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紅淚本就因剛剛那一箭射中了燈籠導致身受重傷,如今面對這一箭哪裡抵擋得住。
祖安一顆心也提了起來,下意識坐直了身體,正在這時,八大散人中的土散人出現在她面前,直接伸手往地上一扣,然後整塊大地直接被擡了起來,形成了一塊巨大的土牆。
只不過那土牆雖然厚實,卻依然被那激射而來的弓箭一穿而過。
在那弓箭面前,這比城牆還厚的土彷彿紙糊的一般。
土系散人似乎早已料到會有這種結局,所以馬不停蹄地撐起了一個黃褐色的元素護甲。
那弓箭被透明的護甲上攔住,然後急速旋轉,與護甲之間發出了尖銳的摩擦聲。
然後沒隔多久,那護甲也堅持不住,徹底破碎開來。
但那弓箭也是強弩之末,直接被土系散人雙手合十抓住。
饒是如此,他的手依然被那弓箭帶得往後一退,插進了胸膛一寸左右方纔徹底停了下來,由此可見這一箭的恐怖。
桑弘感慨道:“看來這個秋紅淚在魔教中地位不低,連散人都要去幫他擋箭。”
祖安笑道:“萬一是秋姑娘長得太美,男人情不自禁憐香惜玉呢,你看那女散人就沒去擋。”
桑弘:“……”
這傢伙看問題的角度總是這麼與衆不同,不過他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
一旁的桑遷冷哼一聲:“也就你會這麼齷蹉,一天到晚都會往男女之事上想。”
祖安翻了個白眼:“說得你不想一樣,剛剛誰見到秋紅淚激動得馬上去打招呼啊。”
桑遷臉上一熱,還真有幾分心虛,他尋思着自己要是有機會的話,多半也會主動去救秋紅淚的。
這時候場中幾個散人擔心暗夜精靈首領再次放箭,紛紛往他攻了過去,不過早有一旁的其他暗夜精靈把他們擋住。
暗夜精靈首領拿出弓箭再次準備射擊,魔教那邊的人頓時緊張起來,急忙圍到了秋紅淚周圍。
要知道她是教中聖女,在教中人氣之高僅次於教主,要是真出了事情,他們這批人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誰知道那暗夜精靈首領並沒有往秋紅淚射擊,而是調轉方向,一箭往馬車這邊射來。
以剛剛弓箭表現出來的威力,馬車中幾個被禁制住修爲的普通人,在這一箭之下必無幸理。
他們此行來接到的任務有兩個,如果可能的話活捉祖安,否則的話絕不能讓他落到其他人手裡。
剛剛他們佔盡優勢,自然需要將祖安抓回去拷問《鳳凰涅槃經》,但如今他們死了幾個同伴,魔教的人已經佔了上風,再打下去也很難從魔教的人手中搶到祖安,既然得不到,那就將他毀掉。
看着那一箭往馬車射去,遠處的秋紅淚花容失色,有心想救,可惜她隔得太遠,再加上本身也受了重傷,根本鞭長莫及。
祖安也是瞳孔微縮,急忙抓住了一旁的鄭旦,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暴不暴露了。
就在這時,黃灰紅突然暴起,手中勾魂鏈直接往那弓箭纏了過去,幾乎是瞬間就將其纏住。
能將快若閃電的弓箭準確纏住,那份眼力和準頭讓場中所有人都深感佩服。
不過那弓箭的威力顯然不是這麼容易擋得住的,只聽得一聲淒厲的旋轉摩擦聲,勾魂鏈竟然直接炸開,寸寸斷裂!
斷裂的那些鏈條飛到黃灰紅身上,他整個人猶如被奔馳地汽車撞倒,噗地一口鮮血吐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只能絕望地看着那弓箭繼續往馬車中射去。
就在這時,一抹黑色的火焰襲來,在馬車身前形成了一道火牆,將激射而來的弓箭擋住。
弓箭來勢洶洶,告訴的旋轉試圖突破火牆,不過那黑色的火焰顯然不是凡品,很快分出一縷縷火焰將弓箭一層一層包裹起來,然後大家肉眼可見那把弓箭在火焰中消融。
“這是什麼火焰,這麼厲害!”場中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特別是魔教中的火系散人,他清楚自己的火焰是絕對沒可能劃掉那一箭的,這火焰的等級絕對遠在自己之上。
就在這時一個美麗的倩影落在了馬車前,一席緊身的勁裝,越發襯托出她身材的魔鬼。
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跟隨着她胸前上下移動。
祖安一臉古怪,心想大曼曼你身材這麼有特點,蒙不蒙面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女人感覺隨時都在秀身材一樣,就算不穿裙子了,穿一套寬鬆的夜行衣不好啊,非要穿這麼緊身的。
裴綿曼回過頭來,下意識去拉祖安逃走,忽然發現對方是桑遷,她一愣之下望着旁邊的祖安,看到他一身新郎官的造型,旁邊鄭旦又是一身鮮豔的嫁衣,兩人手還緊緊地拉在一起,她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輕哼一聲:“本以爲有的人命懸一線,現在看來日子過得相當舒坦嘛。”
“原來是她。”遠處的秋紅淚喃喃自語,當初在明月城她可是和這個女人交過手的,場中除了祖安之外,恐怕就她最熟悉裴綿曼了。
原本還在回憶當初那一戰,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還是轉到了對方胸前,忍不住咬了咬嘴脣,這女人是吃什麼長大的。
要知道她對身材素來自傲,但和裴綿曼比起來,至少胸前是輸了幾分。
“殺了祖安!”暗夜精靈首領下令道,他臉色蒼白,直接將弓箭收了回去,顯然剛剛連續三箭對他的損耗也是相當的大,短時間沒法再次發射出來。
聽到命令之後,其他那幾個暗夜精靈身形一轉,直接往馬車這邊殺了過來。
桑遷嚇得亡魂大冒,要知道他是覺得裝成祖安更容易保命才答應的,現在見狀哪管得了那麼多,急忙指着祖安大叫起來:“我不是祖安,他纔是!你們別認錯人。”
祖安忍不住盯着他,最後搖了搖頭:“桑公子,你這樣未免有些降低自己的逼格啊。”
桑遷注意到鄭旦眼神中的鄙夷,同時連父親的眉頭似乎也皺了皺,他也知道自己這樣貪生怕死的行爲有些跌份,不過此時他可顧不得那麼多,活下來纔是王道。