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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從嘉回到府上見周憲幾個女子皆在落花軒,內室裡軟榻上一對可愛的小傢伙眼珠一直不停的看個不停,似乎在找着哪個纔是他們的孃親。
“你們這是做什麼呢?”李從嘉見此笑着問道。
“剛剛看到瑾兒會笑了,嘴角彎彎的。”意可笑着說道。
“孩子已經滿月了,會笑也正常了。”李從嘉說道。“昨日這兩個小傢伙就笑了。”
“那你怎麼不早說?”周憲翹起嘴說道。
“本王以爲憲兒早就看到了呢!”李從嘉笑着說道,然後伸出手指在女兒的小臉上輕輕的摸了一下,就見瑾兒嘴角又彎彎的,類似笑的模樣。
“呀,殿下原來早就知道怎麼逗瑾兒笑了,害的我們還在這裡等着她自己笑。”宋珂不滿的插話道。
“是你們觀察不仔細罷了,我這做父親最近可是很用心,哪像你們整日就知道打葉子牌,下雙陸棋。”李從嘉笑道。
四個女人被李從嘉這麼一說,頓時臉上發紅,李從嘉急忙說道:“打葉子牌下雙陸棋很不錯,適合你們休閒玩樂,本王剛只是隨便一說,你們可別當真從此就不玩了。”
孩子不用周憲操心,一切都有奶孃和僕婦,李從嘉可不想這幾個人在他征戰之後沒有事情可做。
擡頭見宋珂盯着瑾兒,李從嘉想到她前晚所說也想爲他生兒子,再想到她從意可那學到用來避孕的方式再次說道:“意可、珂兒,你們聽着以後不能再用那硃砂和那些涼藥,若是你們想爲本王添個一兒半女的就要徹底的放棄,這些藥物對身體極爲有害,也會造成終身不孕。”
被李從嘉這麼一說,兩人頓時臉上更紅了。
周憲白了他一眼,啐道:“殿下也懂得這些?”
“這可不是本王胡說,是宮中御醫所說。”李從嘉將他所說的話推給了宮中御醫。
周憲從孩子滿月身體恢復後也開始與李從嘉行房,自然也用的這樣的避孕方式,見他說的認真便眨着眼睛問道:“殿下進宮去找御醫問此事?”
“本王去找父皇有些事情,正好回來時遇到了御醫,這才問了一些。”李從嘉看着四人說道,“憲兒,你們幾個人都要記住,千萬不能再這麼做。”
李從嘉說完就在兩個小傢伙臉上輕吻了一下,走到窗前聽見院外張禮的說話聲,說道:“聽說皇甫繼勳剛剛來府上了?”
“他見殿下不在已經走了。”周憲回道。
“皇甫小將軍有沒有說什麼事?”李從嘉問道。
“奴家也沒見到,都是張管事所說的呢。”周憲走到李從嘉身邊說道。
“皇甫將軍若是有事定會再來的,殿下不要再想他了。”意可也靠過去拉着李從嘉的手說道。
今日按順序來正好輪到李從嘉去意可那裡過夜,她可不想因爲皇甫繼勳耽擱了二人世界,可偏偏不如她所願,兩人才手挽着手走進意可軒,皇甫繼勳就再次登門。
前廳內,皇甫繼勳拱手見禮,不好意思的說道:“下官入夜來訪,打擾殿下休息了。”
李從嘉笑說:“皇甫小將軍不必多禮,本王這會兒也是閒着無事。”
婢女擺上了茶點,皇甫繼勳端起茶杯笑着說道:“下官聽說殿下即將發兵吳越,下官也有意……”
李從嘉就知道皇甫繼勳無事不登三寶殿,笑着回道:“皇甫小將軍,本王這次只是防守常州和宣州,不做主功,你跟着本王可是撈不到任何功勞。”
皇甫繼勳分析道:“下官明白,皇太弟和燕王殿下主攻蘇州,中吳軍雖然有上次潰敗,但是如今已經換了將領,錢文奉經驗要多過孫承佑,肯定會穩守不出,蘇州那邊定不會很好打,湖州劉彥琛部隊雖然全軍覆沒,但是他只是節度使錢弘偡手下的一名將軍,就算是湖州軍隊不足出兵,吳越內部定會再派軍隊到湖州防守,若是我國與吳越僵持在蘇州,那麼吳越國內說不定還會從湖州出兵來爲蘇州解圍。”
李從嘉按着皇甫繼勳的思路說道:“宣德軍現在守兵只有一萬,若是想出兵還要兩萬人銀槍都纔會有所顧慮,因此吳越只能從秀州或是杭州分兵,若是吳越這麼做,皇太弟和燕王拿下蘇州之後的戰局對我們就就更有利了。”
皇甫繼勳笑道:“這只是殿下的想法而已,但下官看蘇州的陣仗很難打,吳越中吳軍節度使錢文奉經驗老道,我軍皇太弟和燕王殿下關係一直不和,因此蘇州一定會僵持不下,這樣一來殿下這防守的任務就有極大的可能撿到功勞,因此下官也想來沾下光。”
李從嘉對蘇州戰也與皇甫繼勳持有同樣的觀點:“皇太弟與燕王表面上不會引起太多的爭吵,皇太弟殿下是主帥,燕王若是顧全大局就沒有不聽命的可能,但是吳越錢文奉老道,就算是皇太弟和燕王心合一處,這首戰也很難打。”
見皇甫繼勳點頭,李從嘉再次說道:“周朝的同盟還未簽訂,出征時間尚早,一切都有變化的可能,皇甫小將軍若是有意跟隨對本王來說也是好事,本王斷然不會拒絕。如今周朝拖着時間不籤同盟協議定是與蜀國戰事有關,柴榮可能要待價而估纔會簽訂協議。因此皇甫小將軍也有大把的時間來爭取,只要你本人去求聖上,或許就有機會,不過也得說服劉彥貞那隻進不出的老傢伙。”
皇甫繼勳點頭笑着:“只要殿下許可,其他事情下官定會努力。”
他如此做也是受了父親皇甫暉的指點,雖說功勞大的一邊在蘇州,但是那邊危險和不確定因素也更多一些,皇甫暉經過分析之後得出了皇甫繼勳剛剛所說的結論,然後通知皇甫繼勳,要他來求得鄭王殿下的同意一同上戰場,這纔有了這一幕。
皇甫繼勳美滋滋的離開,就等明日他去神武禁軍統軍劉彥貞府上送禮,求他允許讓他出兵。當然此事先去求得李璟的允許就可以,但爲了不影響自己未來的前途,皇甫繼勳還是應父親的要求先去劉彥貞允許,這樣一來就算沒有撈到功勞,回到神武禁軍也不會被劉彥貞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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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趙匡胤率領兩萬大軍經過長途跋涉已經抵達了鳳翔府,朝中柴榮經過深思之後又命令河東道指揮使白重贊再領兵兩萬向渭州進發,援助秦州,勢必要將蜀國大軍擊敗,同時又命令李重進嚴加防範北漢和契丹的偷襲。
時間飛逝如梭,韓熙載轉眼間出使大梁已一月時間,之前韓熙載見周朝一直不提同盟之事,想到的可能是因爲唐國吞併南平之事,但最近他從李谷套出的話得來的結論是周朝是在看着與蜀國戰事的走向,最終選擇是否簽訂同盟協議,如今拖着他爲的就是讓唐國不趁機對周朝用兵。
從現在的局勢來看蜀國十萬大軍兵分兩路將秦鳳二州圍得死死的,城內守軍出不來,外邊援軍也進不去,蜀國大軍也無意進攻,這樣的僵持怕是要持續很久。韓熙載經過幾日的深思熟慮之後,想到若是周朝將蜀國打敗之後再來重新考慮同盟之事,那對唐國來說就已經晚了。
因此韓熙載便藉着與李谷酒宴之後大鬧驛館,抱怨出使周朝不被人重視,揚言要離開大梁回唐國,不再參與同盟之事,回國之後再叫聖上派人過來。
驛館內一直就有柴榮的眼線,韓熙載鬧過之後,柴榮立即聽說了此事,依着如今的形式來看,若是放韓熙載就這麼回去,那麼周朝很有可能面對蜀國和唐國同時用兵的威脅,再有一直對中原虎視眈眈的契丹和北漢,那他大周就危險了。
不管李谷酒醉,柴榮就將他召進宮中。
李谷喝了醒酒湯才跑進宮中,柴榮一見他就問:“李愛卿,你今日與韓熙載都聊過什麼,爲何他會突然的發酒瘋?”
醒酒湯作用還沒發揮效用,李谷還有些不太清醒,更是不知韓熙載在驛館大鬧,迷糊的睜開雙眼說道:“陛下,微臣與韓熙載今日一如往日沒有任何異常。”
柴榮冷聲問道:“沒有異常,那韓熙載爲什麼會突然大鬧驛館砸壞了很多物件,揚言明日就要離開我大週迴國,並且已經收拾好了行裝?”
李谷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這怎麼可能?”
柴榮皺着眉頭說道:“朕不管今日你們都聊了什麼,但是李谷你必須要安撫住韓熙載,給朕將他留下,順便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李谷出了皇宮直奔驛館,這會兒韓熙載早就鬧夠睡了,李谷敲門裡面沒有任何回聲,倒是住在隔壁的隨從出來了幾個。
看到李谷前來就笑着說道:“李丞相,我家侍郎已經睡了,還請明日再來吧。”
李谷見驛館內沒有任何鬧過的跡象,想到聖上定是被人誤導了,便點頭應道:“也好。”
隨從見李谷點頭又按照韓熙載的吩咐說道:“不過李丞相明日可是要早些,不然晚了就見不到我家侍郎了,我家侍郎說了,明日一早就要出城回國。”
李谷頓時又轉過身來,問道:“你說什麼?”
隨從又重複了一遍道:“我家侍郎說明日出城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