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當初和羋驪交手,那時候有富婆快樂球開掛,再加上對方見他太弱小,也沒有出全力。
如今燕雪痕卻不同,似乎察覺到他修爲提升了,所以出手招招都不留情,讓祖安使出了渾身解數以及各種外掛,方纔能勉強支撐。
可他也清楚,真這樣下去,他也堅持不了太久。
一旁的玉煙蘿見狀,急忙召喚出千里山海圖,她也清楚,這東西困不住大宗師,也沒有直接拿來攻擊燕雪痕,而是給祖安打輔助。
同時拿出畫筆在虛空中快速畫着,祖安立馬感覺到身輕如燕,力氣也增大了不少等等。
彷彿一瞬間對方給他加了很多輔助光環一般。
燕雪痕見狀秀眉一蹙:“哼,你倆關係果然不同尋常。”
玉煙蘿表面上雖然溫柔,接人待物讓對方如沐春風,但是骨子裡其實是個很冷淡之人,對其他人絕不會如此上心。
可她現在眼中的焦急和擔心,絕非假裝。
玉煙蘿冷聲道:“閣下沒來由地對我的貴客出手,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燕雪痕輕哼一聲,顯然不信這個說辭。
因爲玉煙蘿的幫助,祖安得到喘息之機,趁機說道:“燕觀主,大家都是熟人了,用得着這樣生死相博麼?”
燕雪痕臉色一寒:“誰跟你是熟人?”
話音剛落出手又凌厲了幾分。
她此時心中也很疑惑,理論上來說大宗師對下面境界的修行者可謂是碾壓的,可眼前這傢伙實在太古怪了,一身實力遠比他的品階高得多,再加上對方那些層出不窮的小把戲,讓她也覺得有些棘手。
不過僅此而已,境界的差距,就是天壤之別。
只見她衣袖一揮,玉煙蘿悶哼一聲,千里山海圖再也不受控制掉落在了地上,對祖安的各種輔助自然也消失不見。
玉煙蘿心中清楚,對方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這一招自己不死也重傷。
顯然對方是顧忌到玉家家主的身份,讓她不要再插手。
可是她剛拿起畫筆便渾身一軟,這才察覺到自己被對方封住了穴道。
她不禁心中駭然,剛剛燕雪痕隨意的一招竟然同時無聲無息地制住了她,這份修爲讓她越發擔心祖安的安危起來。
沒了玉煙蘿相助,祖安立馬感覺到壓力大增,一邊努力應對一邊叫道:“再打下去,你徒弟可要守寡了啊,你想讓她怪你一輩子麼?”
燕雪痕毫無波瀾:“哼,殺了正好,免得留下來亂了初顏的道心,就算她一開始會怪我,不過等到將來領悟到天人合一的真諦之時,自然明白爲師的良苦用心。”
祖安:“……”
敢情這女人是真想殺了他啊!
意識到這一點,他也沒了顧忌,直接罵了起來:“你這老道姑一定是自詡美貌,結果卻比不過玉夫人,再看到她跟我關係這麼好,心生妒忌,於是出手越來越狠,你得不到的也不能讓別人得到。”
一開始祖安還顧忌對方是楚初顏的師父,一些致命的手段還沒有施展,但此時見對方真要殺自己,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而兩人實力差距在那裡,想要絕地翻盤,只能先激怒對方,看她會不會露出破綻了。
“老道姑?”聽到這稱呼,燕雪痕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白玉京是屬於道家門派,再加上她雖然看着年輕貌美,但是身爲一觀之主,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前輩,所以稱呼她爲老道姑其實並無不妥。
但她終歸是女人,誰會不在意這些呢?
更何況她因爲身份地位以及出衆的外貌,每到一個地方,人家都是以禮相待,有些甚至還會以仙子尊稱。
雖然她嘴上謙虛讓別人不必那般稱呼,但心中還是高興的。
如今竟然被一個小年輕罵是老道姑,還說她是因爲比不過玉煙蘿而嫉妒,當真是豈有此理。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222+222+222……
一旁的玉煙蘿神色古怪,心想祖安還真是膽大包天啊,竟敢這樣說一個大宗師。
臉上不禁多了一絲憂色,這樣一來他不是更危險了麼。
果不其然,燕雪痕的速度果然快了幾分。
祖安幾次閃避不及,身上已經掛了彩,幸好他皮糙肉厚,方纔沒有失去戰鬥力。
見有了效果,祖安不驚反喜,只不過這點憤怒值似乎還沒達到預期效果。
適當的憤怒能增強人的戰鬥力,只有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才容易出現失誤。
於是他開始加量了,一邊閃躲一邊說道:“哦我明白了,你這月經不調更年期綜合症的老道姑一定是吃醋嫉妒徒弟找了這麼好的老公,你一個人卻要當個萬年老處女,所以內心才這麼變態。”
“你受的苦也想讓徒弟受一遍,看不得徒弟比你信服,你還是不是人啊。”
“你要是嫉妒就直說嘛,我可以看在初顏的份上讓你體驗一下有男朋友是什麼感覺,何必這般打打殺殺的呢?”
……
“月經不調?更年期綜合症……”聽到那一個個虎狼之詞,燕雪痕差點沒氣暈過去,這小混蛋怎麼這麼無恥可惡。
初顏是瞎了眼了麼?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999+999+999……
“無恥之徒,受死!”燕雪痕再無任何保留,渾身凌空上升到半空中,青絲飛舞,一股冰寒至極的領域開始四散開來。
祖安面沉如水,開始準備着自己的各項底牌,同時隨時準備召喚出必死匕首給對方致命一擊。
不遠處的玉煙蘿緊緊咬着紅脣,眼中多出一絲堅毅之色,兩個漂亮的眸子也開始變色,如果有人在旁邊觀察,會發現她的瞳孔開始變得細長幽深。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聲輕笑:“嘖嘖嘖,你堂堂一個大宗師,欺負一個年輕後輩竟然還要開領域,你丟不丟人啊。”
聽到這聲音,半空中的燕雪痕皺了皺眉頭,控制了領域沒有繼續出手,而是回過頭來望向靠在窗戶邊上的那個女人。
一個絕色女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一頭披在臀兒的長髮極爲醒目。
“雲間月!”燕雪痕哼了一聲,她知道這時候再對祖安出手,這個死對頭絕不介意偷襲自己,“你怎麼來了?”
“你都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雲間月笑了,“這雲中郡是你開的麼。”
燕雪痕皺眉道:“你我的恩怨日後再算,我先清理門戶,你莫要插手。”
“什麼清理門戶啊,小阿祖可是我的好朋友,什麼時候成了你的門戶了。”雲間月不滿地說道,同時盯了祖安一眼,就差直接給他豎起大拇指了,這傢伙剛剛罵得是真狠啊,難怪一向雲淡風輕注重儀態的燕雪痕都快氣炸了。
此時不遠處的玉煙蘿已經低下了頭,掩藏好了眼中的異相,同時暗暗驚奇,這個祖安身邊怎麼這麼多朋友,而且全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兒?
“這無恥之人是你的朋友?”燕雪痕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實在無法想象雲間月這樣的大魔頭會把祖安這樣一個年輕後生當朋友。
“不僅是朋友,他還是我那個好徒兒的心上人呢,”雲間月從窗臺跳了下來,很隨意地走入了她的領域之中,“我們聖教可不像你們白玉京那麼道貌岸然不識貨,非要做棒打鴛鴦的事情,我倒是很滿意我那徒兒選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