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蘭揮舞着手中的青龍戟衝入薩伏羅重騎兵的隊列和他們撕殺到一處。這些厚重的鐵皮罐頭圍攏着向泰蘭和她手下的兵士們發動了進攻。薩伏羅重騎兵身上的硬厚的鎧甲很好得阻隔了泰蘭和她手下兵士們的進攻。
泰蘭的情況尚還好些,畢竟她手中的青龍戟那可是重型武器,它舞動起來,藉助兵器的慣力也可以擊穿重甲,給對手造成傷害。但是,在向外拔戟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相當的費力了。甚至可以說,泰蘭砍死一個薩伏羅重騎兵只許使用三成的力,但是把戟從敵人的身上拔出卻要使用七成的力氣。
泰蘭手下的兵士們情況就要嚴重了許多。他們手中的長槍經常會因爲力度的原因刺不穿薩伏羅重騎兵身上的鎧甲。而一旦刺穿,那向外退槍卻變成了更加費事兒的事情。因此,泰蘭和她部下的進攻和防守的速度明顯的緩慢了下來。長此以往,她跟她手下的兵士們必然會被薩伏羅重騎兵消滅在這裡。
“大家後退!”阿娜爾的聲音這時候從泰蘭的背後傳了出來,“月祭營!抽刀!”泰蘭攻在前面聽了阿娜爾的話,她的頭腦頓時感覺一驚,原來她一直喜愛的半月彎刀還有如此的用途?
隨着阿娜爾的聲音,泰蘭和她手下的兵士們都向後退了些,泰蘭用趕緊的目光看了阿娜爾一眼。阿娜爾報以溫柔的一笑,隨即,她的臉上又冷成了冰霜。“前進!”泰蘭這時候,也丟掉了手中的青龍戟,她從自己的腰間把一對彎刀抽出握在手裡,“姐妹們衝啊!月神與我們同在,死戰到底!”隨即,她催動戰馬向前衝了出去。在她的身後,阿娜爾和芝妮雅帶領了殘存的一百五十多名月祭營女兵緊緊跟隨。而泰蘭的衛隊現在已經全軍覆滅,沒有一人再存活下來。
雙方的軍隊再次交錯在一起,泰蘭手中的彎刀擋開了薩伏羅重騎兵刺來的長槍,然後,細薄鋒利得刀刃直接拉穿了對手身上的重甲,一條胳膊隨即落了下來。這名薩伏羅重騎兵發出一聲慘叫落下了馬匹。而泰蘭身手的女兵們也都一如泰蘭拼死得衝入了薩伏羅重騎兵的軍陣。在陣中,女兵們雙手的彎刀上下翻舞。很快,薩伏羅重騎兵倒地一片。
畢竟,這些鐵皮罐頭的最大優勢在於他們厚重的裝甲。至於其他的方面,他們與月祭營女兵想比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雙方在集市內的戰鬥愈加白熱起來。女兵們雙刀亂舞,所到之處慘叫聲一片。但是,薩伏羅重騎兵畢竟也是薩爾馬提亞人的精銳軍團,他們並沒有被女兵們的殺氣和刀法嚇倒。當一名薩伏羅重騎兵倒下的時候,他身後或是身邊其他的薩伏羅重騎兵趁他戰死的機會,齊齊的向着女兵們扎刺出手中的長槍。隨即,中槍的女兵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被薩伏羅重騎兵直接挑刺着就離開了自己的坐騎。不過,這些瀕死的女兵並沒有失去戰鬥的慾望,她們趁着自己還有最後一口氣,用盡最後一點兒氣力,把自己手中的雙刀向着薩伏羅重騎兵又擲了出來。中刀的人又仰面從馬上摔了下去。
可惜,泰蘭和她手下的女兵雖然勇猛,但是,她們卻沒有了衝出去的機會。現在,她們的四周已經被薩爾馬提亞人團團的圍住。在薩伏羅重騎兵的外圍,數千薩爾馬提亞騎兵圍攏了過來。在這個圓桶陣的最裡面,就是泰蘭和她的月祭營女兵。
“殿下!她們跑不掉了。”葉爾特斯看到瑪法里奧騎馬趕了過來,他催馬向前對瑪法里奧說,“現在這些女鬼都被我們圍在了中間。”
“呵呵,女鬼?”瑪法里奧瞥了一眼葉爾特斯,然後,又看了看還在死戰的女兵。這稱謂現在用在月祭營女兵的身上,的確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這些女兵原本黑色的戰甲,現在都已經被染成了猩紅的顏色。鮮血或是腦漿噴濺在她們身上,也不住得滴落了下來。
“一個都不要留!全部殺死!”瑪法里奧看着她們,冷冷的說,“儘量減少我們的損失。用最簡單的辦法解決掉她們。”
“是!殿下。”葉爾特斯恭敬的說,“她們現在雖然被我們圍住了,但是,還是異常的兇悍。而且,我們的人與她們靠的太近,沒有辦法使用弓箭。”
“那就去給我找些神投手來!用標槍!”瑪法里奧盯着女兵們,用手指着女兵們的坐騎,“用標槍和弓箭射死她們的馬!”
泰蘭帶着她的女兵在薩爾馬提亞人的陣中依舊在拼死得戰鬥,不過,薩爾馬提亞人的攻擊突然變弱了起來。在圍攏住她們,與她們戰鬥的薩伏羅重騎兵的身後,現在有一排標槍手和一排弓手站在那裡。隨即在葉爾特斯的命令下,弓手們單腿跪到了地上,他們拉滿了弓在尋找着機會。而投手們,也都做好了進攻的姿勢,他們的目標也不是人,而是戰馬的的肚子。
“嗽!嗽!”的聲音,隨即傳了過來,女兵們的戰馬踢蹬着發出一聲聲的慘叫。十餘名沒有防備的女兵被薩爾馬提亞的弓手或投手射下了馬。她們當中有的人從地上費力的站起,還沒等站直身子,就被隨後再次射來得弓箭或標槍殺死;有的,則被薩伏羅重騎兵手中的長槍直接刺死。
“大家小心!”芝妮雅發現了異樣,她大聲的喊,“小心他們的弓手!我們衝啊。”她一邊叫喊着一邊把手中雙刀拼命得向與她對戰的薩伏羅重騎兵砍了去。而後,她掙脫開薩伏羅重騎兵的糾纏,舞動着手裡的兵器直接向着射手們衝了過去。
“嗽嗽!”隨着羽箭離弦的聲音,三、四支箭扎入了她的身體。但是,她並沒有停止自己的進攻。她的戰馬在接近射手們的時候,被薩爾馬提亞人射殺。她卻不等戰馬倒地,直接從戰馬上跳起,隨即,她的身體直接撲進了薩爾馬提亞射手的隊列中。“啊!啊!”得慘叫聲,隨着她的撲入傳了出來。射手們被她追殺的開始四處亂跑。
在她的身後,泰蘭帶了同樣掙脫薩伏羅重騎兵糾纏的女兵也殺了過來。這些薩爾馬提亞的射手向薩伏羅重騎兵的隊列中涌去。可是,在地上的奔跑得他們卻引起了薩伏羅重騎兵的一陣混亂。因爲,他們沒有騎馬,所以,隊列前面的薩伏羅重騎兵發現他們退卻紛紛給他們讓開了通路。但是,後面的薩伏羅重騎兵卻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所以,他們一衝進薩伏羅重騎兵的隊列,就跟他們的馬匹碰撞到了一起。而緊隨其後的女兵卻沒有因爲他們衝進了薩伏羅重騎兵的隊列就放棄追趕,她們已經舞動着手中的兵器向前死命得追殺了進來。這樣遠處的薩伏羅重騎兵發現前面有仗打,又紛紛向前提馬。薩伏羅重騎兵的隊列亂做了一鍋粥。這些射手在薩伏羅重騎兵的馬匹間穿梭,不時的有一兩聲慘叫傳來,他們躲過了女兵們的追殺,最後卻被自己的騎兵活活擠死!
這時,失去馬匹的芝妮雅並沒有放棄戰鬥。她清理乾淨了身邊的薩爾馬提亞射手,隨即就揮舞着雙刀衝進了薩伏羅重騎兵的人羣。她步履踉蹌得向前行進,她手中的雙刀卻像鐮刀般得向前推進。由她經過的地方,登時出現了一條通路,站立在她兩側的薩伏羅重騎兵都被她用彎刀砍折了馬腿栽落馬上。
但是,芝妮雅的行動還是被憤怒的薩伏羅重騎兵擋住!十幾名薩伏羅重騎兵一同向她圍攏了過來,他們手中的長槍一起向着她的身體扎刺了過去。六、七杆槍直接扎穿了她的身體。鮮血順着她的嘴向外汩汩的涌出。她趴在那裡身體輕輕的顫動着,明顯只剩下了最後一點兒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