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任何的人曾經指使奴才來。”黑衣人低眉順眼地說道。
齊太后眼睛一瞪,慌張地掃了周圍的人一眼。“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人指使奴才!”黑衣人忽然挺直了身板,一臉的視死如歸,說到,“是奴才自己想要來到北書房偷證詞的,這件事情與太后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聽到了吧,這件事情與哀家沒有關係!”
“是嗎?那就請你當着衆人面前解釋一下爲什麼你要偷那一份證詞?”穆邵陽沒有想到他還會來這一出,說實話這個場景時的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可是想要在大家面前信口雌黃,那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黑衣人的樣子,似乎也是被問住了,他從哪隨便喊出一個名字來,說是隻是他的呀,他又有什麼理由這件事情呢?他想了想這個時候只要避免一些真正的名字蹦出來就好了!
“這陣子之中的當事人是我認識的人,我想包庇他,所以來偷這份證詞,可以了吧?”黑衣人輕狂起來,說到,“陛下若是有什麼罪責,儘管讓我一個人來擔!”
“哈哈哈哈哈,放心吧,若是有罪責,你還怕擔不到嗎?”穆邵陽大笑起來。他指着黑衣人手裡的證詞,說到:“那請你現在把這份證詞打開看看,這上邊所說的當事人究竟是誰?”
“這!”
齊太后和黑衣人都愣住了。他們只想到這樣可以避免要害,可是沒有想到自己說的話,反而給自己下了個套。這份證詞上邊寫肯定寫的是齊太后和穆邵焜啊!若是問起來李公公爲什麼要爲了齊太后和穆邵焜鬧着生命危險來到北書房偷證詞,那說到底還不是他不打自招?
黑人總統無路了,他突然之間舉起手裡的那一份證詞,衝着穆邵陽一笑。還沒等穆邵陽反應過來,他另一隻手上的火筒就已經往證詞上插過去。
“不好!快把他手裡的證詞搶過來!”穆邵陽大吼一聲,進來的人裡侍衛們涌了上去。
可是沒有想到黑衣人爲了不讓證詞被人搶到,從頭到尾都把燃燒着的證詞攥在手裡。到了最後,那黑衣人自己身上的衣服燃燒起來,沒有一個侍衛敢去碰他。
“李……李晉!”齊太后驚恐地往後退,大聲吼着他的名字。可是這女人的眼睛裡面沒有一滴淚水,臉上也沒有一點點的憐惜和傷痛,更多的不過是想看到鬼一樣的恐懼而已。
穆邵陽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書架,這大火同時蔓延過去,整個北書房都得被燒。他吼道:“一個個的別都光着在看着呀,還不快滅火!這要是整個北書房的燃起來了,誰來擔責啊?”
就在衆人的手忙腳亂像一羣無頭蒼蠅一樣的時候,一個少年突然擠進來,手裡不知從哪兒弄的一桶水潑在了燒出來的黑衣人身上。
火焰頓時就被撲滅了,黑衣人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看着不知道什麼情況的黑衣人一旁的齊太后竟然鬆了一口氣。
“唉,”穆邵陽露出遺憾而悲痛的表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齊太后得意地說道:“怎麼樣,現在你們有什麼證據來說此事與哀家有關了吧?”
“無妨,朕只需要讓監獄探漲再寫一份證詞,要週三連重新籤一下就好。”穆邵陽說道。
“怎麼可能做飯,週三連早就死了!”齊太后忙不迭地說道。
這話一出口,便把衆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她的身上。齊太后怎麼會知道週三年已經死了?這件事情下午才發生,在場的許多人都還不知道呢,這消息倒是還蠻快。
穆邵陽笑了一下,說到:“誰跟你說週三連已經死了,他現在還在天牢裡呆着呢!”
“呵呵,”齊太后想着事已至此,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虛僞隱瞞的。她往前走了一步,說到:“皇上怎麼說也是你的臣子,你怎麼不打探一下監獄探長叫什麼名字?”
“哦?什麼名字?”
“齊榮發發。”
“哦!”穆邵陽恍然大悟,說到,“那還真是遺憾啊。太后的意思是這監獄探長本身就是太后身邊的人?”
齊太后得意一笑,說到:“沒錯。縱使你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說出去,可是我們齊家的自己人當然比較重要。”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啊。可是太后,你當着這麼多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就不害怕了?”穆邵陽皺起眉問到。
“害怕?哀家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