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藍兒嘆了口氣,想必到了明天,剛纔押送的人就會成爲追捕她的人了。算了,先進程再做商議吧!
她看了一眼耶魯傑,說到:“日後你我便以君臣相待,也免得你又亂說話失了分寸。”
“是,臣知道了。”耶魯傑悻悻答道。
進入了嘛西部的東城,這裡剛剛被穆國軍隊席捲過,裡邊滿地瘡痍,有的地方還飄繞着病人傷病的**聲。狄藍兒着實覺得心痛,皺起眉默默地嘆氣。
他們找了一處破舊的蒙古包落腳,這裡四處透風,但是勉強能避一避。其他的人出去找更好一點的落腳點了。
“公主殿下,這裡到處都亂糟糟的,我們找不到可以留宿的客棧。怕是今晚,我們要隨便找個擋風的地方度過了。“耶魯傑帶着探路的人回來了,說到。
狄藍兒有些爲難地看向杜若君,說到:“我倒是無所謂,而是杜若君你……”
“餐風飲露本就是軍旅的常態,我雖然從未來過狄國,但是不代表軍魂會隨着環境而變化。“杜若君靠着昭遲,說到,”況且我有昭遲在身邊,也不忌憚什麼。相信你身邊的人也都是忠義之士,斷不會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嗯,既然你這麼說,我便放心了。“狄藍兒吩咐到,”那我們尋個地方吧!“
耶魯傑等人正要走,昭遲便發聲了。
“公主殿下這是真的想讓我們餐風飲露啊?“昭遲說到,”好歹我和君兒也是公主你千里迢迢從穆國請回來的貴客,你就這麼待我們不好吧?“
狄藍兒一笑,無奈地說到:“我們只有這個選擇。“
“虧得你還說與我的昭遲有舊日交情,沒想到卻一點都不明白昭遲。他四處漂游,又怎麼會是嬌嫩吃不得苦頭的人?”杜若君回頭與昭遲對視一眼,繼而笑着對狄藍兒說到,“既然他這麼說了,斷不是爲了爲難你,而是他自己有了法子了。”
昭遲一笑,說到:“天下最懂我的莫過於君兒了。”
自從武林大會之後,洪澤寮便被奉爲是天下第一大幫派,既然是天下,那麼四海都少不了洪澤寮的人。再加上現在戰火紛飛,需要被幫助的人越來越多,洪澤寮可用的人便也越來越多,可以說是基本上達到了“四海之內皆兄弟”的盛況了。
不出半個時辰,便有人來接應他們了。
“昭遲公子!”一個人上前來在昭遲跟前單膝跪下,抱拳行禮。
“你可找到休息的地方了?”昭遲略有些威嚴地問道。
“回昭遲公子,這裡剛剛發生過戰亂,許多地方都已經荒廢了。當下並沒有可去的地方,天氣又冷,於是小的便想着找了幾輛馬車來充數,不知昭遲公子意下如何?”那人說到。
昭遲皺起眉,問道:“什麼樣的馬車?若是坐轎,我們可不要。”
“公子放心,公子家的人知道公子要來,便早早地安排好了長途的高級馬車在此等候。只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所以恐怕……恐怕有人還是要找個地方避避了。”他說到。
耶魯傑上前來說到:“這個放心,只要昭遲公子與兩位女子能夠好生歇息,我們都不怕什麼的,頂多多穿兩件衣服。”
“別廢話了,馬車在哪?”昭遲心疼地揉了揉杜若君的手,說到,“把我的君兒的手都等涼了。”
“是,公子隨我來,馬車就在外邊等着在。”
沈家不愧是天下名流,即使是在這裡也能找出高級的長途馬車來。這馬車看上去是不如當初狄藍兒去凌國時候的華麗,可是卻十分寬敞,經人介紹說這是驛站用來載十人客的大馬車。但是這馬車只有兩輛,還加上兩輛小馬車,約莫可以睡五六個人的樣子。
“昭遲公子,小的們知道您不遠千里來到狄國必定是爲了追隨他人,便多備了一手。但是又不知道您是喜歡這大馬車寬敞,還是這小馬車暖和,便一樣弄了兩輛來了。”那人彎着腰畢恭畢敬地說到,“您看要怎麼分配,您做主吧。”
狄藍兒問道:“真是奇怪了。你住在哪裡?”
“回這位姑娘,小的住自己家中,也有的人接應的就睡在驛站、馬車裡,餐風飲露的也有。”那人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爲何不直接安排我們在驛站住?”杜若君問道。
那人爲難地笑了笑,看了看狄藍兒,彎下腰說到:“現在是特殊時期,驛站本來就簡陋,更是接納不下大佛。小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