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人始終是你,而不是哀家。”太后慢慢地走近穆邵陽,說到,“就算今天在場的人知道所有的真相,那又如何?沒有一份證詞你拿什麼去堵住天下人的嘴?”
穆邵陽掃了周圍的人一眼。這其間也有一品的大臣,可是在他的掃視之下,一個個都低下了頭。一個是皇上,一個是太后,惹惱誰自己都沒有好處。
“那還真是可惜呀,可能太后你不知道一些事情。”穆邵陽說到。
他從自己的衣服裡緩緩的抽出一張摺疊好的紙,笑着拿到衆人的眼前晃了晃。太后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愣住了,難道說,自己的套路了?那張紙移到他眼前的時候,他伸手就想去奪,可是穆邵陽快把那張紙收了回去。
“哎呀真是可惜真是可惜。可惜李公公了,這麼英勇就義,到最後連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都沒有做成。”穆邵陽他慢慢的打開那張紙,上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他說道:“正朕從始至終就沒有說過李公公拿的那一張紙就是週三連的證詞,真正的證詞在這裡。”
齊太后瞪起眼睛,整個人都驚呆了。
穆邵陽搖了搖頭,說到:“真是太遺憾了,讓原本只是想要結果不小心就牽扯出了這麼多人。這到底是個意外呢?還是齊太后覺得路上太寂寞而故意安排的呢?”
齊太后跪倒在地,整個人都呆住了。
“來人啊,把太后好生照顧着,沒有朕的旨意不得離開慈寧宮半步!”穆邵陽收起笑容,嚴厲地說道。
“是!”
“還有剛纔着火的時候用水過來,潑了這一地的水的?”穆邵陽問道。
人本就是件功勞,大家應該都搶着的。可是穆邵陽這麼一說,倒顯得這是一件壞事了,所以沒有人敢動。
這個時候終於有一位少年站了出來。
“哦,是你嗎?”穆邵陽看着面前,這個皮膚有些黝黑的少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才鴻福。”
“鴻福?嗯,”穆邵陽點了點頭,露出讚許的目光,說到,“你做的很好,很冷靜,也很有膽識。朕會好好提拔你的。”
“多謝陛下!”
“好了,都散了吧,這兒交給下人去清理,”穆邵陽對大家說到,“多謝各位愛卿這麼晚還來這兒配合朕,爲了事實的真相也真是不容易,各位都回去早些休息吧!”
“是!”大臣們也修煉散去了。
穆邵陽翻轉了一下手裡的紙張,不動聲色地把它給撕掉了。其實這一份也不是真正的證詞。真正的證詞其實在狄藍兒的枕頭裡面,誰也不知道。
回到華安宮,穆邵陽覺得神清氣爽。
狄藍兒還沒有睡,她一直都在等着穆邵陽回去。一聽見臥室外的動靜,她便趕到房間門口,一把將門打開。見到穆邵陽,她立馬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你終於回來了,你說今晚有大事要做,我還很擔心你。”狄藍兒說道。
穆邵陽拍了拍狄藍兒的後背,說到:“沒事了,所有的事情解決了。處決那些壞人是遲早的事情。”
狄藍兒笑着點了點頭。她拉着穆邵陽到房裡坐下,迫不及待地想要聽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從一開始穆紹洋一直拖延着處理這件事情,就是想要攻破週三連的心理防線。任何人的天牢裡呆久了,都會受到一些刺激。更何況是週三連這樣犯了大罪的人。
其實齊太后說得很對,這件事情本身是思路清晰也很好解決的。重點問題就在於這是關乎皇家的大事,要如何讓大臣們相信又如何堵住天下人的口,這實在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週三連想要害死他,他當然不願意輕易放過週三連。可是讓她在天牢裡受那些罪就已經足夠了。
可是轉念一想,就算他放過了週三連,齊太后能放過他嗎?他一開始的想法是週三聯的路只有兩條,要麼在天牢裡呆着,孤獨終老,要麼就像他所預料的一樣,成功的回到老家去,再也不來京城,這樣的後果,就是死。齊太后不會留着一個隱患的。
後來他不經意之間發現,監獄探長之一是齊太后家裡的人。這讓他心驚肉跳,生怕有哪一天齊太后穩不住了,讓監獄探長在天牢裡殺了週三連。
經常會有一些事情說犯人畏罪自殺撞牆的和喝毒藥的。其實真正來說自己想要死亡的又有幾個呢?所以這是能夠讓他特別害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