮮卑的人選。
某一刻,就在場面顯得極度尷尬的時候,皇帝司馬衷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靜。
“那個,商鈺啊!你到內殿中,把寡人那個叫什麼的書取來!”
“是!”應了一聲後,靳商鈺就一路小跑的向內殿中走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開口的皇后賈南風,終於盈盈一笑的開了金口:“萬歲爺!還是您提醒了臣妾!對,我看就讓商鈺去吧!他是您的陪駕書童,聰明能幹,又有勇有謀,應該能夠堪此重任!楊大人,你說呢!”
“媽的,不會吧!竟然是老子!你個死婆娘!你這是要弄死老子的節奏啊!那個什麼鮮卑的,不就是五胡亂華中的一胡嗎!天吶,這是要亡老子啊!”就在靳商鈺剛剛從內殿走出來的一瞬間,他的耳中也是聽到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那個,商鈺啊!對對對,就是這本書!咦,怎麼身體不舒服啊!臉色變得這麼難看!你沒有聽到嗎!南風竟然把這個好差事賞給你啦!”
“媽的,你個傻小子,你怎麼就這麼怕她呢!看來老子這一回是死翹翹啦!”就在皇帝司馬衷的話還未說完之際,靳商鈺也不知道在心裡罵了他多少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